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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不眠夜》第44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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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苗添望起床看到几上放了一份报。拿起来一读,发现上面有两则新闻让他注目。一则是写当年害谭泽江卷款而逃的石汉水在瑞士被国际刑警抓获,在遣送回国的途中遭到枪杀,第二则是白云山在监狱中被几个犯人拳击脚踢,活活打死。两则新闻都是死讯。他得意一笑,抚抚头发,舒坦地靠在了沙发上。

伟突然推开门进来,劈头就问:“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分手好了。”

苗添望问他怎么了?他怒气冲天地说:“你为什么迷恋那个女人而忘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去我那里了。每次打电话叫你过去,你除了说马上来和一定来,还会说什么?”伟把那一份报往桌上一拍,说:“杀人放火的勾当只会害了你自己,收手吧!”

元旦节快到了,苗添胜和明雨洁欢天喜地地筹办起婚礼来。凑巧的是苗添望的同学向少湖也是这天举行婚礼。他的对象竟是邓凤。为了不用左右两头跑,苗添望要求两对新人在同一个地方举行婚礼。结婚之夜,陈宝珍应邀出席,除了郁国良和苗添胜他们,谁都不理会她。她生出了一种冷落感、自卑感。

晚上回去,苗添望把陈宝珍交给郁国良,招呼了一声,匆匆去了。

马起来又来到了谭静那里。他打开电脑仔细地说:“这个月他总共花了三百万,不过是买了几件女人的内衣和霜粉之类。超出了上个月的三倍。因为他养的女人已经达到一百多个,那些有的是干公关的,有的是有钱人的小姐,有的是明星,个个长得年轻貌美,温柔可人……他手舞足蹈,差点把电脑碰倒。

谭静拿起苹果大啃了一口,示意他往下讲。

他清了清嗓子说:“苗添望养女人要负担所有费用,她们每次怀孕打胎,就花了不少钱。上个月还有一笔两千万的账没跟你报,原来他在东莞、汕头、佛山等十一个地方买了不计其数的房子,给他的不知名的女人住。昨天,我让人粗略计算了一下,被他丢弃的套子,平均每天是六个,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多于上班时间。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他还要跟好几个不同的女人上床。你说,他荒淫不荒淫?”他偷看到谭静气得大口大口吃苹果的样子,不由要笑了。

晚上,苗添望到伟那里,一歪身就躺到了床上。伟看到他在使劲地捏鼻梁提神,便给他点了一支烟,问:“怎么了?”

他说:“不知道,最近老是做恶梦、失眠、感觉胸口压抑。”他猛抽了几口烟。

伟叫他明天去看医生,还帮他打电话咨询了一下有关方面。得知他可能患了抑郁症……

晚上,伟睡得很熟,苗添望却翻来覆去,难已入梦。刚一合眼,就梦到什么凶神恶煞似的,双手乱抓乱挠,碰翻了柜头的东西把伟惊醒了。他开灯看到苗添望靠墙而坐,面容憔悴,情绪低落,像大病了一场。

天亮,伟陪苗添望去看医生。经过诊断得出他的确患了抑郁症。医生叫他多休息,少操心,还给他开了十几种中西药带回去。他只拿了一两瓶带在身上服用。没有了再去伟那里拿。这样一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多了,感情也渐渐加深。一天,伟对苗添望说:“我们结婚吧!做了夫妻,就不用分开了。”

苗添望请求做地下夫妻,不要公开。伟却催促苗添望跟陈宝珍离婚,再谈这件事。苗添望有些不愿意,伟就用许多好话来劝他,怂恿他。最后,他动摇了。

一个阴气沉沉的下午,天上乌云密布,快下雨了。

苗添望约了陈宝珍来到一间中餐美食厅,选了个雅座,两人相对坐下来。服务生按照吩咐送来了两杯饮料,那饮料的颜色很淡,淡得让人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苗添望说:“我们离婚。要多少开个价,只要点个头,马上给你钱。”

她埋下头去,半天不说话,原来在偷偷饮泣。

苗添望讨厌她这种没骨气的的样子,吼她说:“五十万够不够?不够可以加,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我你一样可以找其他男人。”

她激动地摇着脑袋,说:“我不想离婚。我不离婚……”

不等她说完,苗添望用力摔了坐椅,说:“不离也得离!”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滂沱大雨哗哗下起来……

郁国良和郭淑芬的感情分裂状况愈演愈烈。

晚上,郁国良推开大门,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薰得他差点闭过气去。他打开灯一看,到处都是酒瓶、烟头和食物,脏不拉稀的让人难以下脚。房间里面更是不像话,床上床下扔满了衣服鞋袜。走进洗手间,水龙头还在流水,地下,全部是水和呕出来的脏物。郁国良要反胃了。

这时,郭淑芬进来。郁国良拉住她说:“你像话吗?”

她不理会他,对着水龙头猛呕。

郁国良重新审视地下的脏乱,越看越气,过去把郭淑芬扒过来,说:“我已经忍了你好久了,你还不知道回改和珍惜,简直太令我失望。”

“你想怎么样?”她回过头问。

“离婚!”他大声说。

她呵呵一笑,故意刺激说:“有本事你就离,怕你不敢。”又把脸一沉,说:“姓郁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离婚的。我要拖死你。折磨死你。”

郁国良毅然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离婚书来。

郭淑芬吐完了走出来往纸上一瞄,斗大的离婚诉讼书五个大字在眼前闪现。她伤心地说:“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要弃我于不顾吗?”

郁国良顿了一下,纸条被郭淑芬夺过去扯了个粉碎。

“你?”郁国良指着她无话可说。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流满面,“求你不要跟我离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郁国良仰面长叹了一声,一脸坚决地望着她。

她更加伤心,负气放开郁国良背过身去。

郁国良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希望到时候是我们一起走上律师事务所签离婚协议书,而不是一起上法院唇枪舌剑。”

这段时间,苗添望晚上起夜,经常感到下部不适,这才发现身上出现了不容忽视的问题。

早上,他服了几粒抑郁康,独自开车来到一家性病医院。一位专家替他检测后说:“你的情况不妙,但是不是那个,得看检测结果。”

他抓住医生的衣服问:“难道我真的患了性病?是什么病?”

专家深思着说:“以我行医二十年的经验来看,你可能是hiv阳性疑似感染者。”

“艾滋病?”苗添望一屁股栽到了地下,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晚上,他提前下班回家和谭静共进晚餐,什么也没有说。

睡觉的时候,一向主动的他成了被动,支配着热情如火的谭静笨拙地动作,不到几分钟就草草收工了。谭静感到很不满足,骂他“性无能”。

苗添望半真半假地说:“我患了hiv阳性。”

她不相信:“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太好了,省得以后再去害人。”

苗添望的心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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