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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海记》第六回: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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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大侠”,听这个诨号,便知是一位英明神武,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江振子道:“大唐灭亡,天下大乱,各处藩王纷纷扯旗起事,争夺天下。一时间我泱泱大国,四分五裂,一片混乱。而常年战事不断,百姓则更是苦难深重。”

曾怀远叹了口气,白姓总是最容易受到伤害。何况是那个权欲冲天的年代,谁又会去顾及他们的死活。

“祖师爷自小便聪颖过人,有过目不忘之才。尤其对武学的领悟更超于常人。自出道起,博采众长,不断加深武学修为。几年后,虽年纪轻轻,便以名拨天下。成为当世最年轻,剑术最可怕的一个高手之一。”

曾怀远不仅悠然神往,想象着一个少年剑客,神采飞扬,仗剑天涯,所到处,众人无不俯首称臣。意气风发,笑傲天下。

耳边又听师父道:“祖师爷剑术虽精,却无称心兵器。一直引为憾事。遍访兵器名家,仍无所获。听人说,在塞外的千年雪山下,储有白色玄铁,若得此,铸成兵器,可当兵器之王。祖师爷立志非取获不可。于是,趋身赶往异域千年大雪山。”

苦寻三年,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机缘巧得一块白玄铁。祖师爷欣喜若狂,重金聘请当世最富盛名的铸剑师,又时历三年,打造了当时最神奇的‘雪剑’!”

“啊!雪剑?”曾怀远惊呼道:“弟子曾在‘百年神器’一书中,看到过雪剑。它在三十六件兵器谱中排名第三。书中讲解,它不仅锋利,削铁如泥,且有磁吸之功。可控制对方兵器。而徒儿却更爱它通体雪白,巧夺天工。不能亲眼得见,一直引以为憾,不想竟是我祖上之物,又何愁不见。”想到即刻就能见到梦寐以求的雪剑,激动地脸上泛起红光。

江振子见他眼中祈芒流动。半响叹道“雪剑已于百年前与祖师爷一同消失了。

曾怀远叫道:“祖师爷竟未将雪剑传于后人?”诚如一盆冷水凌头泼下,失望透顶。

江振子见他一脸忿忿之色,沉声道:“怀远,祖师爷雄才大略,做事自有分寸。不留下雪剑,自有他的道理,你有何必耿耿于怀呢?就我们现在的武功而言,根本保护不了雪剑,岂不是留与歹人去为祸江湖。”

曾怀远听师父训斥,脸上发烧,也觉不该怨怪祖师爷,忙道:“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江振子脸色登和,道:“这也不能怪你,像雪剑这样的宝物是谁都想拥有的。但越是珍贵,就越是容易招惹是非,而空空门是不能有任何麻烦的。”

曾怀远点头应是,心里却想:“师傅也恁的胆小怕事。”

江振子见他面露不屑之色,以猜透他心思,也不与他计较。继续道:“祖师爷得神兵,更加如虎添翼。他豪气冲天,却又嫉恶如仇,十几年间,侠踪遍布大江南北,巨恶匪首无不闻风丧胆。”

曾怀远热血上涌,师祖威风凛凛,笑傲天下的大英雄气势,喷薄欲出。

江振子道:“也正是这十几年来,祖师爷亲眼见****年代,百姓身处水深火热当中,却爱莫能助,心情越发的沉重。悲愤下创出了这套空空剑法。命名空空,意为无用。即是说纵使剑法无敌于天下,却不能救万民于水火,便无用,即空空。”

曾怀远叹了口气,师祖将一腔不平注入剑里。足见他老人家当时的悲愤、无奈,却又无力回天的复杂心境。自己又何尝不是,面对霹雳宫恶魔横行,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自己比之师祖的忧国忧民又差的远了。

江振子道:“那时,狂龙大侠唐山克的名声太响,以至于各股势力,争相拉拢。不止因他的武功天下无敌,更因他十几年来,除暴安良,劫富济贫,深得民心。当时有‘得唐山克,得半壁江山’之说。所以他们用尽手段,欲收狂龙大侠为己有。”

曾怀远哼了一声道:“师祖犹若神龙,岂能任他们这些凡夫俗子驱使。”

江振子道:“也不近然,若是正义之师,祖师爷定会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所见尽是为扩土开疆,横征暴敛,视人命如草芥之流,又岂会助他们为孽。”

“祖师爷不胜其扰。为躲避纠缠,只得游走于山水之间,不意竟遇见女红颜---肖凌珠。”

曾怀远心中一动,不由想起师妹文慈心,不知她现在在忙什么?可是在想着自己?曾怀远正心猿意马,见师父瞪眼望着自己,脸色大红,忙收敛心神听师傅说话。

“肖凌珠也是当时极富盛名的女侠。祖师爷被称‘狂龙’,肖凌珠被尊‘婵凤’。两大奇侠名声显赫,却从未谋面。而初次相逢,却为了一只兔子大打出手。”

“兔子?”曾怀远不解,两个声名赫赫的大侠会为了一只兔子打架。

“那一日,祖师爷在庐山游玩,走到山脚下,饥肠辘辘,附近又无店铺。见草丛中有只兔子,便抓来烤着来吃,而这只兔子却是肖前辈饲养的。肖前辈生平最爱兔子。所以江湖人才送她‘婵’字,是誉指与玉兔相伴的嫦娥之意。如今祖师爷竟将她视若性命的兔子剥皮烤来吃,她焉能不怒,二人一言不和,便打在一起。

肖前辈也是个奇女子。心思灵巧,聪明绝顶。她自创的一套九天玉女剑法,罕逢敌手。却因相貌丑陋,三十几岁,仍未成家。

二人打了几个时辰,不分胜负。约好,第二天继续。第二天,仍不分上下,第三天又再打过。其实,祖师爷自知理亏,并未出全力。后来对她的剑法发生兴趣。佩服她一介女流竟如此智慧,创了这么精妙的剑法出来。再后来,是对她的人感兴趣,她虽然相貌平平,却性格豪爽,心底善良。得知她也是为了躲避诸侯们的纠缠,才在庐山养兔为乐。一时间,心底竟对她产生一股莫名的好感。每次故意打成平手,好期待第二天再打。所以二人这一仗竟打了半个月。”

曾怀远失笑道:“师祖为人睿智,感情的事竟如此糊涂,他老人家定是喜欢上了肖前辈了。”

江振子白了他一眼,“你当祖师爷也如你一般,脸皮厚,整日你侬我侬的。”

曾怀远脸色又红,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江振子道:“二人心思一般,都以心仪对方。但都自持面子,谁也不开口表白,感情越深,吵得越凶,打得也越激烈。每次都不欢而散,隔断时间,又找机会到一起,却又不擅处理,好事难成。以至竟拖了两年,仍不得结果。”

他说到此,望着曾怀远,待他接下去。却见他眨巴一双大眼,无接口之意。不仅问道:“你怎的对此结果毫无反应,不替祖师爷惋惜么?”

曾怀远苦着脸道:“徒儿不敢再多言。”

江振子不解道:“为何不敢?”

曾怀远低头道:“徒儿纵使脸皮再厚,也不敢再惹师父挖苦。”

江振子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但说无妨,师傅不会再说你。关于这件事,你又怎么看?”

曾怀远道:“依徒儿之见,这事又是师祖的不对。一个女孩家毕竟羞涩,此事又怎能让她先开口道破?”

江振子点点头,沉吟道:“不错,祖师爷若能向你这样懂得怜香惜玉,空空门就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曾怀远脸都以红到了脖子根底下。

“二人如此僵持着,都暗暗着急。毕竟是肖前辈心细,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见曾怀远紧闭双唇,只得自己接着道:“肖前辈找来祖师爷,只说,如此打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不如二人开山授徒,由两人的徒弟来分出胜负。”

他见曾怀远铁了心不打算再开口讲话了。索性不去理他,自己接着说:“祖师爷一口答应。问怎么比法。肖前辈的赌法倒也奇特。由二人去劫掠不仁藩王的不义之财,运往海外。再由双方的弟子去找,谁的徒弟先找到,就算谁赢。”

曾怀远这才大吃一惊:“他们居然如此赌法,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有一大笔宝藏?”

江振子笑道:“你肯讲话了?”

曾怀远赔笑道:“徒儿知错了,师父莫怪。这究竟是怎能一回事?”

江振子道:“肖前辈说出了三个理由,一,窃取不良藩王的财务,可以削弱他的实力,使他不至于成气候。二来,弟子们找到宝藏,要奉师命将其用在安抚百姓上,助正义之师完成统一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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