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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卷太平律》第20章 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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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父亲,我没有事先与您商量就擅自行事,我也正准备今天上午来向你禀报,并阐明我个人一些不成熟的观点。”

洪天贵福乖巧地承认错误,老实认错。这让洪秀全心中火气略微消减了两分,带着剩下的八分火气他没好气地道:

“你这次确实是太没大没小了!于公,我身为天王,我的命令就要坚定不移的执行!于私,我是你亲爹,你怎能忤逆我?”

“父亲,您请消消气,我确实考虑不周,没有获得您的批准就擅自插手,阻碍您命令的执行,我知道错了!”说着,洪天贵福又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额头触地,地板的冰冷渗入脑门。二十一世纪思想的洪天贵福对跪拜之礼是非常抵触的,虽然洪秀全现在就是他父亲,可洪天贵福内心并没有接受。

洪秀全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表现出作为一名合格父亲应该有的行为,相反如同历史上黑太平天国的那些人说的,神一套鬼一套、霸道独裁、蛮横不讲理、妃妾扎堆……

不是洪天贵福不尝试去接受新的身份、新的社会关系,而是现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既然洪秀全表现的这样冷酷无情,那洪天贵福也懒得打什么感情牌了,阐明利害关系,利息交往吧。

让洪秀全杵在天王的位子上,领导着太平天国,一八六四年准完蛋。

这头一磕,洪秀全的气又消减两分,随即问道:

“别跪着了,起来吧。你不是说有想法吗?说出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敢违抗我的命令。”

洪天贵福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严肃地回答道:“父亲,我不得不说一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您对待异教徒的态度有些过激了。”

洪秀全扫了他一眼,眉间皱成川字,满脸不悦,想说什么,但洪天贵福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父亲,可否先听我说完?在我看来,宗教是从古至今人们对于世界认知的高度总结、推理,不同的宗教有不同的信仰,虽然它们的信仰是各不相同的,但归根到底都是承认存在一个至高的存在,不管是天道也好、诸神佛也好,都只是借以承载至高力量的载体而已。

“从教义高度上来说,儒释道三教是远远无法企及我们拜上帝教的,皇上帝才是那至高存在的真正名讳,而儒释道三教眼界狭隘,不知道皇上帝真容,曲解为神佛、大道来自欺欺人。

“皇上帝长子,天兄耶稣基督,在一千八百年前降于万里外西洋之地,教化夷人拜上帝。而今父亲,皇上帝次子降世东方,便是为了唤醒被儒释道三教蒙蔽双眼的华夏亿万庶民,示皇上帝之神武威严于人间,引领愚民重识皇上帝,顶礼膜拜弥补旧罪,并建人间小天堂以昭皇上帝圣恩。

“但是,华夏庶民受儒释道三教毒害已千年有余,尤其是满清妖廷愚民两百余载,将原本儒释道三教中一些优秀的文化清除一空,只留下糟粕毒害人心。要不是他们废经典行八股,整那些祸扰心智的东西,以父亲的智慧怎会屡试不第?”

四次科举不第的境遇可是洪秀全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洪天贵福鬼话连篇一通瞎扯,把满清朝廷僵化科举的行为歪曲成给有识之士找茬举动,替洪秀全鸣不平,这马屁拍得让洪秀全心里飘飘然,乐得都快找不着北。潜意识里对于洪天贵福的其他话认同感也强了几分。

洪天贵福没工夫管洪秀全心里怎么想,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一边思考着各种复杂的逻辑关系,一边滔滔不绝地给清白的儒释道三教泼脏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化冻也并非一朝一夕。我们不得不承认广大的百姓依旧被清妖的思想禁锢着心灵,让他们猛地一下把信奉了半辈子的东西推翻,接受拜上帝教的洗礼,很难。

“欲速则不达。普通老百姓哪有父亲和各位天国元老、长辈们的聪明才智,这么大的思想落差,会让他们的思维混乱,必须要给他们一段时间,不留隐患地让他们幡然悔悟,弃暗投明。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使用强制力量扭转他们的想法,难免会引起抵触情绪,那些被清妖严重毒害、病入骨髓的顽固分子还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举动来,造成社会恐慌,平添不稳定因素。

“更现实一点的,现如今太平天国还处于幼年阶段,太平军虽然战斗力超凡,但毕竟人数的劣势摆在那里,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现阶段我们还是放下一些次要矛盾,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力量,壮大反清阵线。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直捣直隶妖巢,擒住妖首咸丰,推翻清妖的统治。像儒释道三教与我们只是信仰不同,认识世界的方式、方法有差异,并不影响我们夺回华夏万里江山,反倒是可以利用他们为太平天国造势,并在思想领域与清妖势力斗争,替我们分担压力。

“而如果拜上帝教强行打压儒释道三教,则会树立不必要的敌人,还给世人留下心胸狭隘的恶劣印象,让百姓和太平军之间产生隔阂,百姓不给予我们充足的信任,天国的各项政策执行都将遇到阻碍,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军民关系紧张,对我们的军事斗争产生不利影响。”

洪天贵福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分析得头头是道,把洪秀全都给唬住了。

为了避免继续昧着良心“污蔑”儒释道三教,洪天贵福给洪秀全来了最后一计猛药:

“父亲,我想你刚才那么愤怒应该还有另外的原因吧?”

洪秀全的思绪从异教的问题中抽离出来,见儿子讳莫如深地望着他,心里一突,仿佛是个被窥见秘密的人,十分的尴尬。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这问题,洪天贵福见他不说话,便自己交待:“其实你和杨叔之间的事我能感觉出来一些,毕竟我是被圣神风启蒙过的,人情世故略懂皮毛……”

洪天贵福声音逐渐减小,最后他四下环顾一圈,然后鬼鬼祟祟地凑近几步,手在外嘴边做遮掩状,小声道:

“我知道您跟杨叔有点‘嫌隙’,单论昨天的事,你们的意见就是‘有差异’的。您主张以以拜上帝教教义来治理国家,而杨叔则主张走儒家理念治国的路线。您昨天下命令推广拜上帝教,清理异教徒,紧接着杨叔就去拜碣了孔庙,这摆明了就是跟你分庭抗礼!说的过分点,这甚至有点僭越的意思!

“而且,杨叔选择的时机也很耐人寻味,我前脚进那江汉书院,他后脚就来了。父亲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而发这么火气的吧。”

洪秀全老脸一红,心里嘀咕道,小兔崽子眼光怎么这么毒辣,什么秘密都被看穿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唉!父亲啊,你怎么对我还不放心呢?”洪天贵福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姿态,刚才还坚持要一本正经、公事公办,不打感情牌,这会戏精的本质就情不自禁地流露了。

声情并茂这才有感染力!

想当年洪天贵福也是想去学表演的,但是艺考消耗的费用太大,他才没去的……

这边洪天贵福还没忽悠完,他继续表演:“我虽然是阻止吴态诚他们拆书院,目的也是想拉拢儒生,预备人才,但跟杨叔还是有区别的!

“杨叔是尊敬儒学,想将儒学作为国学,以其为主流价值观治理国家,而我是利用儒学过渡,先保持儒学原貌不动,稳定社会秩序,然后通过其他宣传途径,将拜上帝教的教义渗透百姓的思想中,通过和平、温和手段唤醒人们顶礼膜拜皇上帝的初心。

“刚才我还说了,杨叔选择拜碣孔庙的时间和地点耐人寻味,我阻止吴态诚激烈的强拆行径后做出恭敬的姿态让书院的儒生放松警惕,之后与书院主事的几位大儒进行了不短时间的交谈,一开始探讨儒学的博大精深,博得他们好感,然后就开始介绍我们太平天国,有意无意地透露拜上帝教的教义,潜移默化地对他们进行教化。

“可是杨叔是不会知道这些具体情况的,他只知道我制止了吴态诚拆书院,还对儒生客客气气、谦逊有礼,多半误以为我的想法跟他是一样的,觉得儒学治国是王道,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去那里拜碣孔庙。这样做未必没有挑拨离间我们父子关系的嫌疑……毕竟我受圣神风启蒙这件事,他似乎很介怀……”

洪天贵福打量着洪秀全的眼神、表情还有一些肢体上的细微动作,感受到洪秀全这时的注意力完全被杨秀清这个‘大敌’吸引,不由松了一口气。

其实,洪秀全根本不关心拜上帝教跟其他宗教的冲突,他在意的始终都是权力斗争。

军事天赋强大的杨秀清总揽军权,同时狡猾机灵的他处理政务也头头是道,所以实权几乎都被杨秀清掌握着。

这对于同样奸雄但能力欠缺的洪秀全来说是相当窝心的,名义上他是整个太平天国的天王,什么事他都说了算,可他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半主动半被动吧……毕竟还在打江山的关键时期,能力不够还瞎指挥是有性命之忧的。

但谁都渴望权力,英国君主立宪初期的时候,“虚位君主”很长一段时间都蠢蠢欲动,跟内阁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刚才满嘴跑火车的工夫,洪天贵福逐渐想明白了,洪秀全震怒的主要原因是感觉到越来越没有权力了,唯一的精神领袖身份所拥有的些许权力居然还不能肆意妄为?而且还是被自己儿子妨碍,这是众叛亲离的节奏?

经过洪天贵福的安慰,洪秀全终于感觉到儿子的良苦用心,不但没有离心离德,还是父亲的坚实拥护者,气一下就消了,然后洪天贵福又树了杨秀清这个“居心叵测”的敌人,洪秀全彻底冷静下来,开始重新盘算着跟杨秀清的较量。

本章写了一些泼儒释道三教脏水的话,但这真不是我的态度,我对宗教并没有偏见,也不歧视信仰宗教的人群。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人黑佛教、黑道教……立场是什么?因为不信神?无神论很了不起吗?为什么无神的就能歧视信仰神的?

个人觉得宗教的理论就是认识世界的方式,没有什么谁对谁错,谁好谁坏的(别跟我说邪教,邪教不是宗教),相反我觉得像佛教、道教这种传承千年的宗教特别厉害,那些经典基本都看不懂……不过能感觉到其中一些道理非常深奥!

最后我想说,当今在政府的监督管理下,宗教环境比古代要好得多,更加纯净,没有得过且过的伪僧。相信在这个美好的年代,各大宗教都能充分彰显自己对世界真理认知的智慧,积极改良社会风气,引导人们向善,传播正能量,促进社会发展。

emmm,文笔不好,大致就是这意思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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