“九玉姑娘。”有人推门而入，阿福行李，“参见公主。”

“后日我就要同玄白成亲了，你刚刚从家里赶过来，想来盘缠在路上都已经用完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这是我不穿了的衣服，还希望九玉姑娘不要嫌弃才好。”岁暮妍从身边的丫鬟手上拿过两套衣服，递给祝九玉。

祝九玉表情隐忍，这活脱脱的鄙视，她再看不出来那不是眼睛里有坑就是脑袋里有包。

“多谢公主的美意了，九玉不能收。”她没有去接岁暮妍手上的衣服，而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岁暮妍将衣服一股脑塞到他的手上，“为什么不能收啊？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我不穿了的衣服，我们马上就成亲了，也没有时间给你置办衣服，你就收下吧。”说完，根本不给祝九玉拒绝的机会，把步子往后一退，门一关，自己就飘然而去。

祝九玉看着怀里的衣服，为难不已。

“祝小……九玉还是收着吧，你若不收，她还有多的方法来羞辱你。况且公主的剩衣也是上乘的，就算不穿，收着总是没有坏处的。”阿福道。

祝九玉闻言，将衣服叠好放入一旁衣柜的最下层，看那架势是不准备拿出来穿。

“九玉。”肖玄白随后又推开了房门，看到阿福，挥了挥手：“阿福你先下去吧。”

“是。”阿福弯腰福身，而后退了出去。

“九玉。”肖玄白唤道。

祝九玉一双眼睛里盛满了不解，“玄白哥哥，你怎么成为这样子的人了？你当初说过的，你说你要娶我。现在你却说我是你的妹妹，还要娶公主？你究竟，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九玉，若不娶公主，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六品的芝麻大的官儿，那我来京还有什么意思啊？”肖玄白蹙眉，一脸倦容。

祝九玉叹了口气，坐在榻上，“所以你真的要娶那个公主？”

“自然，我……”肖玄白颓废地跪坐在了地上，“我想实现我的远大目标，我想名扬天下，我要做一个大清官，可是，做一个六品官，一个编撰的官我能做什么？我要为天下人民牟利，我要成为一个自己都敬仰的大官。”

祝九玉绝望地抬头，“如果你认为做好官只有大官才可以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错了。再者说，你就要因此，而负我？”

“你可以回家找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我，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之前的承诺，你也权当我年幼无知吧，对不起。”肖玄白只有一个“对不起”可言，他再不能因为私心做任何事情。

“可是我！”祝九玉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喊道，“我为你跋涉两个月来到这里，你确定你要赶我走？不要说其它的，我只要你这一句话。你若是赶我，我便离开，绝对不会再纠缠半分。”

“我没有，我不是赶你走，我只是，只是我就要娶暮妍了，我也不能委屈你做妾，所以你还是，还是找一个人嫁了吧。”肖玄白越说越说不清了，无奈地抓了抓脑袋。。

祝九玉走到衣柜前，将才放进去不久的公主的旧衣拿了出来，放在床上，指着它说：“这是你的暮妍刚刚送回来的，你说她将自己穿过的衣服送过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