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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第三回花间镜亡命四方朋友丧何处躲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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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厕所是刘虚为程县长特修的,那是程县长御用的,里面干净,根本不用打扫,比豪华宾馆的餐厅都洁亮百倍,一尘不染,这一次真让花间镜捡了个大便宜,只站在那玩就可以了。

从清晨一直等到快中午才见一队的豪华车队缓缓驶来,刘虚的欢迎队伍从刚看见车队的尘土就敲锣打鼓喧嚣不止,惯例不破,程文一下汽车先忙不迭奔往厕所,要是县长去别的地方那自然是前簇后拥了,这种地方当然不同了,总不能跟着一起看县长撒尿吧!别人都站在汽车那里毕恭毕敬的看着程大县长在锣鼓声中急急忙奔向厕所,也可能是乡村的公路等次太差,豪华奔驰也颠得很,这一次尿来的太急,程文扶了个腰带低着个头急匆匆就往厕所里钻。

花间镜几乎认不出他来了,短短几年的光景程文已变得肥头大耳,身子滚圆,似临盆待产的孕妇,好在模模糊糊大体轮廓还在,花间镜依稀辨的出,没有假,确真是他!花间镜兴奋难奈,紧跟着闪身跳进厕所。包括程文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倒也没太在意,可唯有刘虚却是看得清清,他心里这个急,心口怦怦跳,浑身似针扎的般难受,天旋地转似是掉进了无底洞,暗念;“玩了,玩了。”觉得大好前程让自己稍稍马虎用人不当给毁了,心里直骂自己怎得这么糊涂:竟用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来职守这么重要的岗位,但又不敢跑进去将他拉出来,总不能也落个看县长撒尿的嫌疑吧!或者弄不好县长卡了壳,自己责任就更大了,唉,凭天由命吧!

程文低着头啥也不顾,进了厕所扯裤子就尿,待他提裤子时,花间镜叫了声:“哥还认得小弟吗?”程文听得声音极熟,抬头眯着小眼透过假近视镜向这边看,对面的人蓬头垢面颊消瘦,胡子满腮形容憔悴。可能是花间镜过于风尘仆仆,程文一眼竟未认出,花间镜见他发怔,笑道:“发达了不认得小弟了?”程文揉揉眼睛仔细辨认,“啊呀”一声扑上前紧紧抱住花间镜带着哭腔叫了声:“镜弟啊可吓死我了,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说罢欲号啕大哭,花间镜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千言万语皆尽挡在了他的肚腹之中,另一手急急示意千万不要让旁人听到。由于事出仓促程文没来的及系腰带,裤子已滑落露出肥臀与肥腿,一见此景二人又破涕为笑。二人简单说了几句话程文就准备拉花间镜出去一起风光风光,花间镜哪肯依,“万不可,我现在一身臭,沾上谁谁倒霉,我可不能坑了兄弟的大好前程。”程文一听板起脸,“此话何来,为了弟弟我万死不辞,还悯惜这点小芝麻官?”“不,不,这样你我就都完了,若真想帮我,我倒有一计,你先出去参加那个欢迎会,越热闹越好,车队那里一个人也别留,我趁着人们不注意先偷偷钻入你的车,欢迎会半途你寻个理由早退出,让他们继续进行,我们走的岂不安稳?”“你这主意高明,可却大大的委屈了你,很想让你同我一起过把瘾,好好看一看哥哥的威风。”“哥哥的威风我猜也能猜着了,平安对我已是奢望,还谈什么风光。”两人拿定主意,程文抑制住内心的兴奋,笑容满面走出厕所走向车队,一见此景刘虚心中吊着的十五个大桶方才放下。

程文来在车队前以命令的口吻说:“七司村民如此热情,摆下这么盛大的场面来迎接我们,如果仅我一个人走过去的话,那我太脱离群众了,将来怕落下什么话柄,我们应以礼相待,你们都出来,包括司机,我们大伙一起走过去,我们大家一起与群众共欢庆。”既是县长下的命令谁敢怠慢?他们都整整齐齐站了队去感受村民的热情去了。花间镜趁机游逛到程文车前,一榻身钻入车内。

程文有心事,场面再热烈也已无心去感受,应付了片刻假装接了个电话找个理由抽身走了,连司机也给留下,还一再嘱咐,千万不要因自己一人的缘故让大会冷了场。说归说,花心一走场面立刻冷了下来,与别人倒也没太多什么,对刘虚来说却如同塌了天一般,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到底自己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呢,怎么惹县长生气了呢?

程文极是兴奋,先和花间镜取了行李,没有回县里而是驱车直奔自己在省城城郊的一处豪华别墅,他的私密宅院很多,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这仅是一处豪宅,是他在环阳县为人开绿灯,算作公平交易换来的。他在途中早就拨通电话呼叫湘玉让她也快点赶往省城。花间镜正在惊叹这处宅院的美轮美奂之时,湘玉到了,虽是时隔多年,湘玉早由女孩变作女人,而姿色不仅未衰却又平添了许多许多,真是年长色增!不过她的眉目之间却隐了一些愁云,显些憔悴。

见了老同学花间镜自然高兴,但毕竟已是嫂子,恭恭敬敬叫了声“嫂嫂”问了声好。花间镜的事湘玉最为关心,他的不幸遭遇她简直耳熟能详,今日一见确如想象中一般的狼狈,湘玉忍不住眼圈一红扑索索银线垂下。花间镜不知如何劝解为好,急得在原地直搓手,程文哈哈大笑上前扶住湘玉纤腰半开玩笑道:“夫人啊,见了老同学高兴便是高兴,何必还过度如此!”又冲花间镜道:“女人总归女人,搬不到世面上来。”也不知哪个地方对不住,湘玉狠狠掰开了他的手,乌黛怒竖,杏眼疾张,裹了一阵香风跑回自己房中,呜呜哭起。花间镜手足无措,道:“这……这……嫂子这是怎么了,哥哥你快去劝劝嫂子。”“没事,经常与我耍小性子,哈哈……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

家务事花间镜不好插嘴,与程文坐下来唠家常。过了一会儿听到房内的哭声止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开,不仅花间镜,连天天与湘玉在一起的程文都不尽觉的眼前一亮。湘玉在房内呆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在精心打扮了的,着一身淡黄色晚装直赛过那下凡的天仙,美不胜收。很快花间镜觉察到自己已经失礼,赶快将眼神移开,弄个满脸通红。程文兴奋的冲上前当着花间镜的面将湘玉搂定,激动的声音颤抖,道:“我的好宝贝,自我们结婚以来你可从末如此收拾过,可人之极,可人之极!”湘玉淡淡一笑,将他推向一边,尔后靠近花间镜款款坐下,淡淡一笑,道:“老熟人见面,难以抑制兴奋之情,刚才让老同学见笑了。”花间镜赶忙歉身回礼毕恭毕敬道:“嫂子哪里话来。”“你与我太生份了,只与程文是同学,我同是老同学却变成半老徐娘的老嫂子了。”湘玉翘着小嘴道,“嫂子长嫂子短,让人听的不舒服!”程文也跟着大大列列说:“你、我、她,谁跟谁,别这么拘束,让你叫的我也觉的生份了许多,你直呼她姓名就行!”湘玉更是一再称“应当如此”,其实花间镜与程文是酒与水天生的性和,只是碍于湘玉才有所拘束,即是他们夫妻一再嫌弃自己拘紧,如果不改正则显得不恭了,便说说笑笑随便了许多。

说了一会儿话,程文便准备请花间镜去豪华的酒店为他洗尘压惊,湘玉用鄙视的目光盯住程文,嘴角挂着讥笑道:“你想坑害我的老同学!”程文惊呀,嚷道:“此话来的竟是如此荒堂?”“不是吗?正在这风口浪尖上你还带我的同学到那人乱眼杂的地方,不是害他倒是怎的?”程文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拍拍脑壳连说“对、对,一高兴什么也不顾了”,“我说你粗,你一辈子都是个鄙陋的人”湘玉说着转身去了厨房。望着她的背影程文用惊呀的口吻道:“结婚这么多年她还从未下过厨房,她做的菜能吃吗?”花间镜以为他在说笑话,“哥哥尽开玩笑,我的老同学干净利落做的定是香甜可口,家中用饭还是实惠的多。”“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的知我就做不出好菜!”湘玉在厨房里反驳,“花兄要的就是这种温馨的气氛,除了吃喝淫乐你能懂的什么!”程文处处让她也不过于执拗,只在嘿嘿傻笑,花间镜也道:“如此甚好。”

湘玉一个人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利用这段时间程文领花间镜冲了个澡,冲去身上多是来积攒的污垢,换了一身新衣,胡子没舍得刮,因留着作掩饰,他本就相貌堂堂,再加这满脸的胡子更是威风凛凛,相形之下程文更显猥锁之极!

待他们收拾停当,湘玉的饭菜业已准备齐全,看着满桌令人眼花潦乱的摆设程文惊天动地的直叫唤:“原来夫人留了一手!我吃了半个中国,还未见哪家大酒店的大厨能做出似这般绝好的来!”湘玉做的菜确实顶好,不过程文说这话其实有些虚,他有一多半是为讨好老婆。花间镜也跟着赞不绝口,湘玉美的眉飞色舞,“不分谁到了我家,不看我在招待谁吗!”三个人说说笑笑齐齐落座,边用酒菜边叙说内心话语,彻夜不眠,每每谈到动情之处湘玉总是泪如雨下,说到伤心之处三人同是长吁短叹,讲到花间镜的不幸经历,程文直恨的咬牙切齿,花间镜的每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都让湘玉听得心旷神怡,与之同喜,与之同骇。最后以花间镜的一声长叹作为结束语:“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湘玉插话:“我家多的是宅院,大有你藏身的地处,不必伤心!”程文也连连劝解。“我是罪责深重之人,程兄是国家干部,我怎能傻的这样,这不是知法犯法!窝藏罪犯的罪名可不浅。”程文将头晃的似拨浪鼓,“话扯得太远,话扯得太远,我们俩个这种话可不爱听!只是兄弟胸中伟大的抱负一时难以伸展。”他顿了顿邹着眉头微微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个主意,但首先声明,我这可不是撵你,我的条件虽不是太好但养兄弟你一个人倒也绰绰有余。不过兄弟是心存昆鹏之志的人,藏头掩尾一辈子太过委屈了。我设想,为你弄个假身份证,再凑笔款,设法送你到国外,哪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那样的环境才不辱没兄弟的资质,过不了几年兄弟必能名扬天下,也不必为那几条区区贱命而记挂在心了,说不定我们国人还会因你的大名而备感自豪呢!”花间镜脸上挂喜,摆摆手说:“那些扯得太远,关键是一时能脱得了性命之忧,你真的能送我到国外?”“能,绝对能做到,机会多的是,也不必哪么急,我们兄弟刚见了面还需要好好叙一叙,你放心好了,我这里安全的很!”湘玉却不怎么喜,喃喃道:“说的好听,这不是赶他是怎的,外面就那么好混?岂不让我的兄弟又出去受风雨!”程文听的不高兴,“这算什么话!为兄弟我人头落地也在所不惜,我主要还是考虑到我的兄弟是龙虎般的人物,怕湮没了他满腔的雄心壮志!”花间镜怕他两人争吵起来忙劝解湘玉,“湘玉姐其实这样更好,正遂我意,不然我整日里提心吊胆。”湘玉面带难色道:“那我们可难得见面了。”这话说的有些俏。

闲来无事什么都聊,程文叙说了自己的发达史,承认是荫靠了家族等各方面的关系才二十几岁便鬼使神差当上了县长。刚当上时心里也是发虚,但没想到官竟是这样好当,一入门才发现只要会迎合时势,会奉承上级,吓唬下级一切便了了!你不用管它什么民力,铺排的越大上级越是赏识你,称你有魄力,国家利益社会公德那都是次要的,自己的前途才是最关键。搞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便是政绩,再者浑水也好摸鱼,这些年才真的叫发了,他自己也称投资当官回报最丰原厚!花间镜问他大力扶持七司村的缘故,“你的胆量太大了,强行命令下级捐款,你不怕他们恨你?”“恨我?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谁不知道谁,现在有哪个单位的头头们傻到掏自己腰包的程度,他们都还不借机又大捞了一把。再者他们都也机灵的很,都很会看我眼色行事我让他们拿一万,他们一定会拿出五万。这就叫见机行事。我还有一条原则,就是坑国家不坑个人。”他稍微顿了顿又说:“当然了我扶持七司村也有其他原因,你知道我这个人非常重个义字,我得对得起我的老家,再者‘富贵不还乡犹若衣锦夜行’,我要为我的祖辈添光,当然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私心。”他是侃侃而谈,唾沫星子继续乱飞,“还是那句话,个人我是绝不坑的,前几个月我爸过五十四大寿,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环阳县大大小小的单位都来助寿了,连各个村干部都没落下。让我高兴的是县府的临时工都随了礼,他们三百、五百,多少的都有,说句实在话,我们县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太好,一般员工拿出这么些基本上就是他们一个多月的工资了,确真不少,不像乡长、局长,他们拿几万都应该,我这个人看的就是是否有真心,你收入五百,拿了四百,我非常高兴,你也入五千,拿来两千我非常气恼,这是立场与忠心的问题。当时我不分贵贱,招待是统一标准,一且完了之后我将普通职工的礼一一退回,我这一招毫不谦虚的说‘高明的很’,你到县府里问一问,谁不道程县长好,哈哈……”花间镜听的津津有味与他打趣道:“你越来越滑了。”湘玉也在一边说:“就是,他这个人一点国家利益观念也没有,滑头的很!”“我的好兄弟,你不在其位,不得感触啊,大环境如此你不随波逐流能行吗?不被水给呛死才怪呢!”

三人开怀畅饮,程文酒量极大,可怎奈得用的太多,几瓶茅台下肚已是昏昏沉沉,两眼早睁不开。花间镜先前根本不沾酒,自象牙塔倒塌以来常也借酒消愁,练来练去酒量也算可以了,却可怎么也比不了程大县长,头晕脑发胀难以支撑。从不沾酒的湘玉也喝的两腮绯红,美不胜收,人常言酒乱本性,酒过误事,两眼含情默默瞅准花间镜。

时钟的时针已指向零点以后,三人都喝的过量了,尤其是程文。湘玉看差不多了扶起肥重的程文嘴里叨叨念念,“看你这个没出息的丢人样,有话留在明天说吧。”说着连拉带拽将他拖进卧室,三下五除二给他剥了衣服安顿他睡下,须臾间便闻的房间内鼾声如雷。湘玉皱着眉头,纤纤玉手在鼻子前猛的扇着风快速退出,反手将门牢牢锁上,来在饭桌前笑吟吟扶起花间镜,娇滴滴道:“弟弟你也累了,我扶持你去休息。”花间镜此时觉得天旋地转手脚无力任由她摆布。不一会儿,花间镜被她扶入一装饰极是考究的香阁里面,被轻轻得放倒于香衿之上,又被除去了鞋子。湘玉默默坐在床沿,香腮一阵红过一阵,银牙直咬嘴唇,斗争了好一段时间,猛然间下定了决心丢弃了所有的羞怯,疯了般狠命花间镜的头狂热吻了起来。花间镜是大龄青年了,可从末尝过女人的滋味,迷迷糊糊觉得额头上、嘴唇上似雨点般被极其滑润的东西蹭过,自己被其感应的全身似是导过一阵阵强大的电流,情不自禁间也去迎合。这使湘玉受到巨大的鼓舞,与感受到巨大的快感,更变得似野兽般疯狂。大约持续了有一分钟的时间,花间镜似是明白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连羞带吓酒意除去了一大半,猛推湘玉,没想到湘玉劲突然变的这么大,竟没推开。花间镜心下更急猛得坐起方才挣脱。由于用力过大,湘玉被推出一段距离摔坐于地上,这使刚刚坠入幸福之中的湘玉大为惊呀与失落,又羞又愧转而两眼垂泪低低泣起。这时的湘玉秀发散落,衣服不整胸口的扣子已半开半闭,酥胸隐现,样子极是诱人。花间镜看了也是有些心神荡漾,但他的神智还算清醒,赶快将目光移开,忙打圆场,“嫂嫂恕罪,小弟醉了,冒犯的很!”说着连抽自己几个耳光。一听此言湘玉呜呜的哭起,“你没醉,我也没醉,都清醒的很,都是你们这些不安好心的家伙误了我,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最最可恶的就是你。”“嫂嫂……”“不准你这样叫!烦死了!谁是你的嫂嫂?谁愿意做你的嫂嫂!”几乎是怒吼,把花间镜吓的一大跳,生怕将程文惊醒,用手做下压姿势,示意她小些声。“你怕了,只怕对不住你的狐朋狗友,我呢,我的利益你考虑了星点没有?只为了博取你好友的欢心,就明明往火坑里推我这这个苦命的人!”“嫂——,湘玉你这话说的不对,怎么能叫我毁了你的一生?”“明知故问,做贼也不脸红,怪不得你落个如此的下场,报应。”说到这里她知言重了用手了捂嘴,继续说:“你们结伙骗我,以为我不知?我明明知我根本不喜欢程大胖子,却为他撮合,这不是害我难道还是在帮我?”花间镜被她的话截住着实无言以对,只得低下头甚觉惭愧。湘玉边哭边说:“自我肯了他,天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我见了他就觉的恶心,尤其是他越来越胖的样子让我难以忍受。他也够自私的,可能是深知自己丑陋配不上我,怕我出事,天天将我锁在家中不让我出门,防我如防贼。其实他不知让我陪他一起出去我也不去,他那鬼一般的样子还不够让我丢人的了。我万念俱灰,多次想到自杀可又是个胆小的人,对自己总下不了手。”她越说双腮越是绯红,“不怕你笑话了,念高中时我便很想与你好,我真的佩服你的才华气质,你的相貌人品。与你相比,程文只能算作垃圾。事已挑明我也顾不得羞了,你能否应我一次,仅一次即可,一次让我此生无怨!”说完含情默默满眼期待,在地上向前挪了挪。花间镜又不是傻子,自她的言语早对她满怀同情,但朋友妻不可欺,斩钉截铁道:“不,万万使不得,湘玉你想开些才对,不可尽往窄处想。你好好体体味一下,程文真的是很好的人,极有能力,待你又好。你不看他的优点只挑他的毛病不可取,是人哪能一点蔽瑕也没有的。看看你们现在的生活是多么富裕,着实令人羡慕。我花间镜何德何能得大姐如此重怜,仅一身臭皮囊而已。”湘玉讥笑一声说道:“充裕是实,幸福何有?‘充裕’是贪污换来的,我讨厌的要死!为何他为我买了哪么多华贵的衣服,我懒的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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