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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题》第一章 天下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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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沟镇本身是一处榷场,每到这个时候,则热闹的像一座城市一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只见远处几匹快马扬起了路上的沙砾,说话间便到了一处摊位前。一个布衣剑客翻身下马,轻喝一声,“你家掌柜呢。“话间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从摊位后的房子中,踱步而出,”我说是谁家的马儿,原来是莫家公子。”

另一匹马上的来人并没有下马,一身锦罗绸缎,配着一柄镶着玉石的宝剑。他眼也没抬,只是哼道:“我听家姐说你这老头,有些本领,今日便来看看。”

老者抽着一袋烟,笑了笑问道:“那是否还和上次一样?”

布衣剑客见老者也不失礼,赫然发怒道:“你这个老头,见我家公子还不行大礼?”

马上的公子打断了他的话:“和上次一样就行。”

说话间,只见老者掀开长褂,把烟袋斜插进腰布上,露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只见寒光一闪,菜刀便已出鞘。摊位上挂着的一大块牛肉,瞬间支离破碎,刀间纷飞,一堆精瘦,一堆纯肥,一堆半肥半瘦,不一会的功夫便切成了三份。

街道两旁纷纷贺赞:“好刀工!”

老者菜刀入鞘,便吩咐几个伙计:“包好肉,给莫公子送到府上。”

远处,赵彼扬路过看到,也是啧啧称奇:“不愧是白沟镇,一个小小的屠户,便有如此的手段。”

张求生一行人,快速地进入镇子后,便到了五湖客栈打尖。这白沟镇没有六扇门的驿站,所以他们早早便收起了六扇门的腰牌,生怕引起麻烦。澶渊之盟后,宋辽以白沟河为界,双方撤兵,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所以这白沟镇说来就是个三不管的地界,本身是一处榷场,随着往来贸易增多,变成了一处城镇。

一行六人下榻客栈后,天也渐渐得黑了下来。六人在二楼找了个包间,叫上了一桌子菜。此时只见四个中年汉子,为首一个刀疤脸,也走进客栈,因为装束奇怪,引起了食客们的关注,只是那持双斧的大汉,怒目一蹬,大家也都不好在看,便没人关注了。

张秋声在房间中,品着酒,屏息一听,便听到楼下几个人的对话

“李兄,没想到你也来凑这趟热闹。”

“张兄不也一样,怎么今年张兄想上场一试身手。”

“李兄抬举了,我可不敢,这天下的高手这么多,我就是来观摩学习一下。”

“张兄客气了,李兄这次来恐怕不是为了这校场武试吧。”

“哦?王兄看来有些消息?”

“不瞒二位,我听说这次武试可不简单,除了比武以外,契丹人还要展示佛门至宝白玉观音。”

“白玉观音,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传说这白玉观音身上,藏着大秘密。”

张秋声本来听得仔细,突然被赵彼扬打断了:“张捕头,我敬您一杯,一路上多谢您的照顾。”

张秋声倒也不生气:“彼扬啊,以你得资质,更要勤奋练习,你的功力别说做地门捕快,就算是黄门,恐怕也不够格。”

赵彼扬脸色一红,羞愧到:“捕头说得是,要不是我父亲,恐怕凭我的资质,永远也考不进六扇门。”

张秋声打断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父亲是我的老上司,他的后代怎么可以不是六扇门的人,你只要勤加练习,我相信必有所得。”

赵彼扬叹了一声:“谢谢捕头。”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彼扬的父亲赵震是一代名捕,想当年武功威震天下,在太祖太宗两朝,朝野之内堪称第一高手,其修炼的神机九法更是天下奇功。只是不知何原因,十二年前真宗登基前夜突然失踪,至此下落不明。

张秋声当年还是个普通捕快,但因为武功突出,得到赵震的指点,因此心存感激,后来他也用多年查询赵震失踪的真相,彼扬的母亲只是说自己的丈夫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君有所命,身不由己。

忽然一阵吵闹,把张秋声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衣少妇,从外边走进来,虽然隔着薄薄的面纱,但是那种绝世的芳华,依然让在场所有的人看得痴了,一时间刚刚的噪杂变得鸦雀无声。直到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咦”了一声,客栈中又变得吵闹起来。

“这不是莲花仙子吗?”

“她竟然也来了”

“法相宗大慈恩寺”

“没想到佛门也卷入了这次斗武。”

“是啊,这次能一睹莲花仙子的风采,真是不虚此行啊。”

莲花仙子径直走到柜台前,要了一间天字房,她静静地向上一瞥,便匆匆去房间了。

张秋声听着楼下的吵闹声,心中道:“是她?”

赵彼扬端着酒杯,也不好打扰张秋声,便没话找话的和其他捕快聊道:“李大哥,这一路我看怎么白沟镇有这么多的武林人士?”

李飞干了手中的酒,解释道:“赵兄弟有所不知,澶渊之盟之后,虽然朝廷和辽国罢兵,但两国都有一些武夫心有不甘,私下摩擦频繁。朝廷怕好不容易谈好的停战再生意外,便和辽国约定在白沟河畔设一演武场,每年进行一次比武较量。让他们斗个输赢。第一年的时候我听说,只是双方军中有些武士参加,但后来江湖人一些武人也在此比勇斗狠,因此从第二年便开始让江湖人也参加进来,渐渐这白沟斗武倒成了天下的盛事,每年都聚集大量的江湖中人,今番已经是第五年了。”

邱贺端着杯子笑道:“那岂不成了武林大会了?”

李飞接到:“可不是,谁要是得了头名,据说两国还会奖励秘籍功法。”

童礼大笑道:“那看来我也应该报名参加一番。”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李飞从怀中掏出白沟镇的地图:“据鹰眼的消息,比武之日,欧阳重会前往此处。”

众人见李飞手指处,赫然写道一品茶楼

童礼抓了抓头道:”这个茶楼名字倒有些古怪。”

副捕头乔言权皱了皱眉:“这比武往往要持续几天,到底是哪一天呢?”

李飞无奈道:“这就不清楚了,鹰眼那边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收到的。”

张秋声打断了众人的讨论:“距离开幕还有三日,这三日我和李飞要仔细调查一品茶楼,言权兄你和邱贺研究,得手之后,如何撤离。童礼你带着无启去了解下这次都有哪些高手前来,最好弄到一份名单。不管他哪日到来,如今也只有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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