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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包租婆的天师日常》第8章 这验身之法甚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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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异香,苏婉柔霎时惊醒。

她摸了摸鼻头,却也觉得怪哉,明明五识已落,怎会闻见这阵异香的?

白席兮睡得熟,时不时打阵呼噜。

苏婉柔刚想将她推醒,就闻房门吱嘎响,伍叄从门外走进来。

她用湿巾捂住口鼻,走到床前,戳了戳熟睡的人,眸光落在装了长发的铜盆上,生了笑意。

“姑娘,将军回来了。”伍叄的声音渐渐响亮,奈何叫不醒床上的人。

苏婉柔拼命躲着开门后落进来的日光,白席兮不醒,她便回不了白玉。

“恩人,快些醒醒,魏京归了。”苏婉柔也帮着叫白席兮,她主要是想往白玉里躲一躲。

身形一个没控制住,扑到在白席兮的身上。

伍叄仿佛被井水袭击了手背,猛然缩回,心头却觉得阴森来袭,生了怯意。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快速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堂纸,慢慢摊开。

堂纸上画着一位曼妙身姿的无脸姑娘。

伍叄看了一会,蹲下身子慢慢拨开白席兮落在耳边的碎发,“左耳耳垂有黑痣,准。”

苏婉柔惊得捂住了嘴巴,心道要坏事了,赶紧又爬起来拼命地拍着白席兮。

拍得白席兮的袖子起了褶皱,好在伍叄醉心核对胸前的黑痣,没有注意到袖口的异样。

等正面的黑痣核对结束,伍叄费力将白席兮翻了个面。

轻巧地脱下衣裳,扫一眼后念叨起来,“背后正中有一颗红痣。”

苏婉柔已经欲哭无泪了。

这伍叄到底哪里弄来的她身上有痣之图?

等白席兮像个咸鱼一般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完,苏婉柔近乎绝望,而伍叄却喜笑颜开。

“除了胸部一颗黑痣没有,其他都对应得将将好,我终于可以交差了。”她重重地叹息一声,转身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白席兮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本以为睡得爽了,却只觉得眼睛肿痛,脑子更是像是神经跳动一般难受。

她忍不住重新闭上眼睛。

刚放松精神,却被冰淇淋一样冰凉的东西抓住了胳膊,拼命摇晃。

她顿时醒了神,抬头看了眼愁眉苦脸的苏婉柔。

“这副鬼样子做什么?”白席兮蹙眉询问。

苏婉柔悠悠叹息,再用手搭在白席兮的脸上,“恩人,您这般能睡,怕是坏了事情。”

“坏事?”饶是头痛得快要炸开,她还是起身朝着周围看了眼,“什么事?”

“刚才那婢女伍叄来过,她手上有一张我身体黑痣,红痣分布图,与您对照了一番,除了胸部有一颗痣不一样,其他都一样!”

……

还有这操作?伍叄应该是魏京的人,这魏京怎会想到如此下作的手段?

白席兮只觉得面红耳赤,燥热难耐。

她这穿越来没两天身体就被人看光了,岂不是很丢面子?

“她怎么看到我背部的痣的?”

“不对,你身上黑痣分布图,她怎会有!”

疑点一重接一重,苏婉柔咬着手指,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白席兮着急下床,可刚起身就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拼命眨眼,让眩晕快些过去。

心中却忍不住咒骂苏婉柔这身子娇贵,不过湿发睡一觉就有了感冒的症状。

“恩人,你去哪里?”苏婉柔见白席兮脚下虚浮,顿时心疼。

“能去哪里?自然是去丞相府了,既然那婢女伍叄认定了我的身份,那魏京早晚要来杀了我,我还不趁早跑路?”

白席兮说罢,又是一阵眩晕,她堪堪扶住门框,就见一重黑影压来。

魏京嗅了嗅鼻子,“你下毒了?”

白席兮错愕,呆了半响,想起苏婉柔说的黑痣分布图,脸上一阵燥热,但还是强忍着眩晕舔了舔唇道,“我傻啊,下毒给自己受?”

魏京瞥眼见白席兮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心一跳,赶紧扶住她。

而本想上前搀扶她的苏婉柔却被魏京身上的气息狠狠撞开,砸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整个鬼身都快要散架了。

白席兮听到动静,凝目去看苏婉柔,见她额头血汗暴落,赶紧念咒将她存到白玉里。

而她整个人却被魏京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等她上了床,魏京又嫌弃地看着床边的铜盆沉思一瞬,弯腰,捡起铜盆,端正地放在了木架上。

白席兮安静地看他做完这些,才见他转身出了房间,不知与外面小厮吩咐了什么,转而又跨步进了屋子。

“你是苏婉柔。”

这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席兮捏了捏眉心,有点喘不过气。

但脑中却异常清明,瞥眼看了看魏京身边满目担忧的苏丞相,她知道,这阿爹在担忧小鬼苏婉柔呢。

她抬眸正视魏京,沉吟片刻,“我也说不清,将军若是不想滥杀无辜,不如等我身体好了,再与你说明白。”

白席兮不是不怕魏京,而是害怕本是最无用的东西,当时莫清说魏京一身正气,想他也不会无故杀人。

魏京伸手捏了捏白席兮柔软无力的手腕,抿唇不言。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好半响才听见踏雪而来的声音。

小厮礼貌道,“安神医,里面请。”

白席兮越过幔帐,仔细打量放下药箱,脱下大氅,吸了吸鼻子的年轻神医。

他生得没有魏京那般温和,倒是有一股子武将风范。

安神医道,“我都已经睡下了,你可真是能折腾人。”

魏京没说话,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让睁着一双鹿眸的可爱姑娘露出脸面。

“哟呵,金屋藏娇啊!”安图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席兮,“倒是个乖巧可人的小娘子。”

“再啰嗦,我叫拾玖将你的嘴缝起来。”魏京的声音如眼神一般波澜不惊。

听了魏京威胁,安图只能悻悻撇嘴,一本正经地坐在了床边。

他顺势拉过白席兮的细腕,闭眸感受脉搏,“我说这屋里怎会有异香,原来是南山迷魂散,无碍,十二个时辰后会自觉消散在体内。”

魏京点头,“你可以走了。”

“魏兄真是无情,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

“滚!”

白席兮笑看安神医那娘娘腔的模样,目送他穿好大氅,踏雪离去。

“本将军等你答复,若你的回答叫本将军不满意,提人头来见!”真是血腥的威胁。

魏京离开后白席兮几乎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二次见魏京,都觉他的面孔丝毫不像将军。

但行事作风,倒是戾气十足,威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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