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集体只是餐桌上的几个人或者是一个班组，我会拒绝得很坚决。

如果这个集体是个仿佛能够赖以生活、立业，甚至得到保护的公司或是党派，拒绝的人应所剩无多。向来被人定性为“轴”的自己，不确定自己能不从命。

如果这个集体是以军队或者国家的形象出现，并以法律的形式奖励或责罚杀与不杀的行为，谁还能够拒绝？

人性和道德的底线并不能总是不被集体的利益突破，正如那去杀害卡舒吉的十八个人，他们或许曾以执行此任务为荣耀，甚至以能够顶下罪魁祸首的罪名作为生命最大的意义。只是他们是否想过：集体利益之外，怎么能够保留一个独立的、人性的自我？

其实多数时候并不是杀不杀人这么明显的对错，而是，为了小集体的利益损害小集体之外人们或是小的、大的集体的利益。绝大多数人们，包括你和我，都在这么做着。做得多了，到杀人的时候，麻木的神经早不以之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