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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包租婆的天师日常》第7章 姑娘有的是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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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莫清,白席兮才重新回到房间,和衣趴在桌上补眠。

她曾经虽是熬夜小能手,但架不住这魂穿之后的一波三折。

等再醒来,天色已经亮得刺眼。

白席兮起身松了松筋骨,还未彻底从睡梦中彻底回神,就听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

“姑娘怎的不睡在床上,这初春夜寒,若是冻坏了姑娘,将军得寻奴婢的麻烦了。”

白席兮一愣,刚想质问她怎会进来的,转而一想昨夜困顿之时她并没有插上门锁。

便平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着白席兮这声音没什么感情,近乎冷漠,婢女一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伍叁。”

伍叄?这名字倒是怪异。

白席兮朝跪在地上的伍叄看了眼,“这小院可有净房?”

“有,将军吩咐奴婢为您准备好换洗衣裳,姑娘请跟奴婢……”话未说完,伍叄又磕了个头,“奴婢能起身吗?”

“可以,我不过是询问你的名字,并非叫你下跪,既然起身需要我的首肯,那下跪的时候最好也问一问我。”

伍叄一时没反应过来,木楞地跪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后下跪都要询问院落里的这位姑娘,岂不是很麻烦?

伍叄取了衣裳就将白席兮领到净房,刚想为她宽衣解带,白席兮却一把拽住了衣领。

“你先出去吧,我会的。”

“姑娘,将军叫我好好服侍你。”伍叄上前一步,她还有任务呢。

“我伶仃惯了,不习惯别人的服侍,你出去吧。”白席兮蹙眉,声音变得不耐烦。

伍叄自是拗不过,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等伍叄走后,白席兮赶紧将门关上,又放出苏婉柔,“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

她对古代洗漱用具不算熟悉。

苏婉柔看了看,一点点解释过来,又将一块圆玉模样的东西丢进第一桶浴盆。

“这是糯香粉,女子洗这个,皮肤娇嫩光滑,还会有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乌发膏,洗发用的。”

苏婉柔解释得起劲,但白席兮却露出为难的表情,“就没有不用泡澡的香料吗?我不习惯进浴桶。”

苏婉柔自是知道白席兮有点洁癖,不愿意泡澡,她绕着木桶摸了摸,又假装能闻着味般嗅了嗅。

“木香浓郁,这是新的木桶,若恩人真觉得不愿意,可以先在第一个木桶里泡澡后,再出来,用第二个木桶的清水清洗身上。”

“真的是新的?”这木桶再好,也没有淋浴方便。

“真的,赶紧试试,我瞧你这罗缎衣裳也好得很,没想到这魏京会准备得如此妥当。”苏婉柔早在白玉里想明白。

她确实应该当自己死了。

不管白席兮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帮她阿爹沉冤得雪,就应该感恩戴德,谢上好几辈子。

“我与魏京并不熟悉,他能叫我入住将军府,又给我准备那么多好的东西,你以为他真的是无缘无故待我好?”白席兮反问。

倒是弄迷糊了苏婉柔,“按道理他对一个流浪女也不会有所求吧?”

白席兮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有所求才好呢。”

苏婉柔不太懂,她撩起袖子,想要帮白席兮解开衣裳,却被她倒退一步,再次用话题岔开,“我白日去同魏京道谢,晚上还得再去一趟丞相府。”

“嗯,早日行动,早日为阿爹洗清冤屈。”

苏婉柔很赞同白席兮的做法。

“如果这次魏京不在丞相府,那晚上我们还得回将军府,找一找魏京,寻一寻你阿爹。”苏相虽已是鬼魂,但神色清明,灵智仍在,正是为自己沉冤的好时机。

与其指望苏婉柔带她去找证据,不如亲自问一问苏相。

“这样你不是要在魏京面前暴露身份?”苏婉柔担忧。

“我去找魏京说话,你去问你阿爹,一举两得就是,我昨天看了,魏京见不到鬼魂。”白席兮勾唇一笑。

也是,魏京这种命上背着许多血债的人,也就只能在梦中见见鬼了吧。

说做就做,白席兮躲在房里头发擦到半干,就起身要冲出院子。

正好被冷得发抖的伍叄给拦住。

伍叄打了个寒颤,想着这早春的白日怎的比晚上还要阴冷?

嘴上却毕恭毕敬道,“姑娘,您头发还未晾干,外面冻人得很,不如等头发干了再出去!”

“我想去感谢一下魏将军,如果你不放心,与我同去便是。”白席兮不认路,出了院子,可能连院子都回不来。

“将军公务繁忙,怕此刻不在壹院,姑娘可以等到黄昏时候去道谢。”伍叄说的是实话,魏京是个不受约束的人。

白席兮撇了撇嘴,神色恹恹,“既然不在,那我就先睡一会吧。”

“那,奴婢给姑娘更衣?”伍叄目露精光,欢快说道。

白席兮自觉有古怪,紧了紧衣裳,“算了,我还是等头发干了吧,不然年纪大了会落下头疼的症状。”

说罢,白席兮冷淡道,“你先去休息,我有事会叫你的。”

伍叄没想到白席兮是这样跳脱的人,悻悻告退。

待伍叄离去后,苏婉柔才一本正经道,“她为何那么想要你脱衣服?”

“我还想问你呢?你身上是不是有个什么胎记?”白席兮忍不住蹙眉。

“没有吧!”苏婉柔不是特别确定,“就算有,我也瞧不见。”

“那我把衣裳脱光了,你看一看?”白席兮提醒道。

苏婉柔点头如捣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两人从头看到脚,连屁股都未放过,最终别说胎记,连颗肉痣都没找到。

“睡吧,估计那魏京将我认错了她人。”白席兮转换了心思,这古时候以画识人,认错实属正常。

苏婉柔点点头,因着昨夜深思熟虑一些事情,一时困顿起,先飘上床,躲着阳光寻个角落先睡了。

白席兮被一头半干的长发困扰,只能将脸盆放地,整个人横在床上,头磕床沿,慢慢将长发坠入脸盆里。

这睡相,着实怪异。

窗边,一阵青烟飘入,白席兮睡得更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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