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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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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众人陆陆续续都往前厅堂去了,这时裘管家喜笑颜开,步伐虽有些急促,却也依旧如沐春风

“那前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大伙儿都往外跑了呢?”王衍航疑惑地低声问着裘管家

裘管家作揖“回老爷,是王家三叔的长子王晟昊在前厅给大家伙表演助兴,贺大伯宏图大展兴隆宅,泰云长临富裕家!”

“哈哈哈......难得昊侄子那么懂事,不过八岁小娃,也懂这般礼节了,看来我这个做大伯的,最应该捧场的不是?”王衍航喜笑颜开,连忙起身作揖“各位各位,打扰各位实在抱歉,我家昊侄儿为给我桥迁贺喜,在前厅表演节目,虽是八岁小儿的玩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看在其赤诚之心上,大家一同前去瞧瞧,权当是饭后餘兴如何?”

路人甲摇着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王老爷的手臂“你看看,王老爷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一同前去瞧瞧便是,正愁没有饭后餘兴呢,你们说是吧?”

众人附和着“走走走”

“好好好,各位请”王老爷起身与众人一起到前厅,前厅早已人满为患,王老爷挤进去,自然璟瑜这个跟屁虫也挤进人群里去了,这么好的饭后节目可不是天天有的。可见晟昊孤身一人在前厅,耍一套拳?还是什么

只见晟昊哥儿的拳术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含蓄内敛,动静结合,拳术将至之时,晟昊哥儿的意、气、形、神逐渐趋于圆融一体的境界,整套拳下来刚柔并济,竟然人觉得说不出的融洽与和谐,原本众人都是想来看热闹的,竟不知不觉被晟昊哥儿的拳术带动的气息影响,整个前厅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众人呼吸的声音。

璟瑜一看冒汗~~~这不就是太极的半成品吗?难道这晟昊哥去了武当山了?也难怪大家都没见过,当然不久的以后确实是有个了不起的人物,也是这套拳的创始人,他就是——张三丰!咦!不对,完全不对!凭王三叔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把晟浩哥送去武当山去习武了,这其中必有缘由!

不知过了多久,璟妍那丫头“咯咯咯”地笑了,众人才惊醒,瞬间响起雷霆般的掌声,纷纷高呼“好!好!好!”

午饭后王老爷和温大娘子把宴请的宾客陆陆续续送走后,回到正厅与阔别多日的至亲,拉拉家常。

正厅上有王衍航的二弟,三弟,四妹,还有他们各自大娘子和夫婿,都在有说有笑的,一家子其乐融融。

“我说大哥,你选宅子的眼光不错啊!我看扬州宅子怕是比泉州的更大些,也更敞亮些,特别是那院子,与一般的商贾人家的富贵逼人,金碧辉煌不一样,虽说你一身铜臭味儿,但骨子里还是清高的嘛!”二叔王衍烨打趣道

“啧啧啧,你这二弟,净会挤兑我!难道你就不想既能闷声发大财,又落得个好名声?我清高,也是祖上有训,为兄不敢忘父亲的教诲,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让我们王家往仕途上靠,才能正名,否则我们王家永远也上不了台面啊!”兄弟之间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王老爷一改往日作风,一针见血地回怼过去

“是是是!吾乃资质平庸,努力了多年,也就考了个举子,勉强凑合当个私塾先生,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督促后辈勤勉苦读,早日登科及第!”王二叔自嘲道

三爷王衍鑫拍了拍二哥的臂膀,安慰他“哥哥,切莫灰心,我们王家终有一日会走上仕途的,这也是要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才是!”

“话说三弟,那昊哥儿刚才在前厅耍的是什么拳?”王大爷一脸疑狐,“你大哥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这套拳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昊哥儿年纪虽小,但我瞧着身材壮实,这套拳打的是刚柔并进,游刃有余,一点儿不比外面那些个练了十几年的兵鲁子差,这是在哪里学的拳术?”

此话一出,众人都齐刷刷地看着王三叔,看来不止王大爷有疑惑,众人心中皆有疑惑

“哈哈哈”王三叔开口大笑,用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子,故作矜持自豪骄傲的样子。“其实这事也是巧的很”

“前几年有个道士下山,身上盘缠都用光了,恰巧路过我家,道士饥渴难耐,便上门讨要饭食”三叔拿起茶碗轻轻地吹了吹气,故作高深的样子“我家娘子心善,除了给道士饭食,还给他些干粮和碎银子,道士感激不尽,巧遇见昊儿在习武,便斗胆向我推荐了一人。”

三叔讲的津津乐道“他说我家昊儿是几十年来难遇的练武奇才,他原是武当山上孙真人座下的八师弟,他的师哥甚少收徒,问我是否愿意送昊儿去武当山上拜师学艺?”王三爷大掌一挥,眉飞色舞“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喜武,可父亲却一心让我考取功名,我自然不能高中。”

“那倒是,我跟你是罚得最多的,我自幼喜低买高卖,整天看账本,而你三天两头不是上房揭瓦,就是舞刀弄枪的,哪有半点读书人应有的样子”回忆起往事,王大爷也颇有感触。

“父亲祖训是想让我们光耀王家门楣,无非是借读书,脱离商籍,入官籍。我一直想着,文官是官,可武官也是官呐!何必一条路堵死了,你们说是吧?”三叔说着说着的激动地站起来“自打娶妻生子,我便想让昊儿习武,四岁伊始,每日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也就落个强身健体罢了!自武当拜师以来,也就几年光景,竟比以前我在家中教他耍枪弄刀的好不止百倍。”

王璟瑜在一边听着,心中表示这三叔为人虽然粗鲁豪迈了些,可大道理比一般人看的很清的,他也不是个傻子,没错,条条大路通罗马,谁说非要吊死在在科举这棵大树上,当个武官也挺好的!这个三叔也不全傻

二叔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贤弟话糙理不糙,二哥支持你!”

“那孙真人,只教武功,不教其他?”王老太太一脸疑惑,“那孙真人不会是名元政,号寂然子吧?”

三叔愕然“母亲怎知孙真人?”

王老太太示意姚妈妈将她从紫檀软塌上扶起,边走边说“昔日我娘家兄弟前往荆州做刺史,途中遇刺,幸得一年轻道士舍命相救,后来得知这小道士乃是武当殿上的道士,叫孙寂然。”老太太缓了缓气,又继续说道:“那孙道士,几十年来为兴复五龙诸观,以符水、禳祷为民除疾,得到众多群众的敬慕和支持,除此以外还传道受业解惑,此人乃真君子也。”

大家讨论了那么久,搞得璟瑜困的站着都能睡觉了,拜托!我还是几岁的小孩,睡觉才是本职工作,好歹我今天也卯时就被小彤拖起来梳妆打扮了,现在怎么还不午休么?慢着!这晟昊哥跟孙真人学的拳术?那张三丰和孙真人是啥关系?不会是孙真人抄袭张三丰的拳术吧?季萱萱只恨自己平时读史书少,那么出名的人,他肯定是——慢着!张三丰现在几岁了?成亲否?咦——搞不好我还能有机会做他的......

嘻嘻嘻,想当年老娘喜欢金庸笔下的张三丰喜欢的发疯,却不喜欢那城霸武林的张无忌。金庸把张无忌写的是多情种,处处留情。季萱萱最讨厌这种男人,处处留情,最后却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而现实中季萱萱也被男人留情深深地伤害了一次,因此情爱这种东西,真真是马虎不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璟瑜一边意淫着,一边真的站着睡着了,只是此刻大家都把焦点放在三叔和晟昊身上。

三叔瞬间解惑“怪不得,我说怎么凭我家昊哥儿的天资,哪那么容易几年光景便有如此文韬武略,原来全是孙真人的功劳!”不由地双手合十,虔诚向老天拜拜“看来是祖上冒青烟了,才让我碰见了那孙真人的师弟”

王老太太冷不丁的一句“也不全然是,要不是你家大娘子心善,也不会因果循环!”

“是是是!母亲说的极是!”三叔垂首而立,一脸惶恐

不久后,大家都各自散去,衍航拉着衍鑫与他人慢了几步

王衍航看到三弟的儿子如此精壮,小小年纪武术上的造诣就能如此,实在是后生可畏,拉着王衍鑫在一旁笑着作揖,“贤弟啊,贤侄小小年纪便能如此造诣,日后定是大将之材,到时不要忘了我这个大伯!”

三叔连忙推辞:“不敢不敢,是大哥抬举我了,将来昊哥儿还是得由大哥照拂,我们王家最有出息的怕是你了,我和二哥怕是鞭长莫及。”

“三弟这话说的,纵然万贯家财,咱们王家也不是什么体面人家。咱们一家人,几十年来苦心经营,才有了如今这局面,以后有什么事儿别憋着,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别忘了父亲临终前的托付”王大爷紧握着三叔的手,久久未曾松开,感叹道“今日看到昊哥儿有如此武艺,我也有意让恒哥儿和轩哥儿去学些武术傍身也是极好的,一味钻营舞文弄墨,怕是日后成了书呆子!”

“怎么大哥也有意送晟恒和晟轩去武当习武?那老太太不是有让他们走仕途吗?别到时我被老太太臭骂一顿”王衍鑫忍不住询问道,他最是清楚王老太太的脾气,这王家的长孙,王晟恒的功课向来是王老太太管的,可不能被他拉去当兵嘎子了,到时,怕是被王老太太扒了一层皮

“贤弟莫怕,此时我会与母亲商议后,再与你细细详说”王老爷轻轻地扶着三弟的后背,安抚着说

以王衍鑫对大哥的了解,大哥从不做鲁莽之事,立马十指握拳“大哥若有我帮的上忙的,尽管说,我定当竭尽全力”

王老爷顿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你辛苦了,早些歇息!在我这想住几天就住几天,要回泉州了,跟大哥吱一声,我让大娘子给你备好礼回泉州。恒儿轩儿的事,不日我自会写信与你详说,你且放心!”

“好好”王三爷转身便回厢房歇息去了

“裘管家!”王老爷低声说“今日晚饭后,你去一趟集福堂,跟老太太说明日我前去与母亲一同吃早饭”

“是,老爷”裘管家毕恭毕敬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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