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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侠之雪狼》第七章节 我要干净的雪第十10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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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还是那样,并没有因为走了谁而发生变化。

飘下来的雪花像是只只白sè的蛾子,随着微弱的寒风上下飞舞,十几个穿戴厚实的孩子或蹦或跳追逐着这些雪花。

一个三岁大小的小女孩站在墙角,见到一片雪花落下来,急忙用手抓住,兴奋地大叫着让伙伴们过来看。

见伙伴们围过来,冻得通红的小手伸出去,手心朝上张开,说:“你们看,我抓住了呢。”然后便看到手心里只有一滴水珠,并没有雪花,急忙把手翻过来看手背上也没有,不禁有些着急了,“我抓住了呢,咋会不见了?你们看到了吗?”

小伙伴们摇头,有的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姑娘以为是笑话她说大话,更加急了,扁扁小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几乎哭了出来,“我刚才真的抓住了,真的,铁柱哥,你有没有看到?真的有的。”

铁柱身上头上落了一层雪,是别人摇动旁边那棵小柳树落下来的,当时他正好在下面。他看着小姑娘要哭了,有些不屑的说道:“你真笨蛋,手上那么热,一接到雪就化了。你不是有手套吗?干嘛不用?”

小姑娘嗓子哽咽了一下,拿起一双油黑看不出模样的棉手套,“手套太埋汰了,会把雪花也弄脏的。”

“笨蛋,雪花怎么会脏呢?你看我抓给你看!”另一个露着虎牙的小男孩说完,跳起来抓住一片雪花,递给小姑娘,“你看,我这手套也埋汰,这雪花不照样是白sè的?”

“可是它脏了。”小姑娘坚持自己的想法。

“哪里脏了,我怎么没看到?”小男孩不服气的说道,手上用力推了小姑娘一把。小姑娘跌坐在地上,终于哇地哭了出来。

一群小孩见惹了麻烦,嬉笑着一窝蜂的跑开了,不远处,一个小妇人手里攥着笤帚正往这边赶过来,嘴里骂着什么,但谁都没有听到。

李三树讲完了今天的雪狼故事,谷中那些听客意犹未尽的离开李家大院。吕三娘做好了饭菜,坐在厨下的木墩上,想着还需要置备哪些年货,过完年哪天回娘家。

这天是庚午年腊月二十八,除夕的前一天,桑旭升走进了山谷。

大雪封山,山里通往外面的路只有一排脚印,当桑旭升看到路面上脚印错杂起来的时候,长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见谷口那间破庙,庙前的空地上也没有脚印,不由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那个老人家是走了还是去了?(走,是离开的意思;去,是死了的意思。)

这个山谷他不是第一次来,虽然都不认识,但都有些面熟,走在路上,已经有好几拨人和他打过招呼,他一一回应,说寒问暖,俨然是老朋友一样。当他走到李三树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

李三树自然是认识他的,不过也不熟,只是知道他是小乙的朋友,在元宝镇一家大酒楼里做伙计,但对于一向以去过城里而自豪的他而言,却是一个聊胜于无能说得上话的人。

这里的规矩,家中来了客人,由男人作陪,女人是不能上台面的,当然以前的古小乙不算,商秋虽然算,但她是女客,另当别算。

李三树和桑旭升坐在东屋炕上,中间是一个小圆桌,两人分做左右。桌上除了一盆炒鸡蛋,都是些白菜萝卜之类的,让李三树感到很没面子,只好去窖里取出一瓶白酒来,用酒壶热了,边喝边唠。

两人都是酒到杯干,喝的甚是爽快。桑旭升给李三树添上酒,然后把自己的酒杯倒满,说道:“三叔,你说的那家学堂我知道,不就是在城南斜拐子街拐弯那嘎达吗?我去过,学堂的沈先生是我老板的干叔叔,可是个顶有学问的人,就是张大帅的副官见了他,也得喊一声先生的。”

“哦,是吗?这个我倒是没听过。你的老板是谁啊?竟然是沈先生的干侄子,这可就不简单了,不过也不奇怪,这年头想干点什么生意,没有后台是寸步难行。”李三树说道。其实他说这话一点营养都没有,都是桑旭升说过的东西,扩充一下又还回去罢了,但这样一来面子里子都挣了,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桑旭升当然也听出来了,和李三树碰了一杯,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说道:“三叔,说到张大帅这儿,有个事儿你可听说了?”

“啥事?”

“听说咱们东北军又入关了。”

“又入关了?这回和谁打仗?”李三树闻言来了兴致,其实他倒不是关心什么政事军事,而且乱世出英雄,搞清楚时事,就可以把雪狼加进去,这样又可以编出一大串的武侠故事,而且这些新鲜事儿不是自己杜撰,更能让人相信。

桑旭升摇摇头道:“这个就不大清楚了。好像关外闹得挺乱的,南方北方都在打仗,每年死的人不下这个数。”右手伸出三个手指。

“三万?我的乖乖,这要是摞在一起得多高啊!”李三树端着酒杯,没有喝下去,感慨道,毕竟山谷中二十来户才百来个人,三万拿得是个什么概念?虽然平时吹牛说古人打仗,动辄几十万,但他心里明白,那种打仗打得是士气,士气一落,败得一方就作鸟兽散了,真正死的倒是没有多少,否则就凭那个时候那点人口,几仗下来就绝根了,上哪里再去找十万八万的。

却见桑旭升还是摇头,和李三树碰了一杯,待酒下肚才说道:“哪儿啊,是三十万。”

“三十万?我的妈啊,就是把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杀了,也就那个数吧。三十万,你说杀三十万人,那些人怎么狠得下心呢,无定河边骨,chūn闺梦里人,唉,那得是多少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可不是呢。据说有很多十几岁的小孩都扛着枪上战场了,大部分死了,活下来的人,眼睛都是红sè的,据说是看流血看多了。”

李三树叹口气,脑子里忽然蹦出古小乙扛着枪双眼通红往前冲锋的画面,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暗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咋样了,江湖险恶,千万得长个心眼啊。”

这一顿饭菜吃完,已经过了半夜。吕三娘本来是在商秋住的那个屋子里的,听这边老一阵子没动静,过来一看,两个人不知道啥时候都趴倒了,李三树脑袋伸到桌子底下,呼呼地打着呼噜。

等李三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被子里,他往旁边摸了摸,有个人身子软软的,是三娘。

“酒醒了?”吕三娘后背朝他,没有转身。

“差不多了,头还有点疼。”李三树揉揉太阳穴说道。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上次喝醉了让人揍成那样,一点记xìng不长。”

李三树脸上红通通的,也不知是酒劲没过还是让吕三娘挤兑的,“那次……那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咋回事,那不是跟那谁喝的吗?他对你有意思傻子都看的出来,在他面前,我能认熊?笑话!”

吕三娘噗得笑了,脑袋靠在李三树胸膛上,说道:“就你会说,坏事也能让你说出道理来。”

“不是我能说,而是这本来就是道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在那种时候,谁认熊谁这辈子都要把脑袋别在裤裆里做人了。我李三树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这点志气还有的,是不是娘子?”一手环上吕三娘的腰,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往上摸索。

吕三娘打开那只咸猪手,往隔壁那边努努嘴道:“老没正经的,那屋里还有人呢。”

李三树哦了一声,脑袋搭在吕三娘肩膀上,亲了脖子两口。

吕三娘擦了擦,嗔道:“就会作怪,弄得脖子上都是口水。哎,当家的,我看你们爷俩在那屋说的那么热乎,都说啥了?”

李三树将桑旭升的话拣主要的说了一遍,看着吕三娘惊讶的眼神,笑道:“还是咱关外消停,张大帅往那里一站,群邪辟易,咱们小老百姓不懒不惰就能吃饱饭,和关内一比,就算是世外桃源了。”

吕三娘嗯了一声,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只是躺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桑旭升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外边小孩子的奔跑哭闹,大人站在墙根下东家长李家短的唠家常,都能清晰的听到耳朵里,不知谁家的大公鸡还在咯咯的叫着,可能脑袋中的生物钟有些紊乱了。

桑旭升拍了拍脑袋,昨晚和李三树两个人整了有三斤高粱酒,脑仁还隐隐生疼。穿衣下炕,走出屋门时,正看到李三树坐在院墙上,手里拿着一盒年糕吃着,他身后有一棵柳树,叶子掉的一个不剩,枝枝叉叉朝着天上,不是垂柳。

“三叔早啊。”桑旭升打了招呼。

李三树回头笑笑,招手让他过去。

桑旭升爬上院墙,才发现这面墙的外面就是小河边。小河上冰结的很厚,三五个孩子正在冰面上打闹。李三树把年糕盒子递过来,他从里面捏了一块出来吃。

“三叔,小乙啥时候回来?”昨晚李三树已经把古小乙的小乙告诉他了,但他说会在山谷里等一段时间,若是不会来他就离开。

李三树把一块年糕送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去,“少则三五天,长则三五年,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对了,你们一个在镇上,一个在谷里,相隔着三十多里,你和小乙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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