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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的新娘》第五话 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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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太阳透过琉璃窗照射在地板上。我慢悠悠地支撑起身体。

我昨天是怎么了?我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一个人影儿。

算了,不管了。我把双脚搬到床下,吃力地站了起来。但是低头看了看身上一件薄薄的睡衣——我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我想,要是人家想我轻佻怎么办?于是我立刻回头找任何可以让我遮住身体的布。

奇怪,我的衣服呢?我翻箱倒柜地就是找不到我的衣服。

这下糟了!昨天因为跟河神闹脾气,连为村庄降雨的事儿都没提起!如果那些父亲借了钱的家伙意识到我根本没有用的话,小则送来另一个新娘,大则伤害父亲母亲。

就在我混乱之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太好了!耀辉回来了!我就这么想着跑去开了门。

“耀……”但是我的笑容很快散去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乌拉。

“一大清早只穿一件睡衣。切,对不起,我对女色不感兴趣。”乌拉说得我好像故意穿成这样似的。

“我是不知道衣服放在哪儿了!我自己还嫌冷呢!”我回敬了她一句。

“你还嫌什么?您都是高高在上的水国娘娘了,难道河伯不够好,想要黄帝?”乌拉说话毫不留情,字字带着嫉妒和仇恨,像是我前世欠了她似的。

“小女只是一世凡人,不敢奢求。”

“别以为神不清楚人这东西。人是不能相信的,人是自私的、是骄傲的、是傲慢的、是自大、是会说谎的、是会迷惑人的、是会在事情面前逃避的!”乌拉越逼越近,最后把我逼到墙角,让我不能再后退。

“穿上你遮羞的衣服!河伯想要见你!”她一把把昨天耀辉给我的天锦扔在了地上,二话不说消失在门口。

我死死地盯着乌拉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拳头。

终有一天我会变强的,我会让你收回你的话的——我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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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宫离耀辉的房间不近,但是根据上次耀辉带我过去的记忆,本宫大约的位置我还是有把握的。

出门往右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再往右拐,到了第二个三岔口往左走,走过三个房间以后往右走进后花园,过了桥往石亭子的方向走,看到本宫的屋檐以后就知道怎么走了。

我急急忙忙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拿上母亲临走前给我的护身符,就往本宫跑去。

“出门往右,走廊的尽头往右拐,第二个三岔口往左,三个房间以后右,过了桥往石亭子走……”我边嘀咕着边四处寻找石亭子。“石亭子……石亭子……啊!找到了!”

跟着记忆里一样,我向石亭子跑去,果然很快就看见了本宫的屋檐。

我停在了本宫后花园里的一条小径前。本想踏上去,但是又收回了脚步。不对,这条路不是耀辉带我的路。但是我很快就想到上次耀辉带着我是从前门进的。于是我绕着本宫的走廊,绕到了前门。

但是我还是犯了个错误。

“洛……嫔……洛嫔宫!”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三个金色的大字。

不可能啊,昨天耀辉带我去的却是是本宫,但是今天怎么会变成洛嫔宫了呢?况且眼前的洛嫔宫和本宫简直是一模一样,连屋檐脚上的贝壳雕刻也是一模一样的。

“打扰了,有人吗?”最后我还是准备自己进去看一看,“我要开门了。”

门吱呀地一声被我推开了。不只是建筑,连橱具也都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什么人把本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儿来,然后挂上了洛嫔宫的牌子。

我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向四周张望了几下,河神不在这里。

虽然和河神不在,但是不表示没人在。

“谁!”我猛地一个转身,一头撞在了某个人的身上。

“不要紧吧,素儿姑娘?”

我揉了揉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是个男的。但是我并没有机会看到他的真正模样,脸的一大部分都被一条长头巾遮住了,只有一双白色的瞳孔暴露在外面的世界。

“姑娘还不知道我吧,我是风使飞廉,但是我比较喜欢廉这个名字。”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还是可以猜出他在微笑。

不过我的头脑马上又转了回来。飞廉?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不知素儿姑娘是不是迷路了呢?”那双白色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我本来想否认,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滑到了肚子里。我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素儿姑娘是否在找本宫呢?”似乎什么都逃不过眼前这个风使的眼睛。

我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眯起的双眼:“你……”

“本宫的话,不是这儿哦。”飞廉再次睁大了眼睛,“这儿啊,是河伯给他的新娘造的,和河伯居住的本宫是一模一样的呢。”

“如果是给河神的妃子造的宫,那为什么你在这儿,而不是他的嫔妃?”

“眼力很好嘛。”我看他是多活了几年阳寿才是,“但是你不想想,姑娘您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不是村子为河神献上的祭品吗?“小女是村子里的人献上的祭品……”

“对啊,那您不就是献给河伯的新娘吗?”我可以听得出飞廉的话外之意,“这儿是您的宫殿。”

“小女不过是一世凡人,”我一边狡辩一边向门口后退,“受不了这么重的礼。”

但是没想到飞廉却步步向我逼近:“这不是礼……这是作为河伯新娘的证明……”

“不要……碰我……”我盯着飞廉的眼睛,颤抖地警告着。

“不要怕,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不等我挣扎,再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飞廉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我惊慌失措地吼道。

“说过了,想确认一下而已。”我最后看了一眼飞廉白色的瞳孔,然后就被扔下了后花园里的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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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能呼吸……

飞廉……

对了!我想起来了!

风使飞廉不就是那个拆散乌拉和她的丈夫的人吗?

但是就算我现在想起来也没有用了,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直到一串气泡向上飞去,我不省人事。

河神后花园的水池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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