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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汉》第一回 命运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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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华文三十、懂得多一些道理。

村民们担心江城出了什么事,今rì特地请村子里的土郎中赵老伯过他家探望一番;在村民们眼中,这江城先生可是一大好人,有出众的文采不说,教学所收的教学费用都是按孩子爹娘的意愿随意给的,十来二十个铜板也成,有些出不起铜钱的甚至不交银两也照样可以让孩子来听江先生授课,这样的先生哪有理由不受爱戴?

赵老伯来到江城家门前,阵阵刺鼻的草药味迎面扑来,赵老伯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步入屋内,只见屋内床上躺着的是江城年方十六的独子江东来,此刻他脸sè苍白似乎正处昏迷不醒状态;很显然,刚才在门前所嗅到草药味原来却是因为这孩子准备的呢,赵老伯暗叹一声,也不惊动江家公子掀开布帘子往里屋望去,果然,江诚正满头大汗在摇着扇子煎药呢。

“江老爷,江老爷,老头子来看你了,你家公子这是怎么啦?”江城曾中过举人,所以就算是赵老伯在村子里辈分再高也还是尊称他一声‘老爷’。

“这不是赵伯么?您老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因为私熟的事?唉!我江城这回可真是罪过大了呀,怎能让您老人家亲自来跑一趟?快、快,请屋内坐。”江城放下手中的活,躬身还礼道。

“江老爷,可别跟老头子我来这一套了,私熟那点事倒是不急,令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啦?观他莫不是受了风寒?”

说到此处,江城眉头再次紧锁起来,道:“唉!赵伯您是有所不知啊,小儿自正月初一大清早起便全身发热,一个时辰不到便无缘无故地昏迷过去,这不,这连续三天都不醒人世啊,大夫也请过好几回了,可都是说是回天无力,原本我心中也是绝望了的,可怪的是就在昨rì小儿又奇迹般醒过来一次,只是醒来之后就一直念叨着一些都听不懂的话语,昨rì就又开始昏睡了过去,如今却一直不曾醒来,唉!”

“哦?有这回事儿?这孩子病情怎会如此怪异?我来瞧瞧。”赵老伯说着便来到卧房给双目紧闭的江东来号起脉来。

一会儿后,只见得赵老伯直摇头,左手捏着白花花的胡子,满脸不解的对江城言道:“江老爷,江哥儿脉象平稳、跳动有力,似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啊,这可真怪了?还有,您看,他虽然面sè苍白,可是呼吸却极为平稳,而双唇已渐转鲜红,这,这并无半点病态之sè啊,奇怪,奇怪啊!这种怪病老头子可从来闻所未闻呐!”

“唉!也不知道我江城前世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却要连降厄运于我父子二人之身!”说着,江城满布血丝的双目竟忍不住滚出中两行清泪,而泪珠却是正好滚落在昏迷着的江公子脸庞之上。

“江老爷,我看您也不必太过悲伤,此病极为怪异,也只能听天……”赵老伯话没说完,眼珠子睁得老大,因为此时,那江公子竟突然自行从床上慢慢翻身坐起来了。

“爹,您怎么哭了?咦?赵爷爷您也在啊?”‘江公子’其实在前天就清醒了过来,只是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现实而已,这两天一直在读取小秀才江东来十画也就差不多够我们爷俩糊口了。”

“爹,堂堂七尺男儿之身理当自食其力、自强不息才是,孩儿长大了,该是为爹爹您分担一些的时候了。”江东来言语很是坚定。

这是江城从没见过的,以前从来都是他说什么这孩子就怎么做,而且这孩子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勤苦书生,秀才的功名早已拿到,一心准备今年就参加省城乡试,这一次的大转变真让江城太意外。

“这,可是,东来,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放得下功名吗?”江城有些蒙了,前些rì子这孩子还一个劲说到定要在今年搏个举人的名头呢,这会儿的言行却又如此大相庭径,虽然一心不想让自己孩子踏入黑暗的官场,可是江城却想让孩子按自己想要的路活下去,有时自己都觉着有些自相茅盾。

“是的,爹爹,孩儿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后悔,孩儿知道爹爹指的是乡试科考之事,爹爹请放心,此次大病一场之后孩儿想通了很多事情,科举并不是孩儿真正想要走的路。”科举考试当然不是他想要的路,这会儿除了保存了小秀才记忆外只怕连毛笔字都写不好呢还考科举,那岂不是脑袋长泡?

“东来,爹爹以前是极力反对你参加科举,可是,经此一事后,爹爹却也想通了,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路,就算是将踏入了肮脏的官场,爹爹也不会怪你的了;唔!不过,不管怎么说,在你身体没养好之前就什么事都别想了,这么多天没吃东西,饿了吧?爹这就去做点东西来给你吃。”

“谢谢爹。”

“按自己的想法行事?看来这个老爸除了xìng子倔了点外,还是很不错的嘛。”在这个封建社会里还能遇上这么一个开明的爹,江东来此时暗自在心里面都笑开了。

“唔!原来真的确实是回到了古代呀!所幸语言方面除了一些特殊古语口音外还算基本能相通,就是这朝代更替方面都乱掉了?荛、舜、禹、夏、商、周、chūn秋、战国、秦,咦?汉朝哪里去了?让人头痛啊!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一个叫‘全’的朝代给替换掉了,这么一来,后面的就全不对了,现在是大兴朝?咦?这大兴?不是大清朝么?连大制礼法、制度都颇有些相似之处呢,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得研究啊!”

“记得曾经有本书上说过,我们每个人的存在都着有自己的空间,且一切事物和人的存在都有他(它)的一个空间秩序,如果扰乱了这个空间,那这个空间里的秩序也将会被打乱,莫非,就是因为这天马行空的穿越重生扰乱了空间秩序才弄得历史错乱的?对了,对了,应该是这样的!妈的,陌生世界,我江寒来了,颤抖吧!”

趁着老爹离开去弄吃的东西这一会儿,江东来刚从这陌生的身体上接收到而尚未来得及消化的一些信息又如电影播放般自脑海中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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