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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爆》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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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灌顶的边西夏在房间来回走动了一会儿。

反复论证,力求押死这件事。

恰那时又有微信提示音。

边西夏打开来看,是丁博宣发来的。“向前进,我可能是个假人,真人已经死了。”

边西夏摸下巴,她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熊孩子型的戏精呢?这催促的小鞭子打的,一鞭一鞭,绝不让她安宁。

边西夏:“你喜欢《夏花载星河》的男三吗?还想演吗?哪怕是反角。”

丁博宣:“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太特么的想的问题。演不了男三的人生还不如一条咸鱼。”

边西夏:“做不了咸鱼,咱可以做咸菜,一样能上桌。”

丁博宣:“diss不是好习惯。”踩小人.jpg

边西夏:“智商低就别出来混了,谁会在这节骨眼儿上diss你。”蠢是一种病.jpg

丁博宣显然还是不太明白边西夏这句话的意思,回复了无数个问号,才打字:“你是说,我还可以演男三?”

边西夏得意,打着字扭动了几下屁股:“看我长袖擅舞,让你星光熠熠。”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jpg。

话说的酸,丁博宣立即疯魔乱舞.jpg:“你居然是这样的边西夏,我无fuck说。”

小丁丁不相信她呢。边西夏摊手,那就响应国家号召,撸起袖子加油干,叼根牛大骨回来压死这只狗眼看人低的小丁丁犬:“小丁丁,我就问你一句话,等你跟中夏先旗的合约满了,你愿意跟我签专属合约,成为与边经纪合作的艺人吗?”

想得到这个人,就得把自己的心意在他面前反复敲打。

丁博宣:“那是两年以后的事了。”

边西夏:“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丁博宣:“问问问,一天问三百遍!服了你,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边西夏:“那就好。现在,打开电脑……”

丁博宣:“好的。那然后呢?”

边西夏:“戴上vr头盔,登录游戏……”

丁博宣没再回信息。

小丁丁对游戏的迷恋,就像老鼠对大米。

当老鼠有了大米,没能当上男三的烦恼,就会变成爪哇国的爪哇,烟销云散而去。

……

一个经纪就该替自己的艺人解决问题。

帮他得到他想得到的。

让他奋进。

从九流奋进到三流。再从三流奋进到一流。

让全世界人民都对着他哈喇子直流。

边西夏替名号叫小丁丁,其内在丁丁属性不明的模特丁博宣做好了奋斗计划。

这个计划的第一环是,摘除和这部电影某一资方的关系。

说动就动。当晚边西夏开了四百公里的车,跑回了市里的公司,连夜研究了资方与中夏先旗签的合同,天刚蒙蒙亮,边西夏从被窝里挖出了睡成一条蛆虫的李头儿,说,你得去办一件事,你马上去和资方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解除丁博宣的赞助合约。这样,我就给你的签约艺人,争回一个进入大电影世界的机会。

李贵睡得晕头八脑,为了不让这个急先锋搅他清梦,答应了事。

边西夏又央求了同组的经纪去帮忙照顾女模特儿,做完这些事,边西夏在办公楼的卫生间里,重新洗了脸,重新化了妆。

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夏花载星河》剧组所在的领冠大酒店。

路上给唐琪发了微信:“酒醒了没?头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带早点?”看了看表,都十点半了,又改道:“午饭?”

唐琪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哎呀,花边儿你真好。我想吃莫莫家的提拉米苏。”

莫莫家的提拉米苏?跟她爱好的是同一口,怪不得投缘呢。

边西夏:“好,提拉米苏一会儿就到。”

……

季涯戈一大早就开着他的路虎发现上了路。

一路开着导航,终于找到电话中所说的门里乡。

到了乡政府所在的大街,看到有卖早点的,就停了车,要了份豆浆油条,有型有款在小店里坐了,晾着那份豆浆油条,也不吃,就跟同桌的人扯闲话。同桌的人是个养牛的牛倌,跟他说了好一大通养牛的辛苦。他微笑着听了,这才不急不慌地往乡派出所去。

进了乡派出所,跟民警说了,是来办理夜里发生的欧力威车扰民事件的,民警就把他带到了拘留室。

在那儿看到岳锋雄,穿了件丝制睡衣,头枕着胳膊,背对着门,睡个懒死猪相儿,一摊肉。

季涯戈在他身边坐下,掏出手机看。

办案的民警稀罕了:“你都到了,还不叫醒他把事结了,早点回家。”

季涯戈:“我不急。”那好整以暇的意思大抵就是想叫你来叫。

好像叫醒这家伙能引来洪水猛兽,民警还不信邪了。一大巴掌直接拍上了岳锋雄宽厚的后背:“你朋友来了啊,起来了起来了。”

岳锋雄也不醒,回手就是一肘子:“叫叫叫,叫你个臭x!”

季涯戈冲民警笑笑,看看,我多明智,我就知道叫人起床的家伙会被人骂木有小鸡鸡。

民警怒了,直接将岳锋雄拎起来:“骂谁呢?”

岳锋雄睁一只眼,迷迷乎乎看了眼民警,另一只眼随即也睁开了:“不管骂谁,人民肯定不能骂人|民|公|仆。”

这话粗一听有理,细一想不对味儿啊。民警正待要怒,季涯戈肘个笑脸儿过来,“骂我呢。”

虽说是笑脸,但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民警觉得这两人装疯卖傻调戏警察,但毕竟是人民警察,有纪律要求,不能跟民众计较。当然也就不能跟臭流氓们计较。就放了手,将他俩带到大厅。

大厅里等了几个人,当中一个穿蓝外套的中年人据说是岳锋雄此案的事主。抹着泪说,死了,全死了,可要怎么办呀。

听着怪吓人的。季涯戈逮过岳锋雄:“全杀了”

岳锋雄悍不畏惧:“是又怎么样。”

季涯戈鄙视:“禽兽。”

岳锋雄凶恶:“再张嘴连你一块杀。”

旁边等着处理纠纷的其他民众都把屁股往门口移了移。

季涯戈转向事主老乡:“数目,一共是多少?”

报案人:“四十七。”

其他报案人集体起立,一二一,走出派出所。

季涯戈:“除了鸡,有鸭子没?”

报案老乡垂泪:“俺只养鸡。”

季涯戈:“那就好。”

岳锋雄抽了抽嘴角:“贱的你,还关怀体贴上了,都是鸡怎么了?”

季涯戈从岳锋雄的衣领上掐根鸡毛下来:“你不是不吃鸭子么。这鸡,你拿回去蒸了煮了炸了炖了,不浪费。”

岳锋雄嘿嘿,小眼眯着:“还拿回去蒸炸煮?少爷我能在乎那几个钱,”说着胖头一摇:“不能。”

季涯戈歪靠到警局台案上了,懒懒答他:“不是你的钱。是我的钱。你心疼点吧。”

岳锋雄:“就那点钱,心疼个jb。”

原来是岳锋雄开车撞进人家鸡舍,把鸡都轧死了,把鸡舍也撞飞了,乡民要他赔,他身上没带钱,就找来了季涯戈。

季涯戈不理他,问了民警该赔多少,一边交钱一边稀罕上了:“钞票武装到牙齿了也能没钱?忘了穿武|装至少带个拎钱包的跟班,轧死人家鸡啊鸭啊的,现拔钱甩脸才酸爽。”

岳锋雄本来一直手插着兜,乖了两分钟在旁边看别人出钱买他的教训,听季涯戈这么说,就搭撒搭撒睡衣:“谁特么的穿睡衣或者脱光的时候,还带武|装?妨碍正事。”

季涯戈微眯了眼:“穿着睡衣出来浪是新风尚?”

岳锋雄伸个胖手过来搂季涯戈的肩:“不是新风尚,本少爷就是想排遣个苦闷烦。”摊了摊胖手:“每月总有那么七八天,是过也过不完的难关。”

民警收了钱,叫季涯戈去签字,季涯戈借势撂了岳锋雄的手:“你要是把自己整成女的,这套路可有点野。你这模板,整下来不便宜吧?”说着,上下打量岳锋雄。

岳锋雄瞪眼,嘿嘿嘿的:“我说什么了?你这联想不地道。”

季涯戈:“每月总有那么七八天是难关,我就不说你这话有什么毛病了,你自己说能想点什么吧。”

岳锋雄:“男人就得每天高兴啊,不兴情绪低落啊。”

季涯戈闭上眼睛想了会儿:“啊,我忘了你是有钱的男人。有钱人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你接着说,周期性烦闷,然后怎么了?”

岳锋雄:“就是烦!本想在院子里举头望着明月,兴许就能开心的,快乐的,幸福的唱着。但是越看月亮越觉得那东西拿乔的很,哥们儿就想这月夜静思什么的,还是留给简知翃吧,我还是在速度里找激情的好。正好看到保姆的车就停在院里,也没拔钥匙,想着溜两圈发散完了就行,谁知这一开,就开到了这鬼地方……你知道不,这个养鸡的,居然说少爷的车是偷的。少爷我在黄金地段住那么大一独院,我至于偷车开吗我?”

季涯戈仔细想了想岳锋雄那院子的规模与地段,就认真地摇了头:“那还真不至于。先不说你挣的,你连拉的都是金元宝。”

岳锋雄冲乡民得瑟:“听到了吧?狗眼看人低了吧?我就说我一富贵闲人,会偷这种三万块的破车?还想给少爷弄个偷车贼的罪名,还还还,驾车逃逸,慌不择路,闯进鸡舍,打脸了吧?”

说着搂季涯戈:“唉,不对,拉出来的是金元宝,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几个乡民笑起来,民警也笑。

岳锋雄向民警:“敢情他这话的意思,你明白?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民警:“我们这儿有个金蟆山,金蟆山后有个小元宝山。所以这里有个说法,说金蟆山是会拉元宝的□□。”

岳锋雄:“行了,我明白了,他损我。”说着转向季涯戈:“你这会儿跟我表个态吧,你站我这队,还是站门里乡的队?”

季涯戈:“我站你这队。不过你也不用一大早的把我叫起来给你付钱吧。”

岳锋雄:“哥们儿没带手机,只记得你的号和简知翃的号!”

季涯戈:“那我还的荣幸喽。”

岳锋雄:“总之不是屈辱。对了,兜里有多少现钱?”

季涯戈:“也就几大千吧。现在支付不都用手机了吗。”

岳锋雄:“拿出来。”

季涯戈:“干吗”

岳锋雄:“简知翃欠我几十万呢。你这是替简知翃还钱。管我干吗。”

季涯戈:“行。”去车里取了钱包出来,递给岳锋雄。

岳锋雄把钱抽出来,转手给了乡民:“用钞票抽丫们的脸,让丫们说少爷穷。”

季涯戈的眉毛抖了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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