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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次日出和日落,说你爱我》第132章 九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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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医院外远远地看过才伊桑,牧乔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执念。为了他的振作和回归,好友们特意庆祝了一番,还特意叫上了小明丽,牧乔也没介意,看来确实想开了。

嗨过一轮后,刘波还没来,牧乔很奇怪,这孙子忙什么呢,俱乐部的活不是有韶光吗?

镜子眼睛转着没说话,倒是全子哥大咧咧:韶光另起炉灶后,哪忙的过来,最近老家又来了个什么亲戚,半个月都没见人影儿了。

听完牧乔忽一下子站起来了,镜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后背往椅子上一靠:乔儿,你够了。

牧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大伙面面相觑,这脸变得怎么跟六月天似的,不应该啊!镜子只能感叹,乔儿这次又将挖坑把自己活埋了。

小明丽刚要八卦一下,全子哥使了个眼色,一个妖艳的美女坐到了镜子身边:哥,小妹儿陪你喝一盅!

镜子端起杯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孩:妹子,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孩笑颜如花:哥那么忙,哪有时间记得我啊!

镜子笑了:不忙不忙,就是扫扫黄!

大伙早已笑的七扭八歪。

韶光老家的人,除了才伊桑爸妈还有谁?牧乔恨得牙根直痒,为什么二人总是纠缠不清,他已经结婚了啊,为什么他要去帮忙她不用,却跑去求韶光。

冲进医院才得知病情太重,一刀没动就直接关腹缝合了,可是病人心情大好,伤口刚愈合就要走,女婿叫了一辆专业救护车专程送回了老家。

一听到女婿这个词,牧乔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开车直奔才伊桑家而去。

还没停好车,就看见她和韶光正坐在路边的咖啡馆里。只见韶光拿出一张卡递给她,她收了,他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她却一直低头喝茶,看都不曾看一眼。韶光又想劝说,她居然站起来走了。韶光连忙追了上来,打开盒子把三只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后匆匆走了。

牧乔真后悔,当初没把手镯留在自己手上,今天又成了两个人旧情复燃的物证。

韶光走后,才伊桑来到小区草坪的长椅上,坐下,垂着头,两支胳膊抱着肩膀,好久都没动。

起风了,她毫无察觉。落雨了,她终于扶着凳子站起来,恍恍惚惚走进了黑夜。

牧乔克制着冲上前去呵斥她质问她的冲动,任她在雨中一步一晃地走向了楼门。他很绝望,六年了,她一点都没变,又岂止是她,崇远、韶光还有自己都一样,仍在受着这段感情的折磨。

是时候该彻底了断了,于是,他也走向了才伊桑的住宅楼。

才伊桑回到家,刚刚淋浴完,门铃突然响了。她关了水龙头,确定是自己房门的铃声,披着浴袍来到了门前。

贴近猫眼往外看了看,黑乎乎。什么时候坏的,她一直不知道,今天才发现。于是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除了门铃,一切都静悄悄的。

她很不自信地问了一句:谁?

外面立即答到:韶光!

门内外都安静了,这种静默足足维持了两分钟,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门一开,见牧乔快速闪进来,才伊桑吓一跳,支吾了一下问到:你怎么来了?

牧乔两眼冒火一样看着她:知道是我,你是不是就不开门了!

才伊桑没说话,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意识到还穿着睡衣,突然不自然起来,两个肩膀抱着,手也搓在了一起。

牧乔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没等到韶光,很失望了吧!

才伊桑看了他半天,咽回一口气,很不友善:你找我什么事?

牧乔左右张望着:我来确认一下,我的妹夫是不是跟人跑了?

才伊桑咬了咬嘴唇:你放心,你的妹夫好好的,谁也不会把他抢走!

牧乔走近才伊桑,抓住她的手腕,把那三只手镯举到眼前,恶狠狠地说:那可不一定,你看,他的老情还真不少!

才伊桑抽回了胳膊,不耐打地说:如果没别的事,您请回吧,我明天一早还有课!

牧乔看着她,没答话,也没动。

才伊桑又重复了一遍,他仍旧站着没动,她叹了一口气:你不走,我走。

然后拿了一件外套转身往门口走去,牧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拽下她手里的外套和雨水,把她抱起来扔进了卧室的床上。

没等她起身,他就扑了上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啃咬起来,剥开她的浴袍用力地吻嗜着,就像一头恶兽撕扯着猎物,像一座火山刚刚爆发,像一辆失去控制的高速列车,超出了情-欲的范畴,更像是施虐。

才伊桑微微颤抖着,却咬紧了牙齿,紧闭双眼,没做任何抵抗。

牧乔停住了,抓着她的下巴,愤恨地问:为什么不反抗,怎么不求我?

才伊桑睁开眼,看都没看他,生无可恋地说:如果你觉得这是彻底了断的方法,那就拿去吧。

牧乔在她脸边鄙视地笑了: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是你再得不到韶光的光顾,年龄大没人要,随便哪个男人都行了吧。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牧乔的话却点醒了她,没有抗争就得不到尊重,她已经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他。刚刚还像死鱼一样的她,不再消极,手脚并用想推开他,躲避着他要把她捏碎了揉进骨头里的恨意。

但她的力气毕竟没有男人大,穿的又少,很快最后一块阵地也守不住了。

他已不再是那个怜惜她、深爱她的人,他只是一头发-情的野兽。这一刻,即使天塌地陷,他也必须得到她。

他像咆哮的瀑布一样吞没了她,而她则像落入其中一片树叶,被肆意席卷冲撞着,不知将被狂涛骇浪带往何处。

九年,四千次日出和日落,她终于触手可得。

可他要的不止这些,他凑近了她的耳边,用强硬的口气命令道“说你爱我”!

面对猛虎一样的牧乔,才伊桑身上疼,心里更疼。自己虽然恨嫁,但仍向往着甜美的爱情,期待找个温柔浪漫的人。现实居然是这样,实在太无情了。

她泪眼婆娑地反问:我的初吻给了你,除-夜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牧乔急切地撕咬着她:你说什么,嗯?你说什么?

瞧见他眼里的残暴,她终于屈服了,眼泪止不住了。

他惊愕、激动、狂喜着确认完,谜一般笑了。这是他进屋以来第一次笑,笑的那么伟岸,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碾压。

见她求饶,他也想轻柔些,可此时的他已不受性情的制约。排山倒海般的愉悦鼓动着他的每一粒细胞,身体不仅顺从了欲望的驱使,还受到了灵魂的激励。

良久,他又一次伏在她肩上,粗粝地说“说你爱我”!

她彻底认输了,哀求着说“牧乔,求求你了”!

牧乔叼住了她的半个耳朵,含在嘴里,痴迷地吹着气:说,说你爱我!

她尽量压低着自己,恨不得钻进床板里去,可他仍在攻城略地。她终于颤抖着伸出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

至此,他完成了生命中最艰难的镇压。最后一块未被征服的角落,也被攻陷了,他在颤栗中怒吼着:才伊桑,我爱你!

可她放空了自己仍把她压在身下,最大面积地控制着她。

她沉不住气了:受委屈的是我才对,怎么你却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牧乔哀怨地看着她:我追了你三年,恨了你三年,忘了你三年。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住你往我面前一站。今天,我已发誓,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可是,你……

才伊桑有点无奈,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我不用你负责

牧乔却把她压得更紧了: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才伊桑哭笑不得,只能好言相劝:你先下来,让我好好喘会气,再谈补偿你的事!

牧乔却压着她:不行,我不会再放手了。

才伊桑实在是累了,只能继续劝:说吧,哪里想不开?

牧乔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幽怨地说:你让我错过了你的第一次!

才伊桑咧了一下嘴,急忙解释:没错过,这不就是嘛!

牧乔瞪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可是你没有提前说,害得我都没来得及慢慢体会。

这种事怎么提前嚷嚷啊,再说他也没给她机会啊,不就是一层结缔组织吗,应该没啥区别吧。

牧乔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我想得到它,想了九年。

刚刚还气势汹汹,现在又变成了玻璃心,她只好认错:好好好,是我不对,没考虑你的感受。

牧乔点了点头,继续控诉:不仅如此,你还让我的第一次如此狼狈。

这点才伊桑不能同意,之前那么多女人,还说是第一次,太离谱了吧!

牧乔满腹冤屈:之前纯粹为了发泄,从不看她们的脸,这种灵-肉结合,是人生第一次。

联想到特殊癖好的谣传,才伊桑笑出了声,牧乔很尴尬,又报复性地来咬她,她一使劲儿把他给推了下去。

安静地躺了一会,以为他睡着了,她就想去冲一下,一动胳膊却突然传来:不许动,想去哪儿?

见她浑身湿湿黏黏很难受才大方地说:好吧,速去速回!

她冲完回到卧室,吓了一跳:这人本事可真大,连床单都换好了,也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

牧乔已经叫了她好几次了,她犹豫了一下只好又来到了床前,不过突然提议让他也去冲一下。

牧乔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迅速地蹦到了地上。

终于可以好好躺一会了,才伊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伸展了四肢,刚想放松一会,他却火速洗好回来了。

她很想提醒他该回自己家了,一想到他的玻璃心,又咽了回去,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又跳上床。

躺好后,他伸出胳膊,把她搂进了臂膀里,一点点地抚摸着她身上的草莓印记。才伊桑闭上了眼睛,这才是她想爱的牧乔。

虽然刚刚并不情愿,可这么多年,他是她在这事上唯一接受过的人。也许,她从不曾排斥过他的亲热。又或者她一直都渴望着他,只是不敢承认罢了。难道是因为年龄大了,不甘寂寞?反正无论什么理由,她都没有之前的愤恨了。

九年了,终于可以和她□□相拥,牧乔却仍旧有很多的疑问,比如说为什么还留着?为什么去求韶光而不是他?刚刚从韶光手里接过的卡是什么?

可是,韶光已成为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他怕答案会让自己失望,所以忍住了,暂时忘掉了世上还有个韶光。

才伊桑很困,可是被他这里摸摸,那里亲亲,根本睡不着。她努力睁着眼,巴巴地看着牧乔:不早了,睡吧!

牧乔摸摸她身上的牙齿印,不舍地问:疼吗?

三两天就消了,没事!

他又在她的唇上湿湿地吻了一下:那儿疼吗?

才伊桑还没警觉,抿着嘴唇想了一下:还行吧,没传说中那么夸张。

牧乔眼里的火苗蹭就亮了,一翻身又把她覆在了身下。看着他眼里的火热,她真后悔自己的轻描淡写。

一轮密集的亲吻和进攻过后,他迷惑地鼓动她:说你爱我!

才伊桑睁开眼睛,忙乱地呼吸着,好像忘记了什么。

没等到答案,他加大了力度和频率,她立即求饶!虽然不算迎合,但明显没有刚刚的紧张和生硬了,这给了他极大的鼓舞,毫不犹豫又加重了节奏。她像风中摇曳的花,失去了定力和原则。

生命就是这么捉摸不定。作为一个自制又刚强的女人,她一直拼命地努力,把控着命运的方向,可今晚却在一个男人的手中任由摆布。

她在彻底混沌前,用残存的一点意志,想唤醒他:牧乔,求你了!

他得意地抚弄着那朦胧的雪山,眼神迷离地说,求我什么?

才伊桑的声音从身体里传来:放了我吧!

他雕琢着那雪山之眼,用极富磁性的声音问到:是这样吗?

她触电般浑身颤抖着,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牧乔魅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说你爱我!

才伊桑抱住他的肩膀,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爱你!

这是他等了九年的答案,欢喜像倾泻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不仅捕获了她的爱,还重拾了自己。

夜已过半,她的身体零零乱乱,思绪纷纷乱乱,除了他的嘴和手,她已没有时空的概念,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牧乔见她还未彻底平复情绪,突然问:你爸生病,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却去找韶光?

才伊桑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是二表婶叫他来的!

牧乔抚摸她头发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问:他给你的卡,是什么?

才伊桑突然睁开了眼:是我爸的医药费,没用完,他又退给我了。

这个答案很受用,牧乔转身正对着她的眼睛,痴情地说“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你都要第一个想到我,听见没?

才伊桑像没长骨头一样贴着他的肩头,乖乖地笑了,他吻了吻她的眉毛,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又说了几句闲话,她又提议去洗一洗。

牧乔嘴角上扬,玩味地说:何必这么麻烦呢?

这有什么麻烦?可她马上就明白了他还没说完,后面还有一句:完事一起洗吧!

她天真的以为,听话就会放过她,可他他却很享受虐待俘虏的乐趣,让她亲眼看他驾驭她,让她一次次叫着他的名字说“我爱你”。

要的就是她的心悦诚服,要的就她刻骨铭心的沉沦,她的臣服和告白,令他神销魂怡。

他知道,即使叛逆如她,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甜,又迟到了这么长时间。

才伊桑已被折腾得没一点力气,他却提议抱她去洗一洗。她迷迷糊糊被抱进浴室,却面临着新的危机,只能控诉“你骗我”牧乔把却边用力边说:这房东,真有品味!

才伊桑虽然向往爱情,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经历蚀骨的亲密,已到达最大承受限度。牧乔却不一样。犁水年会后,他就彻底放飞了,虽然从不看那些女人的脸,可技术和毅力一直在精进。

这是他的战场,这又是他最想征服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虐得连渣都不剩。

朦胧的水汽中,弥漫着她的迷离和哀求。漫漫长夜里,贯串着他的冲撞和抚慰。

整个夜,都快过去了。她再也跪不下去,再也站不住,再也抬不起胳膊和腿,他终于满足了。在她收缩成一个圆点前,他迷醉了。

才伊桑彻底失去了意识,像片棉花一样蜷在他怀里。

在这静谧的时刻,他很想问,分开这么多年,她有想过他吗?

可她没有回答,他也没灰心,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深情地说:我每天都在想念你!

很多女人睡觉又轻又浅,像猫一样,才伊桑却像植物一样无声无息。见她海草一样沉睡在自己身边,牧乔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睛。

可一闭眼,刚刚的镜头就会跳进脑海,他居然兴奋得睡不着了。于是,他意味深长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邪恶地笑着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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