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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情》第七节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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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情人节总在喜庆的春节过后不久就急切而来,这一天公司里的气氛很异常,很多人似乎都很期待这一天,莫怪莫怪。

我呢,有那个心思没那个时间。一个早上坐到桌旁就开始忙,直到中午吃饭。饭后闲走了一会又回到办公室,准备继续努力时电话想了。

以为又是客户来着,一如既往地提起来说你好。

电话那边半天没声响,我以为有人打错正要挂,突然传来况文天的笑声。被耍当然不高兴,我没好气地说这么近还打电话,你很无聊吗?

他说我在路远市呢。

路远是我所在城府市的隔壁,来回要一、两个钟头。我查了下,果然是那边的区号。我说你去那干嘛呢,请假去陪女朋友?

他说不是,我姐夫生日,叫我过来代他接待客人。

我说哦,那不正吃饭时间吗,还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他说我想你了呀,忍不住就打了。

我说你少臭美了。

想我?这样的话听多了,不新鲜。我随便糊弄过去,然后说我有事,让他好好玩儿。他还不依不饶地缠着说了几句才挂掉,我的耳膜差点没被他那边的喧哗声给震破。

我在这边无奈地摇摇头,刚要投入工作状态电话又想了。怎么没完没了的,我现在没心情跟他说话,所以一接起来便显得毫无精神。

没想到不是他,是我最怕的人。光磊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那般欣喜我当然听得出。他兴奋地说我还以为要等一会才找到到呢,没想到是你接。

我不自在地回说是啊,就我一人在办公室,总机转这来了。

他说末,我也在你这个城市。

什么?我诧异了,震惊吗?他果然说到做到,我到哪他就跟到哪,幸好他没跟我进同一公司,不然我的日子就难过了。我强压下怦怦跳的心,口气缓和地说哦。

他说末,你不高兴么。

我急忙说没有。

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差了,好像自讨没趣似的。我突然觉得很愧疚,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初恋,给他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当初辞职瞒着他,他虽然很不高兴却没有发脾气,还帮我打点好一切,甚至为我辞了工作到这个他也陌生的城市。这时候我哪还能躲他呢?

过了一会他才又说今天是情人节,公司没放假么?

我说那是西方的节日,况且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特别,还不是照样过?

他说哦。呃,末,我刚到城府,新工作有很多需要学,就不跟你说了。过段时间有空我去看你。

我说好好好,那你忙去吧。

我先挂了电话,我知道他的脾气,以前就是这样,他总是等我这边挂了才挂。我可不想再说话了,等下说错话就不好了。有空来看我?我希望他一直没空才好,我还没准备好与他再见面呢!

我的世界怎么就像封闭的?下班后回到宿舍看桌上大大的一束花,笑着问思喜谁那么好福气收花了?

思喜说当然是官青啦,她那么好人缘。

我说你的人缘也不错啊!

思喜笑笑说我哪有她的好啊,有半个她就不错了。

我说别谦虚了,你们俩差不多,我就不行了。官青呢?

思喜说项目组有人找她啊!

项目组?我愣了一下,况文天昨天不还问我买不到花怎么办么?今天就弄这么一大束来……我摘了一朵火红的玫瑰放在手里,问思喜这花谁送的?

思喜说项目组……对了,怎么那么巧也是项目组的,常乐平送的啊!

常乐平?那个黝黑的小伙子?呵呵,看不出他对官青还有那么点意思。我误会况文天了么,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不对呀,思喜也不说项目组还有人找她吗?难道这次才是况文天?

冲好凉洗好衣服,我倚在床上有一画没一画地描手上的玫瑰,看它的娇艳直勾人心,难怪几多女生摔倒在它面前。说它是好就好,坏也坏,咳。

其实我心不在焉,我在等官青回来,我就想知道谁找她去了,说些什么了。依她的性格,一定会告诉我们好好羡慕一番的。思喜凑过来说你画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我说没有,手闲得慌。

她说人闷了会发慌,你倒好,手也会。

我说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儿。你说说我们为什么相遇呢?

她说缘分咯。

我说对啊,缘分是啥东西?

她摇头,说不知道。

我说就是嘛,说得出来解释不清。

她说不跟你说了,一大堆怪论,把我都搞糊涂了。诶,有时候一天什么事儿也不发生,有时候一分钟也能发生天大的事儿几件。人生就是不能做好计划,我真的不成熟吧,即使知道生活多变还是喜欢规划好未来几天将要做的事儿。用老妈一句话还是天生爱操劳,姐说就是自找烦恼胡思乱想。

算是吧!我认了,这脑袋就是这样,即使知道缺点却改不了,这种事儿别人又帮不了。“死性难改”就是特指俺吧?

没一会有人敲门,我以为官青回来了,赶紧去开门,却是科长,她找思喜有事。思喜跟着出去,房间里只剩我一人,闷死了。还是看那束花不顺眼,于是又跑上去摘下一朵,放于手中凑成一对。既然玫瑰代表爱情,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花朵也该成双才合情合理。末了我将两朵花平放在画纸上,对着它们发呆。

常乐平喜欢官青?我竟然没能看出来,可能我真的太忙,又或许太注重自己的事了。花与爱情总是分不开,官青真好,情人节有人送花……

想到这岔门被推开了,官青抱着一玩具进来了。我急忙把花往床上的抽屉扔,一边跟她打招呼心里一边想果然是人缘好得不得了的“公司花”啊,这个人送花那个人送精品。

官青见我在瞅她,诡异地一笑,然后把文具往我床上扔。我说这谁的?

她说你的啊!

我复述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她我?

她说是啊,况文天让我拿给你。

况文天?这人还知道讨人欢心呢。不过,他怎么不自己送来,还要官青代劳呢?怕我不收还是……他搞什么鬼呀他?!

官青见我在沉思,便又说况文天那家伙真不够意思,大家都是同事,给我差一点也没关系啊,那么小气,就准备一个人的。我看啊,他真的对你用情不浅呢!

我心里当然有点高兴,但绝对不能让官青看透,于是说公司里谁不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啊,怎么可能……

官青打断我的话,她说或许这次他动真格的呢?

我说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官青说不是啊,都快一个月了,这还算短啊!他可是对我说,就是喜欢你的单纯呢。我看,你就接受他吧,而且他长得蛮帅的。

我单纯?这况文天怎么回事,什么话都对官青说了,就没对我讲,他什么意思啊!帅?人帅能吃么,对于花心的男生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再好看也没用。

官青见我没说话,摇我的肩膀说季末,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看着官青的眼睛,她慌忙避开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想套我什么话,按说况文天跟她关系那么好,难道况文天让她查探我的口风?

不管是不是,我对况文天模糊的矛盾感觉是万不能让官青知道的。于是,我笑容可亲地对官青说你还是老实跟我交代常乐平是怎么回事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与敏感神经,我这么问就对了。

官青无语,随即看向桌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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