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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楼散文全集》无穷动:站着拉二胡的男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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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动:站着拉二胡的男子和

文/萧楼

喜欢坐着拉二胡的女孩和既能够站着又能够坐着拉二胡的男孩。开 心 文 学

女孩叫陈艳,是上海民族乐团的;男孩叫赵磊,也是上海民族乐团的。

这是在上海大剧院中剧场举办的“艺术课堂”的二胡专场。我所谋生的单位忽然文化起来,10日,组织全体教职工去听这个民乐赏析。天下着雨,有一位同事说,每次单位活动天都下雨,并列举出上次的上海森林公园。

上海大剧院我到过两次,第一次是小剧场,这一次有了提高,但这些都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上海大剧院。

取到票的时候还有些兴奋,是靠前的四排座位,想看真人演出,越在前越好。进入场子,知道是三楼的四排,三楼只有四排。坐下看表演的舞台,可以用“遥望”来形容。我一直有种不正常的心理,站在高处的建筑物边缘,有向下跳的意念,此刻,我也想往下跳。

中剧场里的反差很大,观众席像个现代的剧院,放眼舞台,不敢恭维。舞台上灯光昏暗,从三楼“遥望”下去,舞台的肮脏的地板一目了然。只有一架钢琴,三五把椅子,几只乐谱架。偌大灰暗的背景上挂着一块小牌牌,上面写着“艺术课堂”四个文字。我心中有个想法,我们的领导会不会组织学生上台帮着他们将舞台的地板打扫干净呢,现在的学校善于这些。

有了这样肮脏的舞台,你的心情可想而知。

演出开始了。

一个女子在聚光灯下的一个站立着的讲台上拿着几张纸在照本宣科。内容还算有些意思,听的时候想,这些内容,查查《百度》亦可。

先是刘天华的作品,说刘天华只留下10首二胡曲子。

赵磊上场了,演奏刘天华,具体的曲目不能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在剧场里听二胡独奏,听到了弦上细微的感动。第二位上场的是陈艳,依旧是一曲传统的作品,依旧听到了弦上的细微感动。我不懂乐曲,只是本能的听到了二胡弦上细微轻重的处理,心里就有了美感,想今天也不枉此行了,头脑里突然的就联想到在大戏院隔壁大机关里工作的旧友陈建华,他是经常自己花钱坐在音乐厅里听音乐的,我想,他来,一定喜欢。

第三位表演的是上海民族乐团的二胡首席演奏家姚新峰,姚能够自己编曲,也许是首席缘故,我这个下里巴人并不能听出他的阳春白雪。我还是本能的觉得前两位青年的演奏有些意味,让我感动。

接下来是改革创新的作品,配合了电子琴、钢琴、大提琴、爵士鼓等,融进了西洋乐曲,在我听来只是浆糊,全然没有了前面民族音乐的韵味。赵磊开始站着拉了,民族的东西也就没有了。这或许就是今天这个演出用“无穷动”作为主题的缘由,《百度》上说,无穷动就是“以快速的音符演奏的器乐曲,从头到尾贯穿急速节奏的一种音乐乐曲的名称”。

出场的时候,天依旧大雨。同事钱先生对我说,很遗憾没有听到《江河水》,我也有遗憾,没能听到《二泉映月》。钱先生我不知道,对于像我这样没有艺术修养的普通听众而言,是很想在耳熟能详的民族传统的乐曲中,在这个难得的艺术课堂上有所收获与提高,可惜,觉得只有前面三首曲子还有些意味。

我儿时也一直有二胡的梦,现在只能在电脑音箱上偶尔听听二胡凄楚的叙述。几天以后,在《文汇报》的头版上读到一篇介绍陈艳的长篇报道,为她的勤奋而感动。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听上一场真正的民族音乐呢,那一定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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