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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题》第二章 醉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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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深夜中无法入眠,深夜中醒来更让人怅然若失。张秋声从梦中醒来,静静地坐在床上,依稀间他感觉有人来过,随即又自嘲般地笑笑,以现在他的修为,除非是隐世高手和各大门派的执武高手,恐怕一般人很难近身。

一时间,张秋声也没了睡意,便披上外衣。推开窗,一阵清风徐来,张秋声陷入往事的记忆中,他幼年的时候是在大慈恩寺度过的。那一年他五岁,父母响应朝廷礼佛的号召,将他送入大慈恩寺。大慈恩寺是长安最著名的佛寺,为李唐皇室敕令修建,最出名的就是玄奘法师曾是这里的方丈。那时候,有很多的俗家弟子,终日一起修佛练武,张秋声也是在那时认识了冷晚翠,她比他小三岁,两人一起在大慈恩寺里长大……”

忽然,一阵声音响起:“一个人要是失了方寸,就什么事都办不了了。”

张秋声一听,心中抖了个激灵,只见身形一转,嗖的一声,便从窗间飞出,直奔声音之处掠去。

乔言权和邱贺正在房中下棋。邱贺问道:“乔兄,你说欧阳重得到镜悔录的消息可靠吗?”

乔言权一遍仔细思考棋盘上的形势,一边淡淡地答道:“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镜悔录,但是可以肯定他有一本。”

邱贺奇道:“一本?这镜悔录还有很多本吗?”

“据我所知,恐怕至少还有两本。传说这镜悔录是一份名单,可其实并没那么简单。”

“乔兄何出此言?”

“传说这镜悔录是五原教教主留下的,当时他被上一任门主赵震联合武林人士截杀,临死之际,便留下了这镜悔录,据司马大人告知,这镜悔录除了五原教的潜伏名单外,还有一本应该是五原教主孤鸿影的武功秘籍虚寂功,另外一本是关于五原教的宝藏。”

“宝藏?”

“没错,只是不知道欧阳重拿的是哪一本。看来这次正如司马大人所料,情况要复杂得多。”

“大人希望我们怎么做?”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咱们干了”酒杯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一个妖娆的女子正坐在李飞腿上,往他嘴中送酒,而童礼似乎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赵彼扬身旁也坐着一个少女,一袭粉色的华裳,眉宇间尽是妩媚之气。只见她笑靥生春,楚楚动人。

赵彼扬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李大哥,咱们明天还有任务,今天出来玩,会不会被捕头责罚。”

“哈哈哈“童礼大大咧咧地笑着:”赵兄弟,看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张大哥向来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只要把活儿干漂亮,他才不会管你。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身边的美人吧。”

李飞嬉笑道:“你童大哥可是这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这醉心阁是白沟镇最大的青楼,怎么能不来体会一番,来,喝酒。”

童礼撇着嘴,揶揄道:“说的好像没你的份一般,桃桃姑娘,还不给我赵兄弟把酒倒上。”

只见粉衣少女,玉臂轻抬,端起酒壶,斟满了酒杯。“赵公子,奴家陪您喝一杯。”

李飞笑道:“对对对,真须尽兴饮,仁里愿同来嘛,喝喝喝”

童礼放下酒杯:“我们请桃桃姑娘给我们跳支舞吧。”

粉衣少女笑道:“童大人,那奴家献丑了”

桃桃姑娘的舞艺精湛,赵彼扬心中赞赏道。其实平时,他也不是没喝过花酒,对这些应酬多少清楚。但这醉心阁给他的感觉却与众不同,与开封的青楼相比,这醉心阁多了许多异族姑娘,为来光顾的客人大多是江湖中人,隐约感觉她们似乎多多少少都会些武功。

一支舞跳完,赵彼扬还在沉思中,被李飞打断了:“彼扬,你看你,又在发什么呆,赶紧陪桃桃姑娘说说话”

说话间,桃桃姑娘也斟满一杯酒,一挪身,便坐到了赵彼扬的腿上,这倒让赵彼扬有些尴尬,便又咳嗽了几声:“桃桃姑娘这胭脂好香啊。”

童礼笑道:“我看是姑娘这身子更香吧。”

桃桃姑娘笑道:“公子的鼻子好灵,这是契丹的香草,与中原自是不同。”

赵彼扬问道:“这香草有何名字?”

桃桃满脸笑意:“断魂草。”

李飞大笑:“没想到这美人之物,倒有个这么可怕的名字。”

桃桃深情的看着赵彼扬,“不知道公子的魂可断了?“便用袖子一挡,一杯酒便一饮而尽。

包间中,几人正喝着酒,突然楼下一阵喧闹。

只见一个长衫青年背着一把宽剑,一个踱步,就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赵彼扬他们旁边的一间包间。

“周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青年并没有抽出宽剑,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身影一晃便冲了进去。

赵彼扬看不到房间发生了什么,只听到。

“小鬼,就凭你这点道行,就想要爷爷的命,你还差得远呢。”

话声未落,只听房间中发出兵器碰撞之声,但几息间只听一声闷响,一个人便被从房间中一脚蹬出,摔下楼梯。

赵彼扬转眼一看,正是刚才的长衫青年。

不等少年落地,房间中一人嗖得窜出,只见此人竟是个剃度之人,面目凶恶,但功夫却十分了得。当少年一落地,便一脚踩到青年的气门之上。

“我看你是找死。”

此时只见青年,已经口吐鲜血,显然刚才那一脚已经让他受了重伤。

李飞惊讶道:“常山五鬼的老大,鬼僧周唐。”

童礼和赵彼扬听来都有些奇怪,没想到这江湖上有名得大盗也来了这白沟镇。

话间便见楼下人群中闪身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人,“呦呦呦,这怎么说得,谁这么晦气,惊了大爷的雅兴。”

只见她轻轻一扶周唐,周唐便退后了一步,刚刚还压得死死的脚,瞬间没了压力,而那个少年也得到了喘息之机。

周唐一见来人,不屑得道:“你个老鸨子,也敢挡大爷的道吗?,小心我拆了你的酒楼。”

只见这个妇人不急不徐地说到:“您看您说的,奴家怎敢挡了大爷的道,只是我家主人说了,这醉心阁是大人们逍遥快乐的地方,定不能让人脏了这场子。”

周唐一听,倒没有再发怒,便在一旁坐下,说到:“那明姨总得给个说法吧?”

妇人盈盈地笑道:“大爷您说得是,今天这桌酒席,算我家主人请客了,我家主人一定给您个说法,来人,把这捣乱的小子带下去,好好得伺候伺候,让他知道不是谁都敢来这里闹得。”

几个跑堂的,便快速跑到青年身边,双手一架,便把青年架了出去。

周唐本来还想发作,但他知道明姨的名号,便偃旗息鼓了,嚣张地又回到房中,不一会音乐声响起,好像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楼下的人,纷纷议论道:“没想到这和尚也逛青楼,看来这世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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