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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联盟》第二章 小帐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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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帐母子

在部落边缘的一处小帐,账内空旷,仅有少数家具,两张贴地木床,其实也就是几块木板,几个箱子,木柱上挂着一把弓,一把弯刀,也就这些。一看便知不是富裕人家,一年轻男子正在整理行装,男子身着蒙古服饰,一头北方民族特有的发髻,身材健硕,轮角分明,相貌甚是普通,看模样似乎有二三十岁,不过草原寒苦,大多数人生活艰难,面貌总比实际大上不少,如此看来这男子实际最多也不过20岁出头。

旁边还有一老妇也在帮忙收拾,老妇身材矮小,满头白发,相貌更是丑陋,虽说是年老的缘故,但也可知其年轻之时定然好看不到哪去,看来少年父亲必然是个帅小伙。

老妇起身走向少年,“靖儿,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遗漏的?此番乘出使大金的机会,南回大宋,路途遥远,你可一定要准备妥当,把盘缠带足了。”

“放心吧娘,东西都准备周全了,又有五位师傅在前面接应,我到时只需与他们会合即可。”

“那就好!话说你那五位师傅也真是,为何不与你同行,非要提前一步,若能一起同行,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娘,我毕竟要跟使团一起上路,但五位师傅是宋国武林人士而非蒙古兵卒,又不愿接受元帅的招安,才不愿与使团同行,怕身份不同引起冲突,惹人怀疑,况且这些年五位师傅细心教导,我的武功已经大进,只要不遇上一些真正的武林高手自保绰绰有余。”

“你这七位师傅考虑的也有道理。对了,你和元帅说过此事吗?毕竟你是军中士卒,若擅离职守,被抓到的话罪责难逃啊。可你若说了,大帅会愿意放你南去吗?”郭母来回询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甚是担忧。

“放心吧母亲,我也和元帅说过。他不曾反对,只是让我先考虑一下,我毕竟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想来也不会强留我在此,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士,放我离去对他也不是什么损失。”

“你如此说来,我也就放心了。”老夫听闻此言也便安下心来,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

此二人竟不是蒙古人士而是宋国汉人,少年名叫郭天宁,老妇名叫李芳。早年为宋国臣民居住在江南嘉兴,其父郭道一乃当地农户,生活虽说不上富裕,却也过得去,后来因得罪当地官员,被其设计陷害充军边塞,正巧宋国北伐,在一次与金国军队的战争中,为国捐躯。其妻子为追随丈夫远赴边疆,亦不幸被金兵所撸,后辗转反侧,与一众妇女一直被卖到蒙古,被改嫁给一位军中老汉才得以安身,并诞下遗腹子郭天宁,为抚养其长大一直在蒙古艰苦求生。

而其五个师傅是自郭天宁七八岁的时候才突然来到蒙古草原找寻他,教其武功,授其学识,据说是受故人所托。这五人也是奇怪,来到此地后并定居下来不再离开,也不打算把郭天宁带走,而且他们既不放牧也不经商,却总有花不完的钱,不知靠什么来的。他们自己说是来自南方宋国的武林人士,虽打扮怪异,性格不同,有男有女,却武功高强,更能识文断字,在这蒙古草原已算得上是能人异世了。

从他们口中郭靖知道了很多从未听说过的武林之事,寻常之人若习得武功便可成为武者,可行走江湖增长见识,路遇不平之事亦可行侠仗义。而所学武功一可分为外功,内功及体术,三种功法各有不同,各有优势,大部分人单休一项或主修一项辅修一项,外功即为蛮力,全凭一身力气强打硬扛,有人单独修习,也有人修习体术作为辅助,武林中人修炼较少,反而是军武中人大部分练习,成效最快晋级却难,如少林的金刚腿,军中的破军拳;内功修行是武林中大部分人的修行方式,内力也是一种能量,不同于蛮力,不存在于肌肉当中而储存于丹田经络之内,但使用方式上却与外功相同,以比拼内力大小为主要方式,但也经常修习体术作为辅助;最后一种则为体术,主要修炼身体的技巧和速度,轻功武技便是最主要的功法。世上武学千变万化却都逃不过这三种之内,三种功法没有谁强谁弱,练至巅峰皆可以一敌百。

五位师傅中除二师傅练习外功四师傅练习体术,其余以内功为主,五位师傅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但是他们也仅仅是普通的武者,还达不到真正高手的境界,若能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便可隔空打牛伤人于数丈外,借助支点可飞檐走壁,踏水而行,若能再上一步达到顶尖高手的水平,其内力雄浑之极,可依据其内力凌空而立,离地数丈踏空而行,如飞鸟一般。当然这种情况最多可持续数里之遥,还是要落回地面并非真正的遨游天际。

郭天宁目前以修习内功为主,体术为辅,也就处于普通武者的等级,连他五位师傅也还不如,成为普通武士是最容易也是最重要的过程,此过程是为今后的武学修为打基础,基础夯实则以后的进阶之路较为顺利,不排除有一天可以到达顶尖高手的水准,正常之人从五六岁开始,须得十多年方可完成,而郭天宁却晚了两年才开始,幸得其天资聪颖,加上几位师傅苦心教导,当中还有一位道士从中点拨,不过十来年工夫,竟也达到此等境界。

“天宁跪下。”李芳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灵位,上面写亡夫郭道一之灵位,字迹歪歪扭扭,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是些什么。这李芳本是农村粗妇,不识大字,这灵位上的字,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郭天宁听闻此言,便对着灵位跪下身子。

“我问你,你此去宋国,要做哪些事情?”

“孩儿此次回归宋国其一便要认祖归宗,送先父衣冠回归故里,其二便是报杀父之仇,找到当年嫁祸我父,害我家破人亡之人,其三便是找到大伯李军合一家还有二伯张北童一家。”

“嗯,你所说不错。母亲虽不识大字,不懂礼法,却自幼听你父亲讲忠君爱国之事,长久以往多耳聋目染。你我皆是汉人,讲究血浓于水,为人之子必找到生母生父以报生养之恩,此乃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你非报不可,此其二,你可知那人姓谁名谁?”

“赵世珍。”

“好。李军合张北童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当年一起为这奸人所害,发配充军,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以此去宋国必要找他们。”

“是,娘。”

“可惜你那兄长宝玉随大汗西征,否则他也是汉人,应当与你一起南归宋国。”

“没事的人各有志,兄长他想如何就随他去吧。”原来这郭天宁还有一兄长名为郭宝玉,其母与李茹一起被卖至蒙古,名叫董文,后诞下一子名叫宝玉,但因其母不愿改嫁蒙古士卒,直接被扔进草原,连一晚都没撑过就丧命狼群之口。此子便由李芳抚养,因不知其父姓氏,便跟了自己丈夫的姓,叫郭宝玉。

“还有一点关于你养父,虽说这些年他不曾亏待你我,但当年改嫁于他事出无奈,不得不为之罢了,毕竟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他毕竟不是你生父,我汉家礼法讲究血浓于水,只有养育之恩,这恩情便要差上不少。本来我想你南归宋国之后,多挣些钱财,以报答你养父的养育之恩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他阵亡在西征途中,如此一来,咱们还是得为他立上衣冠冢,每日奉上血食,尽人子之责。”

郭母素说此话之时,面无表情,毕竟当年之事出于无奈并非发自本意,心中必然多有不满,然而郭靖却有所不同,他从未见过生父,却一直跟养父生活在一起,个人情感上更偏向养父,母亲却说汉家礼法讲究血浓于水,养生小,生恩大。到底谁对谁错?一时间郭天宁也不知如何分辨。

“娘,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了。“不知如何回答母亲,郭天宁只好尽快离开大帐。

“嗯,”

李芳挥了挥手。郭天宁随即转身离开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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