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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侠ⅰ破彀》第五章 蹉 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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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天空中,白云千姿百态的瞬息变幻,微风呼呼。

乌敏岛上,一翠蓝的矿湖,四周是翠绿的花草树木,湖畔只有余正杨一人在垂钓,他在竭力培养自己的耐住寂寞的一面,说实话,自7.21案件之后,除了临别前与方君推心置腹话语外,他的内心千言万语不再对他人说起,特别是断定自己坠入一巨大阴谋圈之时起,他不再轻易相信他人。

鱼线动力几次,他毫无觉察,人虽是在垂钓,其实心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风停了,林中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鱼竿动的很厉害,还听到水面响起鱼儿翻动的水声,他终于留意到鱼儿上钩了,一条不小的鲢鱼,他迅速拉杆将鱼儿拿入渔网中,面上总算露出笑意,愉快的再次将鱼钩投入水中,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看着烟雾散去,猛然间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吆喝声,他以为是自己听错,约莫几分钟,又有几声传来,似乎还听到有惨叫声,此段时节,并非旅游季节,岛上又人不多,有情况发生,莫非出了什么不好之事,多年特种兵职业习惯,心里有种要去看看的冲动,但想到自己眼下处境又有点犹豫,吆喝声惨叫声又响起,似乎越发清楚了,他终于决定还是去看看,也不再管那鱼线鱼竿的动静了,起身寻声而去。

寻声而去,不过五六十米,已经是大海岸,看到脚下十多米的悬崖下不过数米外的海水中泊着一艘拜泰姆800游艇,紧邻拜泰姆800游艇东侧泊着一膄鱼雷快艇“海洋骑士”,余正杨隐身于密实一簇灌木后,双手相互握了握手腕处的护腕,他这对护腕可不是普通护腕,因里面藏着针灸所用的银针,平时他是不戴的,但只身一人来乌敏岛这种生态旅游之地,也就是要进入丛林中,特种兵出生的他,职业习惯的戴上了,举目收索,看到有十三个荷枪实弹的彪悍男子,艇尾处有四人看守着六个被困得似粽子一样,身着统一装束的男人,游艇顶上有三人站呈“品”形一动不动,余下六人,两人一组在游艇上来回走动,这十三人皆是雇佣兵出生,特别是游艇顶上三人尤为了得,戒备站哨,海风停住,吆喝声从游艇上传来,还有含混不清的吵闹声。

余正杨潜入水中,在清澈海水中看到艇首那两人仰首天空,身上衣服招展,看得出,此时海风不小,心里暗自转念,决定还是上去看看,于是自海水中以“鲤鱼跃龙门”之式跃起,双手扣住艇舷,腰部发力,一个倒翻,飞身上了游艇,右手手中银针电掣般刺向左边黑人的乳根穴,左手手中银针射向右边泰国人的耳门穴,那二人刚有所觉察便先后头晕目眩,瞬时间失去知觉,余正杨左晃右穿,接住二人倒下的身躯缓慢放下,不让他们突然跌倒发出声响,动作利索的将此二人吊在游艇艏的栏杆柱脚处,身躯悬空于甲板下悬空处,人到此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处理掉游艇艏二人,余正杨沿艇脊飞身向游艇顶部……

游艇客厅内,简洁雅致的名贵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凌乱,但衣着整洁,约莫七旬的老人,祥和面容中此时透出无耐般懊悔,此人竟然是泰巅集团的总裁柳之三,其面前的桌几上摆着一最新高配的苹果笔记本,两侧是两面目狞狰,铁塔般身材的双胞胎,一看便知此二人是相扑出生,身上肌肉偶尔蠕动几下,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架势,此二人乃日本地下凶残远扬的相扑狠关索龟田太郎与赛高俅龟田次郎。

地板上有一人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年约六旬有余的老者,满身衣库破烂不堪,多出破烂处要么青紫浮肿,要么皮破流血,最糟的是右大腿上还插着一柄千金难求的“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刀身入肉处血汁开始凝固,他咬紧牙关,在竭力忍住不使自己因疼而发出惨叫,但看得出他的忍耐似乎达到了极限,因他身下那滩不少颜色渐渐变得殷红的血水几乎将他身体潜能抽空,他的面色青紫苍白,双目半合半闭,若非了得意志支撑,可能早就昏死过去了,此人乃柳之三生死兄弟张参兵,是柳之三的军师,可眼下是秀才遇上兵,且是凶残成性之徒,他一时间没能给自己一个说法,是不是自己老了,大脑迟钝了呢?

吧台右边角处,一年约六旬,身材高大硕壮,一张国字脸,小平头,左脸脸颊上有一“×”形刀痕的老者,他被捆绑在“老虎凳”上,此老虎凳只不过是临时搞成的,上身被小拇指般大小的钢丝绳固定在临时穿孔的实木墙柱上,大腿也是被钢丝绳固定在临时穿孔的吧台面上,小腿上垫了一摞不锈钢盘子,此人几乎昏晕过去,却是在竭力怒目喷火的瞪着绑架他们兄弟仨的这伙臭名昭著的海盗,此人也是柳之三的生死兄弟成七礼,乃柳之三的安保总管,车技一流,保安措施一流,今日落到此田地是对手太强还是出了什么说不出的状况,他眼下理不出一点点头绪,总是觉得不对劲。

吧台正中央盘膝坐着一黑不溜秋的光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马猴,赤裸着上身,身前是阴森恐怖的骷髅纹身,身后却是慈目善眉的弥勒佛纹身,其身侧放着一叠英文版文件,此人乃东南亚臭名昭著的海盗之一“海狼”的三当家“水上飞猿”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他在海狼中虽是排老三,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人虽非亚洲人士,但却是通晓汉语文化,特别是看了《西游记》,非常着迷,竟将自己的大名给改了,他不但水性了得,一身武功阴毒也很了得,曾跟一猴拳败类学了疯猴拳,加之其自己聪慧个人,又一心要做人类祖先猿猴的猴拳第一人,更是疯狂的钻研猴拳,融会贯通诸多门派的阴毒招数,简直称得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疯毒猴子,他也因此落下了偏激的神经质,神经质主要体现在一根经的争强好胜,身性多疑,好色成性,贪得无怨,对逆其意的弱者更是残忍至极,单为了色及其贪得无怨的劣性,他可以出卖任何人甚至自己,但绝不会出卖他的干爹即老大“海狼”的当家“怒海阎王”魏中正。

余下的是五个凶神恶煞,荷枪实弹的海盗,此五人国际皮肤各异,乃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手下得力的五虎上将。

余正杨将游艇外的喽啰全部制住,解救了被擒住的那六人,做了周密的解救柳之三三人的方案,那被海盗捆住的六人乃柳之三的保镖,对于他们自己的不力而导致老板受难,心里万分恐慌害怕,今有神人天降相助,自是言听计从。六人换了海盗喽啰的戎装,按余正杨的布置各就各位。

余正杨随手拿了两枚海盗携带的烟雾弹,起身潜入吧台后的洗手间,不能清楚听到客厅里面的对话,也不能将其中情形一目了然,借外边海风大着,弄掉洗手间镜子的一块,戒备的推开门,找恰当位置,借助手中镜子将客厅里面的情形看过清清楚楚,以便一招制敌的擒贼先擒王制住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也想听里面对话的内容。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操作流利的汉语,深恶痛疾的厉声斥责:“柳老三,柳三爷,柳三叔,你祖宗我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再次警告你,当年,你柳三刀不顾‘海流沙’的帮规道义,窝里反,还携宝私逃,摇身一变,由黑变白,成了柳之三,你以为从此便可一世逍遥的成为当世名流,享尽太平美誉,你要明白‘一日为贼,终身为盗’……你隐瞒了多年你本来的名字柳之三,严重违反帮规第八条‘隐瞒身世,视为不诚,处以割舌之刑’,你不地道行径,完全可执行‘切体饲蛊’之行。念在如今世道已变,只要你将你作为幕后老板在南非的‘中三黄金’集团无条件转入‘海狼’旗下的‘峰泰黄金’,我干爹或许可放你一马……你还是识相点,先签了这些文件,立即将‘中三黄金’的资金转入‘峰泰黄金’,否则你知道你的下场定会是‘生不如死,身败名裂’的。”完全一副恩威并施的命令口吻。

“切体饲蛊”乃云南苗疆出身的“怒海阎王”魏中正的拿手酷刑,就是将人切割得惨不忍睹而饲养蛊虫,被施以此酷刑之人在药物控制下却是头脑清醒不会立即死掉,想自杀都不可能,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饲养的蛊虫蚕食殆尽而亡,此酷刑绝对是惨绝人寰,令人见之一身恶梦不断,恐惧一生。

柳之三居然笑了笑,冷冷不屑:“魏中正他知道,我柳之三是何等人,岂会受他人胁持,况且你也明白世道变了,老夫如今身份若有三长两短,你们势必遭灭顶之灾,老夫早就预料到,极有可能会遭到你们报复,早已成立复仇基金,一旦老夫有事,复仇基金立即启动,基金会根据老夫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展开骇人听闻的恐怖复仇行动,老夫也是再三温馨提醒你们,老夫一旦有三长两短,黑白两道皆会为老夫向尔等发起战争,到那时你们将是‘世界之大,绝无锥立之地!’”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虽是听柳之三再次如此侃侃细说,心里还是不禁的再次一怵,面上却是镇静得出奇,沉声冷语:“你这老生常谈的恐言,也不知是否真有……即便有,也不见得会如你所愿,况且我们还有一温馨的杀手锏没一一给你细说,你祖宗我一旦慢慢说出,包你会恍然大悟,且会恐怖一生,你想听听吗?”

柳之三居然慈祥的轻声戏说:“你们真是黔驴技穷了,还是乖乖的恭请老夫等上岸,我们之间毕竟多少有点过去交情,说不得,会对你们既往不咎。”他是一位城府较深之辈,对于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的多次出言不逊,心里虽不舒服,却是没去计较。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胜券在握,话声也高了起来:“正本座所说‘世道变了’,‘海狼’也不再是以前旧模样,全是一帮土包子,如今也网络了不少高科技人才,对于你的家人情况,海狼也是掌握了不少,本座相信你过去光辉岁月的英雄历史绝对是一传奇,那些传奇可能不尽为你家人所知吧,若海狼将你的光辉历史及今日视频公诸于世,本座想,那绝对精彩得很……今天,你的辉煌人生即将告一段落,即将毁于一旦,即将成为尘封历史,你的后人人生也将……几乎得到你光辉历史所荫庇,是不是很经典呢?”此时的他就像一切皆在掌控赢家,就像饿猫盯着一条烹饪得香美极了的肥鱼的样儿。

柳之三听了,虽极力让自己泰然,但祸及家人之征兆,还是忍不住嘴角蠕动抽搐了一下,冷冷的鄙视:“祸不及家人,你们太不地道,太卑鄙龌蹉了吧。”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留意到柳之三那稍纵即逝的心虚,心里很是得意,言语欢快:“你虽做出有违当年‘海流沙’帮规的错事,但我干爹一直念在当年之情,这么多年一直未为难于你,他老人家说,一切要往前看,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要么你与海狼合作,要么花钱消灾,人要有感恩之心,你说不是吗?”

柳之三藐视的看了看这十恶不赦的海盗恶棍,冷冷的:“如老夫完全不如你所愿,又待如何?”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目露凶光,狠狠的:“你若不识抬举,那休怪我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心狠手拿,残忍恐怖了。”

柳之三:“有什么道道,尽管使出来。”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恶狠狠的:“那本座就将对付你们三人的办法细细说与你听,你可要听好了。”

柳之三:“好啊!”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面色阴冷:“现将你的两位生死兄弟的衣裤脱光,再在身上划满刀痕,让血流不止,当然是我们帮助你的手来完成,然后将他们丢到鲨鱼出没的海域……再将你的光辉历史资料公诸于世,你当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怎么样,够精彩吧?”

柳之三双目怒睁,厉声呵斥:“你敢,老夫要你不得好死,你他妈的太不地道了……”话声到后,略显没底气。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狞笑,不屑的:“地道,笑话,你几时看到海盗做事地道过,何况你有错在先,理亏在先呢?”

柳之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

一旁的张参兵义字当头的说是“大哥,不管我们,别受这恶鬼要挟,大事为重,集团的利益可是咱们的心血,过去我们一直在错,我们可不想倒头来还是晚节不保,孩子们受过良好教育,他们会明白的,他们绝不会活在我们过去错误的阴影之下,他们的后人也不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尽管龟田太郎走过去,搅动他身上的“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鲜血直冒,头痛难忍,他还是凭借超强的意志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等人心下不禁暗自钦佩起张参兵来,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阴声怪气,幸灾乐祸的奚落:“不错,是条硬汉,可惜你跟错人了……不如转投老子麾下,老子会善待你的,嘿嘿……”桀桀干笑几声,“别为难他。”龟田太郎遵命松手。

成七礼铿声有力的:“大哥,参兵言之有理,兄弟我也正是此意。”

柳之三:“……”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沉声:“你们若不配合,老子可是要‘言出必行’了。”

张参兵厉声呵斥:“混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你爷爷们绝不皱一下眉头。”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恼羞成怒,双手一挥:“动手。”

龟田太郎等如狼似虎的领命扑向张参兵成七礼。

柳之三慌了,厉声呵斥:“住手……老夫愿放弃中三黄金,别为难我兄弟。”

张参兵成七礼异口同声劝阻他们的大哥:“大哥,不可……”

柳之三心里是懊悔、是无奈、是痛心……他自己一时间无法说服自己,但人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神情复杂的:“二位兄弟,你们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过去可能是大哥我太自私,才害得你们受今日之苦,钱财身外之物,给他们,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会有第二个中三黄金,第三个中三黄金……你们还撑得住吗?”

张参兵成七礼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嘶声:“大哥,小弟没事,还撑得住,害苦您了……”激动之下二人先后昏厥过去。

柳之三痛心担忧之极,怒目厉声:“小子,拿文件过来。”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得意洋洋的将文件及笔递到柳之三面前桌几上,恭恭敬敬的翻开文件需要签字之处:“三叔,早知此时,又何必刚才呢?”

柳之三毫不迟疑的按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翻开文件签字处签上“柳之三”,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亲自将电脑推到柳之三面前:“三叔,有劳了。”右手捂嘴自顾得意偷笑忘形。

柳之三不假思索的输入“中三黄金”财务账号,密码输入前三个字符,手指迟疑,他长时间没亲自过问财务工作,且年事已高,刚才又遭严酷折磨,一时间确实想不起来了,一旦输错一次,今日就少了一次重输机会,那么他们弟兄仨,今日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不悦,冷声呵斥:“三叔,你要反悔吗?”

柳之三看也不看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一眼,不耐烦的:“别吵,老夫很长时间没有接触‘中三黄金’财务工作,且年事已高,刚才又得你们热情款待,这密码一时间不能完全记得清清楚楚,一旦密码错误,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急什么,老夫向来一言九鼎,你小子难道不知道吗?一边呆着。”

圣僧?阿布迪?穆罕默德本要发怒伤人,但很快冷静下来,想想柳之三所言应非虚,他也知道柳之三的为人,况且柳之三如今身价,绝对是数以万计个亿美元的大老板,怎么会花心思去记劳名下每个公司实体的账号及密码呢,心念至此,也就隐忍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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