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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门演义》陈珪爱上康家女 康女痴情陈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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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义门陈氏第三任家长陈崇仙逝,众人痛哭流涕,认为是义门陈氏的莫大损失。但是,陈崇虽逝,但他的继任者陈襄在他的手把手的教导下,在《义门陈氏家法三十三条》《家范十二则》、《家训十六条》的纲目下,众人各就各位,依法治家,义门陈氏依然生气勃勃地向前发展着。懒

在今义门故里,流传着一首民谣:“千金富家女,欲嫁陈家郎。父阻母不许,相思痛断肠。天作媒人至,地合多嫁妆。夫唱妇相随,儿孙满华堂。”

这首民谣之中,还蕴藏首一段感人的故事——

话说陈珪乃义门陈氏陈汉之长子,年方十八,长得高大英俊,一表人材。陈珪因在书屋学习成绩极佳,乃被升入东佳书院学习,因此,尚未聘妻。

这年冬月,东佳书院照例放假了,陈珪在东佳书院中读了大半年“子曰诗云”,大叫“好闷”,今番放假了,便似鸟出樊笼,便与兄弟们走出书院,一通乱跑。

东佳瀑布飞流直下,泉水犹如一条玉带流向前方。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好山好水好心情,陈珪乐不可支地哼起了山歌。众兄弟也大唱特唱。

众兄弟们乱跑了一通,又乱唱了一通,不觉累了,饿了,便叫道:“陈珪,回去吧。肚子饿了。”

陈珪说:“我不累,也不饿,你们回去吧。我还想往前走走看看。”虫

众兄弟再三劝说陈珪一起回去,陈珪执意要前往,他们也就罢了。

陈珪独自一人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往前乱跑。

正跑着,耳中忽然响起一声声少女的歌声,陈珪不由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再东张西望一番,但见唱歌的少女的头在花树丛中钻了起来,青翠的树木空隙之间,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散在香闺窗前,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香闺与楼房雕梁画栋,占地极广,气派非凡,显然是一户大户人家。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坐在闺房楼台之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屋边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

陈珪看得痴了。不由也放开歌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

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

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

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行至香闺之前丈余处,但见那少女盈盈一笑,一扭杨柳细腰,回屋去了。

陈珪怅然若失。望着香闺,悠悠吟诵道:

“画屏绣步障,物物自成双。

如何湖上望,只是见鸳鸯。”

正痴望间,忽听香闺之中,响起歌声:

“鸣筝金粟柱,

素手玉房前。

欲得周郎顾,

时时误拂弦。”

陈珪大喜。凝眸之处,少女嫣红的脸颊露出窗台,嫣然一笑。

陈珪心驰神醉。

正欲再对歌下去,忽犬吠四起,接着有两条凶恶大狗朝他扑来,陈珪急忙捡起石头打狗,然后落荒而逃。

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娇叱,显然是少女喝斥恶狗。

次日。陈珪又悄悄来到昨日遇到少女的香闺之前。一来二去,两人唱得熟了,也唱出了感情。

这天,陈珪约少女下楼一唔。少女答应了。少女下得楼来,将陈珪约到幽静的花园之中。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回肠小道,修竹梅林,来到一个小亭中坐下。

“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奴姓康,名妮妮。你呢?”少女吹气如兰。

“我姓陈,名珪。我看你家的家业蛮大的嘛。尊父是康大官人吧?”

“是的。我爸有五个儿子,就我一个宝贝女儿。你是老几啊。”

“我家的人可多了,有二百几十人呢。我是我爸的大儿子。”

“二百几十人,你该不是义门陈氏的吧?”

“正是。”

“哦。”少女眼中,发出光来。

“我正在东佳书院读书,再过几个就参加科举。”

“原来还是东佳书院高材生,前途不可显量哇。”

“哪里哪里。”

说了一会,陈珪从身上掏出一把精巧细致的木梳,以及一个结,双手递给李小姐:“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康小姐含羞接过,纳入囊中,也掏出用香罗帕包着的两粒红豆递给陈珪:“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陈珪大喜。

自此,陈珪捧着相思红豆,诵着红豆诗,如痴如醉。

忽一日,陈珪又去找,却见康小姐满脸泪痕地对陈珪说:“我父母将我许配给一个大商人之子,说那个大商人家财万贯,我嫁了去,吃香的喝辣的。呜呜!”

陈珪犹如五雷轰顶。

“陈郎,你快想办法啊。”

“我找父母兄弟试试吧,或许他们有办法。”

“那你快去啊。”

却说勘司陈朋这天正在家中翻开长生簿,排定男女第行,忽见陈汉及夫人李氏、长子陈珪、次子陈玞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连忙问道:“汉兄,何事啊?”

陈珪红着脸扭扭捏捏正欲说话,只听陈汉说:“我儿子看上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个大户人家又要将小姐许配给什么富商。想找你想想办法。”

陈朋见说,翻开长生簿,找到陈珪的名字,自责道:“我没尽到职啊。你都十八了,我还没给你占斟新妇,失职啊。”

陈汉道:“他在东佳书院读书,所以你没给占斟。这不关你的事,是规矩。”

陈朋说:“今年我巳给四位十八岁的男孩占斟新妇了,只待年满二十岁,就迎娶。你的事,我想办法吧。”顿了顿,又问:“小珪啊,你知道李小姐的生辰八字吗?”

“知道。”陈珪说着,双手递上包着红豆的香罗帕,“在这里写着呢。”

陈朋接过香罗帕一看,再掐指一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等着做新郎吧。呵呵。”

陈珪大喜。

陈汉疑惑道:“你有何把握?人家可是大户人家呢。不是说‘千金富家女,不嫁陈家郎’吗?”

陈朋笑而不答。只是挥手叫陈汉父子出去。

诗曰:

陈珪爱上康家女,康女痴情陈氏郎。

奈何平地风波起,却问何时可配双?

未知陈珪与康小姐成婚与否,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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