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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泰斗》第八章:红黑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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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昇、耶律泰初见阻击环城军有效,并且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神武将军萧挞不也带领南京亲兵两万人距上京仅有一日之遥。原来萧挞不也逃出包围之后没回上京,而是直接赶往南京,他先见高永昌造反,紧接着高永昌竟然被女真人反戈一击,萧挞览战死,千山一战女真人已获全胜,这样一来辽国首都上京至千山一路再无障碍,恐近卫军无法抵挡女真造反,便从南京带领两万亲兵直赶上京而来,路上连派探马,得知女真人尚未赶到,而城内确已经打成一团,联系上耶律洪昇便得知是李曼参与造反,便加紧行军,并让耶律洪昇坚守一日,承诺一日之内必赶到上京救援。耶律洪昇正踌躇满志之时,只见环城军杀出一员猛将,带领一大队铁骑兵横冲直撞,杀开一条血路,竟然突破一环防守,直奔耶律洪昇和耶律泰的大帐而来,耶律洪昇和耶律泰并非久经战阵,确实缺乏战斗经验,把大帐设置过于靠前,结果李曼成一旦突破竟直至大帐,李曼成立马狂笑,大骂耶律泰无能,耶律泰大怒,提刀上马与李曼成战在一处,耶律洪昇还忙着指挥皇城军弥补李曼成骑兵突破的口子,结果被一不知名的小卒一箭射中胸膛,耶律洪昇口吐鲜血,应声倒地。临死之时暗叹大辽气数已尽,便是一日也不能等了。

耶律泰先时靠年轻血勇与李曼成打了十几个回合,李曼成也暗叹,人说耶律泰勇猛果非浪得虚名,只是这时已然不是什么单打独斗的场合,一群人蜂拥而上乱刀砍死了耶律泰,皇城军众人本来守的艰苦,死伤大半,但有耶律洪昇、耶律泰亲自督阵哪个敢不死战,这时两人已死,便军心大乱,正可谓兵败如山倒,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一下子变成了环城军屠杀皇城军的血腥场面。亦可为树倒猢狲散,皇城军大旗一倒,支持皇城军的各派系,逃的逃,降的降上京城经过一番鏖战终于落入李曼成之手。李曼成多年来受到契丹人的歧视,欺压。这一时终于得势,便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先将各反对派系首脑连同家眷一股脑的杀了个干净,又将以前欺辱、鄙视他的人连同家眷一起杀了,悬挂人头于门户之上,警告再有造次杀无赦,一时上京城人心惶惶,连鸡鸣狗叫声都没了,好像死城一般。

李曼成得事之后连忙发报高永昌并报萧挞不也大军将至,求高永昌火速支援,这时完颜阿骨打已距离上京城不远,次日萧挞不也攻打上京城,正斗酣时,完颜阿骨打背后杀出,萧挞不也被乱箭射死,完颜阿骨打趁李曼成大喜过望未加防备之时,大摇大摆进入上京城。待李曼成缓过神来,已然太迟,无奈之下便缴械投降。上京失守,萧挞不也、耶律洪昇等栋梁战死后,辽国正统势力大伤元气,虽契丹势力并未完全消灭,但由于契丹皇族内部派系林立,互相猜疑,因此完颜阿骨打一路南征北战直至公元1115年完颜阿骨打称帝,建立女真王朝,国号金。

高巧巧和添喜儿这三年一直隐身在北朝大相国寺中,只因天祚帝当年与大相国寺主持方丈玄慧大师颇有渊源,而玄慧圆寂后又有飘云大师接任方丈之职,而此人也正是天命和尚介绍的,飘云大师本是南国人,为人谦和,与高巧巧还算是半个同乡。高巧巧与其谈其真实身份,飘云和尚大惊,连连感叹。

得知飘云和尚与其外公巴帝颇有渊源,但具体是什么关系飘云和尚总是不提。高巧巧见朴云和尚并不愿意完全暴露身份,自己也不便挑明,便也装作不知,也没提天命和尚的事,只当飘云和尚心中有数,而其或许也有跟天命和尚一样的任务,不便透露更多罢了。

见飘云大师慈眉善目,性情随和,与其外公年龄气质相仿,私下常称为朴外公,飘云大师早知“高贵人”喜开玩笑,也不加更正,只是常常一笑而过,高巧巧本欲能再见天祚帝一面,可是天祚帝被擒之后便杳无音讯,后来飘云方丈多方打探才知天祚帝被擒不久便抑郁而终,死在监狱里了。高巧巧十月怀胎,生得一子,此子生得像高巧巧,一双大眼睛甚是灵动,仅是生下时脑骨奇像天祚帝,高巧巧见这脑型颇像米斗,便给起名叫“小斗儿”,还常对添喜儿说如果先帝活着肯定也喜欢这个名字。添喜儿见自从高巧巧得知天祚帝死讯后便一日消瘦一日,添喜儿可怜“高贵人”身世,并感高贵人恩情,一直守护在高贵人左右,但高巧巧正可谓红颜薄命,终于有一日病了,且一病不起。

高贵人临死,飘云大师守护跟前,高贵人恳求飘云大师收留小斗儿,将其抚养成人,并写了一封遗书恳请朴云大师待小斗儿长大之后与其同时翻看,如有不妥之处由飘云大师帮忙定夺。高巧巧当日便去世了,添喜见旧主死去,留有小斗儿孤苦伶仃,便梯度为僧,留下照顾小斗儿,飘云赐其法号“念主”。飘云将书信带回禅房,锁在一个小木盒当中。

飘云方丈俗名朴云,本是红黑神教红教四护法之一,绰号“红衣善人”,当年被仇人追杀,一直从江南追到大相国寺所在的金刚山脚下,金刚山峰峦叠嶂,朴云逃进山谷无奈仇家依然追至,就在山谷中展开了一场激烈搏斗,当时大相国寺玄慧方丈恰巧路过,见朴云虽勇败数敌,但自己也是奄奄一息。玄慧方丈慈悲为怀救治了朴云,朴云与玄慧方丈一见如故,也厌倦了江湖世事,便欲削发为僧,投大相国寺门下,而玄慧方丈却以朴云尘缘未尽为由婉言拒绝。无奈朴云志诚打动玄慧,便允其入门,并赐法号飘云,法号与俗名谐音寓意朴云尘缘未尽之意。飘云和尚慧根极深,通读佛法经书,并能巧解佛理,几年间佛法经义便让玄慧折服,武学之上与玄慧方丈更是半师半友。玄慧方丈见其武功佛法均在自己之上,且为人善良,胸襟宽厚,圆寂之后便把方丈之位传于飘云。玄慧弥留之时还道:“飘云虽入佛门一十三年,依然气度非凡,眉宇间依然英气十足,正是尘缘未了之像,其虽宅心仁厚,但终究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和尚,无奈时局动荡,为能保住大相国寺的百年基业不至毁于一旦,本寺方丈之位除此人别无他想。”而飘云方丈见到高巧巧,高巧巧谈及身世之时得知其便是红黑神教-黑教四护法之一的“黑衣善人”巴帝的外孙女。

巴帝原名巴芳宝,恭州梁县人士,巴家世代种田,巴家人诚实勤劳倒是小康生活。幼时巴芳宝被父亲送往县城,拜当地内武学名家李天硕为师,李天硕使得一套“九鬼连环刀”刀法精湛,为人侠义。巴芳宝学武从不偷懒,学得三年深得李天硕喜欢,李天硕更喜欢巴芳宝人品端正,心怀侠义,待人宽厚,正对李天硕性格,便传其一整套九“鬼连环刀”和几套拳脚功夫,又学三年巴芳宝年十八岁,当地大财主“悍彪镖局”总镖头彪兴文为自己女儿彪圆圆举行比武招亲大会,号召所有当地少男前来,武功优胜者便可取女儿为妻,并送丰厚嫁妆,当地民风尚武,当日比如招亲好不热闹,经过一番争斗,白马镖局家公子白崇金力压群少年夺魁,可是彪兴文之女彪圆圆在看台之上大哭大闹极不情愿嫁给这白公子,这时巴芳宝正巧路过瞧见那白崇金擂台之上使得一套白家枪法却是纯熟,但是这白公子下手太毒,打败五人竟然两死一残,而且得意傲慢外露于色,打败一人便拿出一柄折扇做作煽动,且嘲笑对手不堪一击,不时用折扇点指台下众人道:“还有谁想来送死,跟本小爷抢媳妇儿的敬请上来。”。当场几百少年无不痛恨,但又自觉功夫不如,又怕其下手太毒,便没人再敢挑战。见此状巴芳宝好不气愤,他此次外出乃是为师父买磨刀石,并未带刀,这时他借了一把铁刀,跳上擂台,跟白崇金战在一处,打了十几个回合,巴芳宝铁刀自下而上兜杀白崇金小腹,白崇金跃起钢枪砸向巴天宝本以为自己枪法了得,这一枪必然砸的对方脑浆迸裂,可是巴天宝这一招乃是虚招,待白崇金跃起之后,便上步跟进一刀削向其足,白崇金不料巴天宝刀法之快,幸得巴天宝手下留情,否则已然残废,但这白公子恼羞成怒,虽知败了一招却抖开长枪,连下杀手,巴天宝也是血气方刚之年,躲开几枪之后,一刀刺破其肩,白崇金不敢再战便愤愤的走开了。台下众少年无不为其欢呼。彪圆圆见这少年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虽算不得英俊但有一股英气显现于身,好是喜欢,便抛下绣球,投向巴芳宝。巴芳宝见姑娘长得绝美俊俏,不由得一时看呆了,心想这姑娘即将是自己的媳妇,顿时心潮澎湃说不出的喜欢。可自彪兴文得知其家务农,便自食其言,并告知,原本就已跟白家商量好结为亲家,只是彪圆圆不喜白崇金为人,性子倔强说什么也不肯,彪兴文自知女儿性格,便立下比武招亲,本以为白家枪枪法精妙,白公子武功不凡,必然夺魁,哪知大功即将告成之时杀出你这个穷小子,便欲拿点银子打发巴芳宝,哪知这巴芳宝也是个倔强脾气,见得此等羞辱,便扔了银子自行去了。谁知道这彪姑娘早已芳心暗许,兼之性格倔强,寻到巴芳宝,二人私定终身,仅十余天便东窗事发,彪兴文半夜杀进李家,杀死李天硕,巴芳宝重伤逃走,彪兴文夺走女儿强嫁白家。巴芳宝重伤后拼命乱跑,跑到聚奎山脚下便昏死过去,恰巧被红黑神教总教主任天命遇见,并带上聚奎山。巴芳宝山上养伤数日,便欲下山报仇,虽知不敌,也不愿苟活于世,任天命问其详情见其人诚实谦和却忠勇侠义,心下喜欢便收其为徒,巴芳宝见报仇有望而恩师已死,便投靠红黑神教。

又过三年,任天命允其下山报仇,又派黑教教主张之魁暗中保护。结果巴芳宝下山之后先去李家得知彪圆圆被抢走之后便被嫁给白家,而彪兴文已然抱病而死,心中郁闷至极,心想杀师大仇未能报便又想起夺妻之恨,于是径直去往白家,当夜杀进白家,杀死白崇金,抢走彪圆圆。彪圆圆见是巴芳宝喜极而泣,将这三年所受侮辱简略说出,突然想起女儿念芳,告知是巴芳宝之种,巴芳宝让其等待自己重入白家,这时白家早已乱成一团,混乱中听到小女孩哭喊,便抱起而走,待赶回见彪圆圆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身边还躺着七八条大汉的尸体,刀剑散落一地。又见一人身材高大,身披黑色长篷,蓬帽扣在头上,黑暗中之见半边脸,只见这人手上沾满鲜血,气得浑身发抖,显然是他杀了这几人。巴芳宝见这半边脸便知是黑教掌门大师兄张之魁,这时来不及行礼,便抱着孩子跪在彪圆圆面前,又抱起奄奄一息的彪圆圆,彪圆圆见到自己女儿不由得精神一阵,自知命不久矣,指着女儿对巴芳宝道:“这便是你亲生女儿,我已经不成了,宝哥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她好命苦,我不能再……”眼睛翻了一下又道:“自从我被爹爹抓回去,我便无一日不想念宝哥,所以我给我们的女儿起名叫念芳,宝哥直到今日见你来救我,我才知道你没死,而且宝哥也一直…一直想着……”话没说完便死了,巴芳宝抱着母女放声大哭,嚎啕之声震耳欲聋,张之魁见其血涌面赤,大反常态,怕其干了傻事,便点其麻穴,一手抱着巴念芳,一手抓着巴芳宝便回到聚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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