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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楼散文全集》生活,与文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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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与文学无关

文/萧楼

不见朱贤麟先生已经有些年头了,时常记起。开 心 文 学 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与朱贤麟先生一起编青年文学月刊《同时代人》,朱贤麟先生是兼职,我是专职。朱贤麟先生是首任的《同时代人》的主编,他有领导风范,不久就凸现出来了,他从团的岗位调到了上海新宇电源厂做党委副书记,他是我们那批团干部中最早走上党的基层领导岗位上的文学青年之唯一。

那时,朱贤麟先生常用的一个笔名叫林明华,我不知他为什么用这个名字,至今依旧不知。朱贤麟先生当时在刊物的编后记中说,萧楼是多面手,涉足小说、散文、诗歌等,这是他对我的溢誉之言。在我们远离文学,相隔数十年之后,我独自坐在这里敲打电脑键盘的时候,更想用这些来形容他。

朱贤麟先生的文字严谨,我总有个错觉,常把他错觉成茅盾,觉得他很有些茅盾的风格。他自己创作,写小说,写诗歌,也写了很多的评论,尤其是每期刊物上,他时常会对同人的文字进行批评评点,鼓励的语言居多,眼光也是独到的,文字也显现出他的相当的功力。我们共事的时候,他很注意褒扬他人的长处,尤其于我,我是有这样的感受的。

我成了《同时代人》的专职编辑以后,实际上的主编依旧是他。他负责文学组的事宜,具体的事情由**办。组内有位大眼睛的漂亮女孩叫金美娣,写有一首好诗,曾经写过“母亲,你生的是双胞胎吗,死去了的是灵感,留下来的是我”这样的诗句,传说他们在恋爱着,但我们并不能看出。显现出朱贤麟先生当时的老成,即使是爱恋,也不会有我们常人那样的张扬冲动。

贤麟先生做领导去了,我们都没有想到,那时我们还在懵懵懂懂的做着文学的五彩之梦。多年以后,我在航天局修志办潜心参与编写《上海航天志》,修志办的副主编陆正廷先生有一次对我说起他,说小朱政治上很要求进步类似的话,原话记不得了,说贤麟先生很早就给他写过信,陆正廷先生时任局组织处的处长。这个偶尔的提及冲击了我的脆弱的神经。

陆正廷先生或许并不应该对我说起这些,或许我也不该在这里写下这些。但时过境迁,我们已经远离了人际的利害,只是作为一种过往的云烟,一种曾有过的感受。我来学校以后,曾碰到过一位相当有人格魅力的女校长,她说,有些秘密是终身不能说的,有些秘密是一个阶段的,有些秘密是一定范围的,尤其是员工信任你,对你说了一些话,你要终身为他信守着。但我们大多数的一些领导是不值得信任的,我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太把他们当成了领导了。实际上,道德高下与职务高低是不能等同的,有时候可能成反比。这里,我一点没有是说陆正廷先生的意思,陆正廷先生是一位和善的谦谦长者,一位可爱的小老头。

我去过新宇厂去看过我们的朱书记,有过多次,在上海西区的长宁路上。朱贤麟先生很热情的接待我,坐在他对面正书记老陈是我的同学。与老陈只是礼节性的招呼,与朱,我们更像兄弟。在他们的办公室,我看着朱处理一些事情,他偶尔会用一些文学上的语言来比喻一些事情。他的内心依旧纯然,滋养着文学的细胞。见到老陈,贤麟先生会为我招呼到,老同学来看你了。这样的言语我不会说,这很显出贤麟先生人际的练达。

有一次在外滩的机关开会,我与朱贤麟先生偶遇,到了下班时间,很早就有了专车的他一定让他的驾驶员顺道送我,我很有些受宠的感觉,心里洋溢着友谊的温暖。

贤麟先生新婚以后,我们去过他的家,新娘并不是传说中的金。他家在广中路附近,门口是热闹的商业街。

对于朱贤麟先生,能够写的只有这些,尽管我觉得与他已经相当的熟识了,知道他的情况很少,这可能是性格使然,我只是一个浅浅的感性动物。生活与文学无关,但文学永远离不开生活。我现在写着的这些,也与文学无关,与情感有关,我几次记起朱贤麟先生,我真很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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