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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侠ⅰ破彀》第五章 蹉 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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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杨耳闻目睹此瞬息万变的事件过程,心里也是纠结不休,是否要拔刀相助、是否要事不关己……因自己也是一身麻烦,看起来,柳之三并非完完全全的善类,但想到柳之三的经历,成立复仇基金也是情理之中。经历不一样之人,做事不可能尽如旁人意,古语有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常言“浪子回头金不换”,看起来柳之三似乎未完全“浪子回头”,但应该,至少回得差不多了,自己又得答应过柳之三手下,要与他们一道营救他们的老板,他余正杨可不是言而无信之辈,况且,至少如今的柳之三不像十恶不赦之徒,与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一比,应该称得上是好人了,心念至此,决定要开始营救行动了。

柳之三还在闭目思索回想,除了游艇外的风声、海浪声,舱空气似乎凝固了,安静得很,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严令手下不可弄出声响影响柳之三思索,谁若越雷池半步,便自己喂鲨鱼去!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面色突的露出惊喜神色,因他们看到柳之三似乎,应想起了什么,他们的心里当然急切的希望是密码,心里悬石终于要落地了,大功告成,便可离开,那才安全,焉有不喜之理,今日的玩命之举,若不能达目的,岂不是太闹心了。

就在柳之三手指将要点向键盘的刹那间,空气中似乎略有异动,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手下那五个凶神恶煞得力喽啰先后突地伸手捂头、或捂颈部,砰然栽倒,原来他们突然是给什么蛰一下,随即顿感头晕目眩,瞬时间失去知觉。

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一条是弹射而出的魅影闪现而出,在游艇舱上猫窜般,双臂电掣般一抖,六枚针灸银针分取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的神堂与膻中两穴、龟田太郎的百会与风府两穴、龟田次郎眉心与头维两穴。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挥手抓挡,却是没能得手,是那针太快,还是他动作太慢,也同他那五个手下一样栽倒昏厥;龟田兄弟也一下子木然不能动了,却是没有跟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他们一样栽倒失去知觉。

这身手诡异的魅影当然是余正杨,身未落地,半空中一挥手,高声:“行动!”

舱外,早已按耐不住的柳之三的那些手下应令破门而入,解救他们的老板,也将被余正杨治制住的海盗们捆过结实,并全部搬到甲板上,没有得到余正杨允许,他们没敢擅自伤害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

余正杨看了看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当看到没被自己银针完全制住的龟田兄弟二人时,心里暗自吃惊不小,面上却不动声色,眉头皱了皱,随即明白,这相扑兄弟二人皮糙肉厚,自己只按对付常人那般发力,以致没能达到制住的分寸,不禁哑然失笑,但想到自己所发银针皆是取他们要穴,此兄弟二人的确应是非凡之人,心里竟有微微的敬意。不经意间,看到这相扑兄弟手背上都绣有栩栩如生的霸王举鼎图案,看来这兄弟二人对中国古代的西楚霸王项羽真是顶顶膜拜般崇拜!

柳之三恰巧看到余正杨瞬间神情变化,懵懵不明就里,他也是老江湖了,也只此刻还不是大恩言谢之时,此刻应该做的是遵循余正杨之意去善了今日之事,也就是以救命恩人所意为主,何况此时自己似乎没资格或说没能力来善了此事,但是有一点事肯定的,自己的人,当然也包括自己要以救命恩人马首是瞻才对,这也是一种礼貌,心念到此,对已被弄醒的张参兵轻声如此这般的嘀咕一番,张参兵自是点头遵命,并吩咐下去。

余正杨不想弄出人命,看了看柳之三:“老先生,在下之意还是不弄出人命的好……不如我先解开他们穴道,拔出银针如何?”

柳之三满目恭敬的说:“恩人您太客气了,一切听恩人安排,老朽等人谨遵您意!”心里嘀咕:“此子竟然没认出我柳之三来,看来很少看新闻媒体了。”想到自己在新加坡乃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会有人认不出自己,不禁有点失落。

余正杨看了看柳之三那些手下即保镖:“都捆得结实吗?”

其中一人恭敬的:“牢不可动,结实得很!”

余正杨:“那就好,在下可不想再生枝节。”举步过去为那些被银针制住穴道的海盗们解穴拔针,就在仅剩下龟田兄弟时,龟田兄弟忽的先后大吼一声,全身发力,硕壮双臂青筋暴冒,捆住他们的粗大绳索随即爆断散落,原来柳之三那些手下在将龟田兄弟二人搬到甲板上时,无意的将那些本来未刺入到位的银针给动到了,所以二人穴道竟因银针被动而渐渐解开了。这兄弟二人虽从一些资料上看过点穴之说,却因未能亲身领教过而一直不信真有点穴绝技此门功夫,一直当它是小说作家笔下生花,糊弄世人的无稽之谈罢了,今日亲身尝试,真的信了,虽被制住难受窝火,却对余正杨豁然起敬,起敬归起敬,心里的窝火一时难消,兄弟二人心有灵犀的要给余正杨一狠狠教训,让余正杨留下永恒记忆才心甘!

别看龟田兄弟二人那肥耷耷的笨象般相扑体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笨戳,而是灵敏得很,如两头被激怒的野象,龟田太郎迎着余正杨正面狂奔而来,就在靠近的一刹那,双手灌足劲力如两条巨蟒猝不及防的骤然猛“推”而出,以此同时绕了个弯到余正杨后身的龟田次郎已急时阻截而至,双手成爪,准备以“捉”来逮住余正杨。

柳之三发出嘶声警示:“小心…”已是不及。

余正杨从龟田次郎那沉重脚步导致游艇甲板颤动之感,已感到身后也有攻击,却并不回头,就在龟田太郎双手攻近的一瞬间,倏然而动,左跨步矮身晃身避开,右手灌足力量的一拳击打向面前那肥硕肚子,扑的一声,如击在硬实的充满气的橡胶大球上,心下暗惊,迅疾收手,左窜环绕,曲腿上跃、扭身,右手顺势一旋肘猛击向龟田太郎后脑勺。龟田太郎没料到余正杨的快、狠竟然如此匪夷所思的了得,肚皮上那一拳让他瞬时痛感震裂般撕疼,随即眼前失去了对方身影,接着是后勺挨了一重击,脑袋顿时裂痛,一下子懵然前扑踉跄跌下,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龟田次郎心下还在暗喜,以为得手能“捉”住余正杨,便可以与兄长一道狠狠揍余正杨一顿,以解胸中怨气,痛快的发泄,没想到一瞬间竟然失去对手身影,迎面扑跌而至的是兄长那肥硕的身影,惊骇之下并未慌乱,迅疾后退半步,双手迎接,希望兄长不会跌伤,接住了,却是一股强大冲力随之而至,急忙抱住兄长后退以减卸那霸道冲力,仅退了两步便失去平衡向后跌倒,蓬的一声,直震得游艇晃动,艇下吃水处激起波浪。

要知道,龟田太郎未步入地下相扑之前已经是相扑中的“关胁”,龟田次郎已是相扑中的“大关”,只因这兄弟二人生性残暴,又急于求成,违反正规比赛规则而被逐出赛坛,以致落到加入海盗的田地。

余正杨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以戒备式戒备的盯着这相扑兄弟,他以前虽未与相扑交过手,但他明白凭自己绝对不能与这相扑兄弟二人斗蛮力,任何一个人,他的体重在某个时候是固定的,自己与这体重是自己两倍多的相扑兄弟相比就不是一个级别,若冒然出手,一旦被对方缠住,就有可能是凶多吉少,要不吃亏甚至起胜,只能靠灵活多变的身法、f=ma即是速度,也就是爆发力,譬如寸劲,看到爬起来的龟田次郎,似乎还未完全恢复如常,当下脚下急掠,快滑步而去,在距龟田次郎不到两米时,腾身而起,右脚侧踢而出。龟田次郎已看到动如脱兔的余正杨欺身攻击而至,双手一分,向上一跳,将自己硕壮胸脯迎挺而上,蓬的一声,胸部挨了重重一击,顿感裂痛,他钢牙紧咬,双手成爪,虎的合抓向余正杨的脚腕,那来脚上力量大得出奇,他双手却是死抓住不放,准备开始以相扑技巧中的“使绊”来狠狠收拾余正杨一顿。余正杨右腿曲弯,扭腰伸腿,左脚勾踢向次郎右太阳穴。龟田次郎右手急松挥手格挡保护太阳穴,蓬的一声,右手挨了一击,来脚力道竟然强将自己的右手反拍向自己脑袋,左脚急向左跨,谁料他已经退至甲板边缘,脚被游艇栏杆绊了一下,啊了一声,身躯侧仰翻跌摔出,人在空中,心下一慌,右手随即松开手中脚腕,扑通声中跌入海水中,溅起巨大水花,一下子没了踪影。下落的余正杨伸手扣向游艇栏杆,抓住了,回目看了看脚下水花,心里涌出莫名后悔。

余正杨、柳之三并未对这伙海盗赶尽杀绝,也没有将他们交到警方手里之意,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带着手下,抬起还在昏迷不醒的龟田太郎,回到他们的鱼雷快艇“海洋骑士”,柳之三手下驾起游艇使回新加坡而去。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虽回到自己的鱼雷快艇上,却发现一时间竟然无法启动,原来柳之三不希望节外再生枝,在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登艇之前,让手下做了手脚。

夕阳余晖下,鱼雷快艇“海洋骑士”终于可以启动了,驶向公海。

海水中泛起水花,很快的冒出一人,却是跌入水中的龟田次郎,他喘着粗气,紧紧靠在海岸边岩石上,看到离自己有数海里的鱼雷快艇“海洋骑士”,张口呼喊,却是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此时海风渐渐微弱,很快的是风平浪静,他听到头上丛林中有人说:“已进入公海,动手吧!”另一声音:“好吧……这姓柳的也太黑了。”先前那声音说:“管他那么多,我们拿钱干活,何必多事……”

一声震耳发聩的巨响,鱼雷快艇“海洋骑士”突然被炸得粉碎横飞,海面上留下的缭绕余烟很快没了。

龟田次郎一下子惊呆了,木然不知所措,约莫半小时后才回过神来,嘴角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他不敢确定,头上丛林中刚才说话的那些人是否离开,大脑里闪出一可怕念头“我们被人卖了,被人利用了……此事一定与柳之三有关……一定还有其他人一起参与,一定要查清楚,为太郎报仇,以前不听师父母教诲,才落得今天田地……”从此他走向暗中调查,为兄报仇的漫长之路,为了报仇他改名换姓,自毁面容,后来居然与余正杨成了交命的盟友。

暮色下的公海,距鱼雷快艇“海洋骑士”被炸处约莫十余海里外,海水上翻,片刻出现一身穿潜水衣之人,他看了看周围环境,奋力游向最近的孤岛,坐在孤岛边礁石上,气喘吁吁的休息片刻,才脱下潜水衣,此人竟是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原来他率领手下进入公海后,忽然记起他干爹“怒海阎王”魏中正临行前交代“无论事情是否得手,你要独自打开‘海洋骑士’的保险柜。”他避开众手下,进入船长办公室,打开保险柜,便看到一套潜水衣与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到“自己逃”,当下也来不及思索,便依言而行,才捡回一条小命。他心情复杂的向“海狼”帮方向看了看,不知是该感谢他干爹还是该痛恨他干爹,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干爹,一边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全都葬身大海,自己回到“海狼”帮一下子就成了光杆司令,且龟田次郎还救过自己……看来今日之事应是柳之三与干爹魏中正共同的阴谋,但唱此一曲是什么目的呢?是回“海狼”帮,还是该就当自己与手下全都死了,从此销声匿迹,隐姓埋名……还是……

余正杨与柳之三等人在新加坡中央医院门前分开,柳之三为了日后好报恩,询问余正杨近况,都被余正杨搪塞过去,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正人”二字之外,没透露其他任何信息,接了柳之三的名片,说是次日有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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