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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未名》第二回 虽知天意开天陨,独留风清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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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别生气了啊。”自盘古把云风清找回,已经过了十万年了,才回到云风清化形之地,不论怎么讨其欢喜,那云风清愣是不买账,一声不吭,搞得盘古甚是憋屈。

说起来,那日云风清好不容易化形,可以真正用眼去看,用手去碰触自己的时候,还没睁开眼,双手还没来得及摸摸自己,就被一股狂风刮得晕头转向,最后沉睡过去,知道五万年前,被一阵雷霆之声震醒,脸色更是难堪至极,你道为何?且由我详细道来。

混沌不知多少年,自从被那狂风刮飞后,青莲裹着云风清,死死护着,而云风清更是因为受不了颠簸,一下子晕了过去,元神潜入识海,迷迷糊糊地自主修炼那神秘法诀,待云风清逐渐摸清口诀,正要进入那口诀所说的大道衍化之境时,一声雷霆轰隆炸响把自己从那玄妙之境中拉拽出来:“兄弟,可把为兄急坏了,还好为兄不辞万辛,花了五万年了,终于找到你了。”

云风清一阵苦恼,他生性谦和,但是最不喜自己在沉思时被人打乱,正要发飙时,一看眼前那犹如万丈大山的身躯时,只得缄口不语。装着视若无睹一般,别过身,在青莲上打起坐来,却也不入定(这个白菜哪知道怎么入定,那五万年的入定还是盘古无意中帮的一把)。

盘古见云风清不理自己,便在上前说与,才踏一步才发觉自己身躯万丈,随即一笑,身形一化,变成一个面目粗犷,肌肉虬结,双目平和,面带微笑,腰后别着一柄大斧像极了大山里砍柴的大汉。盘古径直走到云风清跟前,轻拍云风清肩膀:“兄弟,别气恼了,是为兄不对,为兄这不是接你来了?走,咱们先回到你化形之地吧。”说完也不理会云风清肯与不肯,直接拽着他向来时的发现飞去。

那云风清也是憋屈,心中不住郁闷:“什么嘛,好不容易能用眼看东西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给你吹到这里,这也算了,还不如要体会那啥的大道衍化之境,又给你吵醒,这也算了,我不想理你了,既然拽着我回什么我化形的地方,我郁闷啊……”

是以那五万年回来的路上,云风清更是不言不语,坐在青莲上,任凭盘古拽着。(不要问为什么花那么长时间,要知道混沌初现,饶是大神通者也难以驽架这最纯的混沌气流,想虚空踏步,那也得等开天辟地之后才行呐……)

“哎,老弟,你别气恼了啊,都五万年了,为兄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个唯一一个与我同宗同源的,你这不是要憋死我么?”想他盘古早在五万个元会前化形。中间煎熬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在十万年前遇到了云风清,心中更是欢喜,就好似失散的娃找到了苦苦寻觅的组织,谁料想这个云风清就一大木头。不论自己怎么哄,就是不发一言。

其实云风清也不是小家子气,只是自从遇到那个老者之后更是把自己包裹的深深,他也是怕了。是以任凭盘古怎么逗自己,也是一面平静不作言语。也不能说他没有想过回应,至少在回来的路上,盘古更是送了混沌初现仅有至宝,譬如混沌珠,盘古自身的混沌莲,要不是云风清瞧不上他的斧头,估计整个行头都送给云风清了。

要知道,混沌初现,仅有三大混沌至宝:盘古斧,混沌莲,混沌珠。盘古斧既是开天斧,能破开混沌;

混沌莲又名创始莲,内含造化至理,能孕育生机;能那混沌珠却是不祥。谁让云风清那白菜什么都不懂,之所以会接受混沌莲和混沌珠,只要是混沌莲的颜色和自己脚下的青莲有差异,而那珠子总是对自己的心神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似乎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个……你老是叫我兄弟兄弟的,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么?”云风清憋了很久,总算蹦出一句,才一说出口,猛的拍了自己的头,原来是想起他不就是因为和陌生人说话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哈哈……”盘古一听,乐了,“原来如此啊,倒是为兄失礼了,为兄盘古,不知兄弟?还有那你妈妈是什么?”

看着盘古皱着眉头的样子,云风清不禁一愣:“盘……古……”

“厄?怎么?”盘古瞧着云风清的脸色,不知云风清为什么的脸皮一阵抽搐,“兄弟,是否为兄当初大喝伤了你?”

“厄……不是,我叫云风清。至于那个妈妈啊……厄……你叫盘古?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云风清有点不敢相信,盘古诶,多么著名的大神啊,想想我们现在生活的天地不就是那大神开天辟地,身化而成的么?

“瞧你,这里是混沌,我们都是为混沌眷恋之灵,那十万年前我觉察到同源气息才追随而来,不巧你却是在凝神之境,最后才化形。”盘古端坐在虚空中,一手抱胸一手拖着下巴。

“不是吧……”云风清一听,顿觉得天昏地暗(如果有天有地的话),晕了过去。

“兄弟!”盘古一看云风清晕倒,更是急了,双手急划度过一股股浩瀚法力给云风清,饶是盘古法力通玄,在云风清醒来的时刻也是累得喘气。

“大哥……你没事吧?”看着盘古为了自己累成这样,云风清也是心中不忍。

“什么?你叫我大哥?好好好!”盘古听了,甚是欢喜,“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哈哈,大哥我没事。”

云风清一听,心中澎湃异常,自己曾几何时都希望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罩着自己,如今见到盘古如此,更是乐意了,这时脚下青莲不断散发股股灰气裹着自己,原来自己无形中破了心中众多枷锁之一此际道行急升,本命青莲正要护住自己参悟,可是盘古受累,于心不忍,好在怀中混沌莲一阵颤动,破体而出飞到盘古身下,原来那混沌莲是盘古本命法宝,自主护主,还好云风清不懂怎么炼化法宝。看着盘古被混沌莲护住,云风清渐渐合上眼,参悟大道去了……

混沌之中年月不知,混沌世界除了灰蒙蒙一片,再无其他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云风清醒来时,盘古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厄……”云风清不知道说些什么,谁让他本来就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在意中人跟前更是有如木头。

“大哥我得混沌莲之助悟得大道,想说与弟弟听,不想弟弟正好出关了。”原来盘古醒来也不过是片刻前,参得大道,正要找人分享。

“厄,大哥请说,我听着。”云风清正襟端坐,一副好学生样。

如是过去一个元会有余,盘古才说完自己所悟,期间云风清也说了自己所修口诀之中的大道衍化,也让盘古也受益匪浅。

“想来你那大道乃是生机之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得一。为兄虽得那四九之道,多为无情之道。”盘古摇了摇头似乎甚是不喜那无情之道。

“大哥何必苦恼,如果你不喜欢无情道,那么就学我这生机有情道啊。”云风清也不在拘谨了,既然混沌中只有自己和盘古,多年来,那感情更是铁的没话说了,不就是自己的神秘口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甚好甚好啊。”盘古微微一笑,与云风清又开始了参道。

又是岁月不知几何,两人终于笑颜逐开的从玄妙之境中出来。

“弟弟,你那口诀为生机之道,不如就叫生机诀吧。”盘古在参道中些许明悟,只是那云风清老是神秘口诀神秘口诀的,让他有点汗颜。

“生机诀?不好听。”云风清摇了摇头,“这口诀也是莫名其妙的让我知晓的,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叫他未名诀吧。”其实云风清也想称什么混沌诀啊什么的,可是那样太俗了。

“未名……好好好,弟弟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盘古呵呵一笑,踏着混沌莲站起身子,“咱们这一悟道已经一个元会有余了,这混沌也已呈现,不如四处走走?”

“正要如此,坐了十二万年,再不走动走动,还不发霉了?哈哈”云风清此际心情开泰。便同意盘古的提议,开始游走混沌……

一路上除了遇到一条蛐蟮外,也无遇到其他生灵,那蛐蟮被盘古留在混沌莲中,而一路所遇法宝,都为云风清择样收集,也就选了那混沌果树,其余诸物却是没有拿,不是不拿,而是云风清在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在他那个时代,神话故事杂乱无章,或有轨可循,或无凭无据。其后拜读了多部神怪小说,更是不解神话为何就此没了影,被所谓的科学一篇概统,称之为“伪科学”。是以为了能了解,他决定当一个局外者,看着神话发展,最后再出手延续华夏文明……

又是一个元会,茫茫混沌,不知其之大,似无边际,于是又回到了云风清化形之地。

“哈,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正是无趣啊……”云风清此际正躺着青莲上伸展着四肢,好不恰意。

盘古只是在混沌莲上逗着那蛐蟮,也不言语。自从回来后,盘古一直心神不宁,怎也不能入定,好在有云风清还有眼前这蛐蟮,可以慰藉那不宁的心神。

也不知怎的,混沌一阵撼动,气流急缩,朝云风清那青莲之中汇聚,而倒霉的白菜云风清首当其冲的被混沌气流压着贴在青莲上,咬牙切齿的撑着。

“唔?不好,混沌要归于虚无了!”盘古怒目一睁,心中不宁之故顿时了然,原来一切由无到有,又从有到无,此际正是混沌归于虚无之兆,要是一切归于虚无,那么自己铁定玩完了,更别说自己的弟弟云风清了。看着那汇聚的源头——云风清的青莲,心中一阵感叹,“没想到啊……大哥不会让你就此归于虚无的!”

只见盘古飘出混沌莲,剑指一指,混沌莲就将隔开混沌气流,让云风清有了喘息之机。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疼死我咧。”云风清还趴在青莲上,看着周围的变化,心中一阵不安,“怎么我感觉混沌在收敛,还是朝我们这里?”

“弟弟,大哥我要破开混沌了,只有这样你还能得一声机。”盘古定了定神,做出了一个决定,一手持盘古斧,一手对着青莲划阵,乃是盘古大阵。

“不要,如果你开天,那你必然身陨!!”云风清急了,自己烂命一条,来到混沌已经不错了,认识盘古还给盘古认作弟弟,可以说知足,他宁愿自己死也不希望自己死,顿时泪水迷糊了云风清的双眼,“早知道今天,当初你要把斧头给我,我应该拿过来!”

“弟弟啊,说什么傻话,你我兄弟二人在混沌中一起这么久,大哥也知足了,今后独留你一人,还望你多加小心啊……”盘古也是泪流满面,硬是别过头不去看云风清,双手持斧,正神看着越来越近的混沌边界,怒喝一声,“给我破!”随即直直一划,顿时混沌空间如撕裂的缟素般,以盘古为中心蔓延,清浊二气升降,清者上为天,浊者下为地,自是混沌开矣。接着盘古将身一晃,顿时高有亿万丈,随即双手如爪,巨吼一声,天地被活活撕裂开来,天渐高,地坠下。这时天地或有相连者,其间混沌气流肆虐,只见盘古左手执斧,右手擘鼎,或用斧劈,或以鼎收。但天地的距离却在自动缩小,而一些地方也在重新归于混沌。盘古一看大急,把盘古斧当空一扔,只见斧头炸裂开来,而三道霞光破空而现,真是瑞气千条,祥云万丈。

原来盘古斧一分为三,现出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盘古伸手一指,太极图,盘古蟠,混沌钟径直飞入手中。盘古把盘古蟠径直一摇,一股毁灭之力瞬间射向那正欲重新形成混沌之处,接着抛出太极图,只见一道白玉金桥缓缓沉入天地之间,支撑天地。眼见天地稍加稳定,盘古更加使劲地又敲响起混沌钟,一道道淡黄色的光圈荡开去,只见天地的形态更加稳固了,一些跌宕起伏的气流也似乎被定住了,接着乾坤鼎飘向天地之间,瞬间万丈,一丝丝混沌气流被吸进鼎里,同时飘出一股股清淡素雅却生机盎然的气流飘荡于天地之间。混沌初开,万物未生前,有一混沌物,名无极。极为极性,指阴阳。无极为阴阳未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而阴阳演,故无极也就是道。道生一,一是为太极,一生二,二是为阴阳,太极图初为一个空圆,为无极之态,因道之一点入其心成阴阳,道是绝对的整体,无分割,无始无终,无状,无物可指。

随着宇宙显现雏形,天地轮廓渐明,可是那些混沌之气还在收敛,盘古一挣,头撑着天,脚踏着,立于天地之间。那盘古斧所化的三物,漂浮在盘古胸前,盘古微微一吹,顿时化作三道彩光不知所终了。

期间混沌莲不堪开天之势,加之之前抵挡混沌气流,破碎开来,化作一个圆盘,圆盘上裹着那蛐蟮晃晃悠悠的犹如随风摇曳的柳叶。盘古见状微微叹息:“想来天地已开,因果既出,徒惹奈何啊,还是弟弟的生机之道好啊……哈哈……既与你有缘,你便去吧。”说罢,盘古轻轻一呼,那圆盘带着蛐蟮也消失不见。

云风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切,不禁一阵感慨:“开天辟地,开天辟地啊,盘古开天地,地久天长……”

“好好好,哈哈。地久天长!弟弟啊,这开天辟地真不好受啊,你看看,要是不撑着,它又要收笼重回混沌。”盘古脸上挂着泪珠,却笑着对云风清说着,“待大哥撑着,让这天,这地真正的地久天长。”

……

盘古死了,死之前还立于天地间,依旧是手撑着天,脚踏着地,云风清叫他坐下来歇息,盘古摇了摇头说,现在除了这头还能动还能说,其他的都麻木了,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云风清知道,开天辟地要承受的受伤很大,早在开天辟地之刻,盘古就要倒下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硬撑着顶立在天地间,用剩余不多的法力对抗着天地收拢的力量。就好像现在,明知道自己将死,也是嘱咐自己今后多加小心,学会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笑着死去……

(盘古死后,他嘴里呼出的气变成了春风和天空的云雾;声音变成了天空的雷霆;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三山五岳;血液变成了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肌肉变成了农田;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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