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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混沌传说》第21节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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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混沌传说-第2卷&lt修道&gt第一章&lt重逢&gt第21节&lt救命&gt]

两个出云杏子,两个腹部隆起的少女,一个看似一樽用透明水晶打造的雕像,一个则是有血有肉的真身,真身不泛光,雕像却是玄青光芒罩体,雕像没有表情,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的庄重模样,真身却是温柔的笑着站了起来。

光流,鲜红色的光流,‘唰’的一声,如一条小蛇般蹿进了独孤钧鸿的体内,并在雕像与独孤钧鸿之间形成了一条光流带。

随之,独孤钧鸿的身体飘向了空中,飘到了离地一米的地方,尽管如此,光流带仍旧连在他与雕像之间,静静的连在他们之间,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单向通道。

“灵儿!”随着话语,只见无数金黄色的碎粒从屋子的四面八方星星点点的汇聚到了一处,并渐渐形成了一个老者的身影。

一夕和雪影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看样子都被出云杏子施了术,若是他们两人清醒着,此情此景定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只因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修真界公认的始祖‘天成子’。

“灵儿!你就算是耗尽修为,他也不会复活的。”天成子顿了顿,黯然道:“唉!有因就有果,这些也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你大师兄也...也再次进入轮回,这也与你脱不开关系,...”

出云杏子听闻,愣了片刻,突然淡淡一笑,看向天成子,道:“他也死了吗?呵呵!...师尊,你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可你却从未出手干预,也从未劝解过我,...”

天成子强行将出云杏子的元神回归本体,然后向独孤钧鸿看了一眼,道:“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吗?...为师知道当年天灵与你姐姐的事对你打击不小,可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尽管天灵选择了你姐姐,可你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却让为师也感到心寒。...为师知道你嫁于他是为了入主神州大陆,想用凡人界的混乱来影响修真界,想让天灵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唉!你这么做,又会得到什么呢?那可是什么也得不到的啊!”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听够了,你现今才说这话,...晚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当年没有为我出头,没有劝阻我,现今你就别再管我,...”出云杏子伤心的扑在独孤钧鸿的尸体上,哭着向天成子吼道。

爱变成了恨,出云杏子变成了东方不败,坏事做尽,结果却找到了真心对自己的男子,得到了,明白了,瞬间却又失去了,悔恨!?悔恨又有什么用?如果学会珍惜,学会放下仇恨,这一切,凡人界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世上本没有‘如果’,有人后悔时,如果便诞生了。

每个人,每一个生命都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将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出云杏子因为她的恨,使修真界和凡人界一次次面临危机,也使自己日日在仇恨的火海中饱受煎熬,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寻到了真正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结果却又是这么的短暂。

眼见惨事发生,却不去阻止,明知结果如此,却只想着‘你这样做,总有一日会后悔的’,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那全是狗屁,放任不管那才是遗害后人。

想通了以往没有注意到的一些细节,天成子一脸惭愧,汗颜道:“灵儿!为师可以将他救活。”

听到这话,出云杏子静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天成子,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一丝忧伤,而且还有半丝怀疑。

出云杏子正想着,天成子突然又道:“不过!你必须让你妹妹恢复记忆,并让她与两个儿子相认,你大师兄觉悟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所有人,是以他选择重生,以后...他都不会再出现了,...只因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来世他将为人,是以...他将会完全解脱,...如今就只剩你了...,只有你让为师放心不下...唉!”

听到这些,出云杏子不由的低下了头,如一个犯了大过的小女孩一般低下了头,这是她第一见天成子如此伤感,也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以往做了许多错事,而且还是得不偿失。

深思!两人都沉默了许久,都是许久没有说话,甚至连神情都没有改变过,只是盯着某处出神。

看到独孤钧鸿的脸,出云杏子突然看向天成子,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尊!灵儿知道错了,求你救救灵儿的丈夫,灵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东瀛大陆,失落深渊的最底端。

满是寂寞花的这里,根本不需要靠外物来照明,只是花就已使这里亮如白昼了。

东方齐令背靠着一处岩壁盘腿坐着,似乎仍在静养,号称‘幽冥领主’的灵幽不知哪里去了,她也真放心留‘少主’一人在此,看来身为此地的主人还真有些有恃无恐了。

突然,出云杏子的身影出现在东方齐令面前,道:“齐令!”

东方齐令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少妇,惊讶道:“你...你是谁?”

来时本已想好,可瞧见东方齐令后,出云杏子便半句话也说不出口,犹豫,踌躇,愧疚,这一系列神情都突然闪现在她脸上。

东方齐令见出云杏子盯着别处出神,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究竟是谁?我们认识吗?你的肚子...我...”

没有不洁历史,突然有个大肚少女找上门来,不安,胡思乱想,这都是正常人应该做出的反应,东方齐令正暗自担心是不是有过风liu债,灵幽突然现身,恭敬的向陌生少女下跪行礼道:“灵幽见过主人!”

“主人?”东方齐令失声向灵幽问道。

孕妇?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曾经用魔功‘逆转阴阳’变成女子的东方不败居然成了孕妇,东方不败没死这就罢了,可如今他却大着肚子前来与自己的儿子相见,连着两次重击这让东方齐令又如何能够承受的起,自己的父亲无耻的变成了别人的母亲,而且还乍死。

恨意自东方齐令的双眼射出,周围的海水几乎都被他冻结了一般,他盯着出云杏子,满脑子全是恨,为了报仇,他强迫自己去结交血海魔帝,并将灾难带给了神州大陆,为了报仇,他不断设法置莫少言的亲人于死地,而且他还直接杀害了同门弟子文凡,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东方不败而起,都是因仇恨而生。

出云杏子没有看东方齐令,她扶起灵幽后,向遍地的寂寞花看了看,悠悠的道:“世上根本就没有‘逆转阴阳’这种魔功,也没有可以让男子变成女子的方法,齐令!你也不是我的孩子,你的父亲是...我的师兄郑天灵,而你的母亲则是我的亲姐姐出云玉树,也就是此刻的灵幽,不过她早已死了,是我为了向你那个狠心的父亲报复,才收集世间无数女子的怨气重造了她,使她成了万怨之灵。...”

出云杏子嘴上说着,手上可没有停,只见她的左手突然有淡蓝色的光亮起,她就这么托着掌,失落深渊底端的所有寂寞花就顷刻飞舞起来,就像蒲公英被风吹起一般与茎枝脱离然后飘向空中。

失去了光亮,渊底自然是漆黑一片,唯一的两处光亮,除了出云杏子左手的蓝光,就是由飞舞起的花瓣汇聚而成的一条巨大的白龙。

白龙盘旋着,速度越来越快,渐渐成了一条白色的光影,随着‘啾’的一声尖啸,那条光影与出云杏子手中的蓝光一起飞进了灵幽的体内。

这回好了,渊底是彻底黑了,没有半点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咕噜噜’的水响声。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小姨的错,小姨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一切后果小姨会自己承担,...你不原谅小姨,这小姨也不怪你,只因错了,明白了,懂了,一切就又结束了...”

出云杏子的话还未说完,黑暗便又再度消失。

东方齐令只觉眼前一闪,自己就站在了一所房子的地席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突然,突然的让人没有半点警觉。

人,躺下的三个,站着的两个,加上东方齐令和出云杏子三人,房间里一共有四个躺在地席上,四个站在地席上,很奇怪躺下的居然和站着的一样多,看来老天还真是很公平,居然两碗水端平。

出云杏子向躺在地席上已不醒人事的灵幽看了看,然后向天成子和一个身穿素黄衣衫的青年男子寒喧了几句,几句之后,她便跪坐在独孤钧鸿身侧看着他,守护着他,深情的望着他。

绿光还是绿光,绿色总是象征着勃勃生机,象征着再生,独孤钧鸿能复活吗?他的英魂已经转世了吗?他愿意接受再生吗?这一切都要看出云杏子和他是否有缘,这也是身穿素黄衣衫的青年男子在施术前的声明。

他们是谁?这又是哪里?带着诸多疑问,东方齐令小心的打量了眼前几人一番,可结果却是不认识,从来都未见过面,唯一眼熟的就是那个身穿素黄衣衫的青年男子。

不可能啊!这才几个月?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几个月后就变成了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了呢?东方齐令正在发呆,站着三人中那个唯一的老头子突然,道:“不用瞧了,除了躺下的,此处全是熟人。”

熟人?简直是胡话八道,除了一个眼熟,一个自称是小姨的出云杏子,其他的全都没见过,而且就连灵幽也在渐渐变化,渐渐由一个少女开始慢慢变老。

天成子似乎看穿东方齐令心中所想,他向东方齐令淡淡一笑道:“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回去后好好反省,你是天极宗的弟子,应该知晓天成子是何人?少言是你少奇师弟的兄弟,不久前你还见过,虽然现今样貌变化不小,但却不难辨认。至于灵儿,她是你母亲的亲妹妹,又是你爹的师妹,...虽然带大你初时她是别有用心,但是后来她送你到天极宗学道,这也说明她承认了你们之间的亲情关系。”

立即跪拜祖师爷?没有,立即确认出云杏子就是东方不败?也没有,听闻这些,本应该有许多事要做,可东方齐令却双眼空洞的犹如整个人只剩下一个躯壳。

我是谁?我活在这世上到底为了什么?无助,孤独,失意,痛恨,憎恶,本来拥有许多,可这许多却又在瞬间失去,瞬间化成泡影,本来还有信念,本来还有抱负,可如今这些却都变的无关紧要了,世间本有光明,但片刻后就被无尽的黑暗所取代,好冷,好暗,但却不害怕...。

‘呼~!’一团火突然在黑暗中燃起,照亮了,温暖了整片黑暗,同时也温暖了东方齐令的心。

是谁?是谁拉住了我的手?东方齐令目光下移,瞧见了那张被岁月所遗忘的脸,一个四十来岁女子的脸。

女子拉着东方齐令的右手,笑着流泪道:“天灵!你终于回来了,玉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以往若是见出云玉树如此,出云杏子早就心生怨恨了,可如今她却内疚的低着头,道:“姐姐!他不是师兄,他是你和师兄的孩子,我为他取名‘齐令’,他叫...叫郑齐令。”

出云玉树一惊,转向出云杏子,道:“孩子?他们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吗?”

出云杏子听闻,抬头看了姐姐一眼,又垂下头道:“他们...他们没死,那是玉杏的障眼法,...是玉杏将他们藏了起来,姐姐病死后,师兄归来痛不欲生,...同时也知道是我藏了孩子,就用计从我手中骗走了一个,...直到二十四年前,我才解除另一个孩子身上的缚束,让他如正常人一般成长,想让他成为我复仇的工具。...我好傻,我好笨,明知师兄喜欢的是姐姐,我却还一厢情愿的深爱着他。...姐姐!这都是玉杏不好,是玉杏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兄和两个孩子,...”

她说着猛然抬起头来,似乎心中已做了什么决定,天成子见状,急忙打断她的话,喝道:“好了!灵儿,余下的事交予为师,你随少言回南巫国独孤家吧!”

出云杏子一脸坚决的摇头,道:“不!灵儿不走,所有的事都是因灵儿而起,灵儿自会承担,请师尊...”

天成子冷喝,道:“承担?承担什么?难道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留下,只会误事。...少言,灵儿就拜托你了,速去速回。”

莫少言像是事先与他商量好的一般,告辞一声,人就突然消失了。

南巫国,独孤将军府,独孤年和黎艳的卧房之中。

那个久违了的身影,颓然而立,他不是别人,是这间居所的男主人,他已经恢复了人形,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却愁眉苦脸的盯着自己卧床看,似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突然,黎艳一脸欢喜的奔进来,道:“夫君!夫君!...玉杏和钧鸿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看到独孤年的样子,黎艳不笑了,也笑不出了,她抓着独孤年的手,流泪道:“夫君,你这是为何?他们人都死了,你如此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啊!”

独孤年看向黎艳,凝神轻晃了一下脑袋,就在他正欲开口说话时,却眼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两具尸体突然不见了,惊骇之下,他急忙奔到床前,想确认是否自己眼花,突然一个声音在屋中响起道:“不必惊慌,他们在前厅...”

“前厅?!”独孤年说着就往外冲。

黎艳紧跟在他身后,道:“钧鸿他们也在前厅,夫君你等等...”

黎艳话还未说完,独孤年就已身形展开向前厅急奔而去,黎艳虽并非弱质女流,但要赶上丈夫的脚程,那却是千难万难,待她到得前厅,却瞧见已经醒来的独孤钧鸿正在向出云杏子道歉。

有些事,知道了真相反而不好,出云杏子没有告诉丈夫自己的出身和来历,也没打算告诉他,她想将这个秘密永远都藏在心底,她恳求过莫少言,而莫少言也答应了她,答应不会向其他人透露这个秘密,同时莫少言也将天成子真正支开她的原因告诉了她,不管这原因是什么,都是为了化解这场持续数千年的恩怨纠纷。

两具尸体的确是在前厅,莫少言也正在为他们施救,知道了莫少言的身份,且莫少言又两次救了独孤家的人,感激之情虽有,但没有正面对着莫少言,黎艳还是不敢冒冒失失从背后向莫少言问候的,甚至她连大声点说话也都不敢,只因万一开罪了这位活菩萨,独孤家的保命符可就没有了。

黎艳小心的向莫少言和两具被绿光包裹着的尸体瞅了瞅,打消了心中的好奇心,向厅中一扫,天哪!独孤年哪去了?她这一惊可不得了,脸色顿时变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丈夫明明先自己一步赶来,按说早该到了才是,可如今她用目光寻遍了前厅却未发现丈夫的踪影,这叫他如何不惊,家里发生的惨事已经够多了,万一丈夫再出个什么意外,黎艳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因那种结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独孤钧鸿瞧见母亲脸上的异色,急忙和出云杏子迎上去,想说出父亲的下落,并安慰她几句,岂知他夫妻二人还未开口,那边的莫少言却突然转身看向黎艳,笑道:“伯母!伯父去熬汤了。”

熬汤?黎艳不解,出云杏子和独孤钧鸿也不解,只因独孤年奔到前厅时,才醒来的独孤钧鸿见父亲恢复人形归来,本想上前恭贺一番,可独孤年却铁青着脸让他去反省,当时独孤钧鸿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对自己如此,等他想明白原来是父亲责怪他没有为南巫国着想动不动就自寻短见时,独孤年已经勿勿离去了,此刻他听莫少言说起,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去敖汤了,疑惑顿时又塞满了独孤钧鸿的大脑,只因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何突然主动去做下人应该做的事。

莫少言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明白,独孤年熬那汤可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否则那汤根本就不可能熬的出,只因那汤的主材料就是独孤年的大恩人,也是他的好友,而且这汤还是他这位好友的唯一心愿,也是遗愿,但这遗愿却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是以莫少言在此事上也并没有多说,他既然不说,黎艳等人自然也不敢多问。

“娘!我们回来了,听伯约说爹回来了是吗?...”

独孤玉剑的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进来,他拉着玉花公主,身后还跟着个白袍老者,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前厅入口的台阶处时,天空猛然一暗,只见无数黑云瞬间从四面八方迅速汇聚到落君城上空,不一会儿,天空中便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飘落下来。

独孤玉剑愕然顿住脚步,转身抬头看天,惊道:“这是什么?”

玉花公主伸手接了一朵,接住的小花入手后便化成了水珠,而且还有丝丝凉意传入心里,她将手掌贴近眼睛细细瞧了一番,转向白袍老者,道:“飞医将军,入手即化,这又是什么?”

飞医将军抬头向天空看了看,突然向玉花公主拱手,道:“殿下!若是老臣没有说错,此物应是传说中只有飘雪仙山才会有的‘雪’。”

南巫国会下雪?这话传到金元星的任何地方,只怕也无人相信,就更别说亲眼目睹的独孤玉剑和玉花公主了,可这的确是雪,飘雪山那是异常的寒冷,又加上人为的因素,是以才会下雪,可南巫国呢?一点都不冷,却也在下雪,雪落在飘雪山,想化自然是不容易,可落在南巫国的雪却是落地就化了,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雪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寒意,除非你刻意的去接住一片来感受,可那也只是冰凉,而称不上是寒冷。

利器还在手中,四肢也早已固定在一个特制的木架上,只是持利器的手却也像固定住一般,迟迟没有向固定在木架上的尸体出手。

开膛破肚,这对于一个经常出征在外,且又常常与下属聚在一起烧野味的将军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进到这里之前,他也下了非常大的决心,立誓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好友的遗愿,可当万事都已具备,只欠他出手时,他却又再次将自己陷入内心的矛盾之中。

犹豫,决择,踌躇加挣扎,这滋味本已够难受了,可他却还要同时强力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悲痛。

锅里的水又沸腾了,‘嘶~!嘶~!’的不断顶着锅盖,那个守在灶前添柴的矮胖少年对这些却似乎不觉,仍在神情沮丧的往灶中扔着木块。

‘哗~!...卟!卟~!卟...’沸腾的水突然溢出锅沿,引起炉火一阵骚动。

一个抱柴的下人满头大汗的从另一间房出来,瞧见炉灶上的情景,急忙放下怀中抱着的柴,奔到炉灶旁将锅盖揭了起来。

添柴的少年一惊,不解的向他喝道:“干嘛!?”

下人指着锅中沸腾的水,干笑道:“小少爷!水...水开了...”

少年向锅里看了看,没有说话,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了木架前的那个‘屠夫’。

下人见没自己的事便想知趣的离开,岂知就在他的余光不小心向‘屠夫’瞟了一眼时,那个屠夫突然扔下手中的‘屠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屠夫’坐在地上,无力的摇头晃脑,道:“不行...!对不起小黑,我独孤年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说完,独孤年突然跪坐在地上自哀自怨起来。

下人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瞪眼瞧着独孤年,只听独孤年一会儿说对不起那只狗,一会儿又说不能完成狗的遗愿愧对于狗,更让下人惊讶的是独孤年居然跪在地上向木架上的死狗磕头。

莫明其妙,简直无法理解!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他居然向一只死狗磕头,下人越听越不对劲,拔腿就奔出了厨房。

外面雪好大,下人才出门奔了几步,便又再次被雪惊呆了,他站在雪里傻傻的抬头看了许久,突然,一个熟悉的的身影从前厅的方向赶过来,向他问道:“阿福,瞧见我爹了吗?”

听到声音,阿福一愕,慌忙向来人行礼,道:“二...二公子,老爷他...老爷他居然向那只死狗下跪,而且说还说了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话,你快去看看吧...”

二公子盯着阿福,惊道:“阿福!你说什么?你说我爹向一只狗下跪吗?”

二公子待府中的下人一向都很和气,而且他也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是以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都不怎么怕他,同时也都将他当做救星,此刻阿福见二公子突然用置疑眼神打量着他,他心中不免有些发毛,万一二公子进屋见老爷好端端的,以后有什么事他也不好再去求二公子帮忙了。

阿福不敢确认,突然二公子将他拉到一旁,脸色难看的瞪着阿福先前背对着的厨房。

看到了什么?顺着二公子的目光,阿福看到了无数鲜红色的光正透过厨房的房壁射向外面来。

光透过厨房的房壁四散出来,对于光房壁似乎就等同虚设,房壁虽能挡住人的视线,但却挡不住红光的射线。

眼皮都没眨,突然天上落下的雪就在两人眼前形成了一道雪墙,墙是血红色的,真不知是红光映上去形成的,还是雪突然也变成了红色,诡异的红光就已经让人惧怕了,如今似乎又多了一道血红色的‘雪’墙,而且这‘雪’墙还是从天而降,降的让人始料未及。

里面发生了什么?爹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手一挥,居然穿过了‘雪’墙,原来‘雪’墙只是用来挡住视线的,二公子小心的移步向前,阿福的手突然拉住他,劝道:“二公子!你...你不要进去,...要去,...就让阿福进去吧!”

二公子虽然心中感激,但是父亲可是他的啊!他又如何放心让旁人代劳呢?他毅然摇头,道:“不了!阿福,你去前厅将此事说予我娘和大哥知道,我进去瞧瞧,你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说完,二公子就挣脱阿福的手走向了厨房。

“爹!你...”‘在哪’两字还未问出,二公子便找到了独孤年的所在,同时他也被屋中所发生的事骇住了。

他看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明白,虽然屋内的红光更盛,但却并不影响视觉,原来红光是由屠宰架上的一团红色物事放出,那团物事看似一个剥了壳的生鸡蛋,表面起伏不定,就像蛋里面有只小鸡在极力破壳而出一般,而且还时不时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

独孤年和添柴的少年都站在屠宰架前木木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就算有危险他们也不会逃开一般。

里面有什么?心中虽然害怕,虽然担心,但每个人可都是有好奇心的。

‘嗡~!’那团物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圆点,圆点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它表面的起伏,岂知就在圆点出现的两个呼吸后,圆点中心又出现了一道橙色竖条,竖条并不是垂直向下的,只因竖条上还有两处有弧度的地方,若是弧度再大些,竖条只怕就成了‘S’形了,只可惜此时的竖条近似于直线,而不是对称弧线。

眼熟,真的很眼熟,这个图形好像在哪见过,二公子正疑惑着,突然‘啵~!’的一声,小鸡终于破壳而出了,只不过出来的却不是小鸡,而是一条看似水蛇的流状物,是液体。

流状物游到了一只碗里,突然就跟着碗一起消失了。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这一幕厨房的三人都没瞧见,只因在‘啵’的一声发出时,被破的‘壳’瞬间化成壳粉溅的厨房到处都是,而且还像雾气一样覆盖了整个厨房。

“醒了吗?若是醒了就立即将碗中的清汤喝了,而后随我去吧!”

“随你去?你又是何人?莫非我岳逍遥已到了阴世吗?”

岳逍遥爬起来,向周围看了看,怎么全都是些不认识的鬼魂?他正自疑惑呢!突然先前的那个声音又道:“你还没死,是我救活了你。”

听到声音,岳逍遥看向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问道:“救活了我?...你...”

没等岳逍遥说完,那人打断他的话,淡淡一笑道:“我!?我叫盘古,...你可以唤我‘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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