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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去了的事》第二章 在北京买了几样时髦东西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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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我和陆基林见了面,基林又胖了,他赶快领我去了家里,到了他家门口。

我这个多事的人,见了一个卖苹果的小贩在他家门口叫卖苹果,就非要买几斤不可。但是刚才喊的还是五毛钱一斤,小贩子怎么见了我一要,马上他就四元一斤了呢。陆基林就是不让我买。这小贩子见我和小陆拉拉扯扯的,可我是就是要买。可能他想:这下可等上来一条大鱼,他就是从国外刚回来,看来我还不知道国内的物价。他就又改了口忙不迭地说:

“四块钱一斤,刚从国外回来,还差那两个钱吗?”

他这么一激,我也显显大方地,立马就买了四五斤带到了陆基林家。

到了他家后,我说明了去北京再去哈尔滨回家的日程,简单说了回国的情况,给了他我在日本为他买的相机,又给了他二百元外汇券。什么是外汇券呢,在那时中国为了能供应外国的时髦货,就发外汇券以外币兑换,外币在中国不流通,必须要用美元先兑换成外汇卷,但这仅对那些能出国的人和持有外币的人。对一般国内的人来说,也都是大家所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的。

小陆也很高兴,当天晚间竟和我聊了半夜,我兴致勃勃地给他讲了在日本的种种见闻。第二天带我看了上海市。走在上海的马路上,上海也有了很大变化,我也二十多年没有来了,街道也拓宽了不少,但是市区的面貌依旧,整个上海还是新建的大楼很少,毕竟中国是才改革开放。陆基林领着我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指着一座新建的立交桥说,这是上海的第一座立交桥。途经上海市造币厂时,他又说听说上海的造币厂已经印好了百元一张的大面额人民币,堆在造币厂,不久要发行了,我几乎一点也不信,要是那样地话,我的月工资才七八十元,每月连一张百元的人民币还不够呢。但那时正值祖国变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九八六年,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能发电厂发生严重泄漏及爆炸事故。这次事故震惊了世界,以后据说它的影响要达几万年。核辐射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日本人就饱尝了这个恶果,二战结束时美国的两颗原子弹在广岛和长崎爆炸,不仅毁灭了两个城市,幸存下来的人很多受了核爆炸的损害,受到了核辐射的危害,活下来的痛苦难忍,苦不堪言。这是战争造成的后果,也同时是日本人做下的孽。

在墨西哥还举行了一九八六年墨西哥世界杯,遭受过两次大地震的墨西哥人为这届杯赛倾注了最大的热情,这是一届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世界杯赛,马拉多纳和他的阿根廷队主宰了一切,“上帝之手”和连过六人的世纪进球已经载入史册,这个跳着探戈的国度也成功地第二次举起了大力神杯,马拉多纳也就此出名。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名震足坛几十年。

在国内,沈阳防爆器械厂宣告破产,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家正式宣告破产的国有企业、从而开创了国企破产的先河。国内外这些大的变化,是我以前末经历过的,在上海,与陆基林道了别。

他为我买了卧铺票,就向北京进发。

去北京前给刘庆红拍了电报,要他给我买去哈尔滨的车票,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中科院。

我来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外汇券购买物品的大楼前,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大堆穿工作服的,蹬着人力车的人群一伙一伙地拥挤着。一些出国人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奔忙着,来几个人,走时跟着几辆人力车,车上载着家用电器,洗衣机啦,彩电啦,组合音响啦,冰箱等,大家簇拥着高高兴兴而去。这个地方叫“出国人员服务部”。这些国外的产品,尤其是日本的家用电器,用外汇券购买是用人民币购买的二分之一,因此一些掮客(即二道贩子或称‘黄牛’)的人也是在这里喧闹不已。

我下了火车后就来到了这里。因为自己的证件上还有三个指标要买,大件还有冰箱、洗衣机、汽车没买,因为在国外买了还要往回带,要用路费。于是我盘算开了,冰箱那时国内已开始生产,听郝淑珍说质量也可以,不买也罢,还有洗衣机也是,我不愿意用这宝贵的美元,还有四小件,就是像吸尘器、小电器、手表、照相机等物件,这样就买了吸尘器,手表照相机已有。这台吸尘器在家里放了十几年,一打开震耳欲聋,哄哄作响,烦人不已,手里还握有两大件。一想这指标在手里也不放心,回家后这个要那个要,不给也不好,还不如给那些“黄牛”们呢。就招手向他们示意了一下,谁知突然围上来几位,他们看得出我是想出让指标,张口就喊,大件指标一千元一件,小件的四百元,我连忙躲开,跟前面的一位略一商量,就按这个价钱成交。

这人就是啊,一得意就忘形,自己觉得有点儿钱不得了,那时我也的确有点儿钱,仅带回来的就有两千美元,官方的比价是一美元和六元左右,但在市场上的价格约合二万人民币吧。那时一般人有多少钱呢,一般称是万元户是不得了,工资月薪我是七十几元,一年也就八百多元。万元户一个县级出一个就不少了,况且是一户呢,所以我是有点儿钱不知道烧得怎么好,想,也让他们赚点儿钱,几百块钱算个什么,这样,就把几个大小件指标给卖了。

就留下了组合音响和吸尘器,能随身跟火车携带,在北京待了两天。去了我的同学刘庆红那里,第一次也没找到,再去一次却来不及了,加之又买到了车票。我去的那天到了中科院已经太晚,通讯联系极为不方便。记得走到了中科院的一块农田,确切地说是优良品种基地。这北京也大,我竟然步行去了那里,在农田里摸来摸去找不到地儿,只好原路返回。

接着回到哈尔滨市,在那里与其他三人汇合。杨名多提议,省高教局外事办的处长为我们出国的事也操了心,大家应该送些小礼物表示表示,这事我们自然同意,我建议也不好送什么东西,最好每人凑点儿钱,给她更好,于是四人各拿出了一百多元钱,由杨名多给了她,我们四人就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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