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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青岚》第十章 结束夜里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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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过完春节开始,社会上各种消息不断,普通百姓生活照旧,只是日常谈论的内容加入了许多国际社会,国内政治。与日常生活关系不大,物价也没有太多变动。

六月份,听说**还有各大城市发生了一些事,小县城倒是安静得很。在湖南读大学的小五,陈菊,按照大哥指示,没有参与任何活动,专心读书。年轻人跟上形势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但是要区分自己的想法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在别人的有意引导下而产生的。

**个月大的小青峰,已经可以吃很多东西了。陈青萍也渐渐学会抱弟弟,这天中午,陈桂回家的时候带了五个圆面包回来,说是今天早上别人送的,在供销社吃过了,挺好吃。苏棉心做了安排,一人一个。好东西自然是要留在空闲时候慢慢吃,下午时候,陈青萍才拿出面包来吃,一边抱着弟弟一边看着电视。陈青萍坐在有靠背的竹凳子上,弟弟斜靠着手臂,坐在陈青萍大腿上,刚好可以够得着姐姐手上的面包。陈青萍看着电视入神,忘了接着吃已经咬了两口的面包,也没注意到弟弟一口一口吃着。直到小青峰最后一口拉扯着陈青萍手中捏着的部分,陈青萍低头看了看弟弟和手中的面包,顿时呆了。

“妈妈,你来看看,”陈青萍转头对着忙里忙外的苏棉心喊着,苏棉心没有回应,“弟弟吃了我的面包,怎么办啊?”苏棉心听清楚了觉得奇怪,“你弟弟都还不会走路怎么吃你面包了”说着走了进来,“我抱着他看电视,他就把我手上的面包吃完了”,陈青萍委屈的说着,眼眶红红。

“那你再去拿他那个吧,他吃了你的,你吃他的就好了”苏棉心直截了当地说。“真的吗,这个是我不注意被他吃的,我真的可以吃他那个面包吗”陈青萍不解地问。“本来就是一人一个,反正他也吃完一个了啊”苏棉心觉得挺好笑地说着。“我那个咬过两口了,还有手上剩了一小块”陈青萍继续说着,“那你把那个面包给他咬两口,你再吃”苏棉心说完就转身出去接着忙了。

陈青萍把弟弟放到床上,又去拿了一个面包,用手撕下两小块差不多自己咬的大小喂了弟弟吃,然后自己拿着面包吃了起来。这回她吃得很专心,也没有抱着弟弟,自己坐在凳子上,把面包吃完,再过来哄着弟弟。

七八月份,天气炎热,正是吃西瓜的时节。一天,陈桂的大哥陈朴开着东风车过来换零件,换完就在陈桂家吃晚饭,晚饭过后,一起吃着西瓜聊着天。陈朴讲述着岭南这段时间的变化,他在南沙和香海之间运沙,看着香江三角洲附近的变化。听着陈朴和陈桂的聊天,陈春眼中闪着光,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问题,显得很有兴趣。陈朴问道,“跟你大哥学得怎么样,有没有胆自己出去创。”陈春听了,看了一下大哥陈桂,犹豫着,“没事,想去的话就跟陈朴大哥去,他那边熟,也能照顾着你”陈桂笑着说。陈春一脸感激地说,“是挺想去,不过之前学了那些”,“学一件事,只是为了学做事的方式方法,以及如何跟人相处,这些本领学到了,做什么都行,不是一定要学了什么就用什么。”陈桂这番话打消了四弟陈春心中的疑虑,做大哥怎么会不知道弟弟心中所想,起码现在知道的**不离十。

陈朴接过话,“男子汉的,想去就去,刚好明天我回趟乡下,就帮你和更叔更婶说一下,你在这边住了几个月,行李也齐全直接带着,不用再回乡下拿什么。”陈春沉浸在憧憬着,嘴里应着是,直到陈朴离开后,陈桂拿着一把钱放到他手上才恍然看着大哥。“这些钱是这段时间赚的,和之前一些积蓄,两千块,你拿着,好好闯一闯”陈桂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陈春还在读书时候,陈桂出差回来顺路去了学校在教室后门给了他二十块一样。而那时候接过二十块和现在的两千块,感觉是一模一样,对于陈春还有当时许多其他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大的仿佛是天空,而在大哥的描述里却只像天空中飘过的一片薄云。

“大哥,我以后一定还给你”陈春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桂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不必还这些话,“好啊,大哥还等着你多多赚一些,十倍百倍奉还,不过你也不用太大压力,钱都是人赚的,有赚有赔,做生意有时候亏小钱,赚到经验,也是一种赚。”又继续勉励一番,陈春忐忑的眼神和泛红的眼眶,逐渐被坚定的神色取代。*****,敢创就会发,门中一条虫,出门变化龙。这些信念一直深深藏在每一个八闽人的骨子里,一个契机激发,就奔涌而出。

怀揣着巨款的年轻人,夜不能寐,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想的内容很多,一向机灵话多的陈春,却从没有向其他人说过自己当时都想了些什么。直到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起来整理行装,大嫂交待着一些照顾自己的话,还说,也二十出头了,在外面有合适的对象也可以自己找着,别像大哥,等到二十**才结婚,别人还以为找不到老婆,也别像二哥三哥搞什么等兄弟一起同一天结婚,小五陈菊读完大学还不知道做什么,还有好几年。

陈朴一早就回了乡下,还没中午就又来了县城,一起吃过午饭就准备继续南下。临走前,苏棉心说,“要是想回来,现在比以前方便多了,叫你陈朴大哥帮忙联系货车顺路就回来了,坐公共汽车也行,不要舍不得花钱,穷家富路。”“我带着,你们放心”陈朴大咧咧说着,拍拍副驾座位,“上车了,小伙子。”陈春放完行李,爬上副驾座位,关上车门,从车窗看着大哥大嫂还有侄女,想着该说什么样告别的话,“阿妹,等四叔回来带糖果给你吃。”“不吃,会掉牙齿”陈青萍一贯的回答,还好没等,四叔这一去就是两年后才回来。“傻孩子,一千公里不远,可以常回来,”这句“傻孩子”也不知道是说陈青萍还是陈春,苏棉心通过车窗递了布袋装的煮鸡蛋,“一路平安。”

陈朴挥挥手,发动汽车,一阵黑烟从后尾发出,在烟尘中远去。

陈桂继续回供销社工作,晚上回家吃饭。苏棉心说,要不让我阿姆把青莹带回去一段时间吧,陈春现在去了岭南,你又要开始忙,反正我阿姆闲着也是闲着,每个月固定给一些钱。陈桂看了看已经会自己到处走,也懂得咿咿呀呀说话表达自己意思的虚岁三岁的陈青莹,点点头,“你跟你阿姆商量着就行,过来住一段时间帮忙带也行,带回乡下带也行。”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陈青莹总会往后仰倒地,苏棉心背了一段时间,再重新走路,就顺顺当当的了。

现在是基本不用担心的阶段,也放心给长辈带。而陈青萍越来越懂事,也能帮忙哄着弟弟,两个小孩带起来相对轻松。

第二天苏棉心用供销社的电话,打给娘家有电话的人家,让帮忙转达给自己阿姆,过来帮忙带小孩。过了几天,苏棉心阿姆黄美玉自己来了县城,住了几天,没怎么带陈青莹,倒是带着陈青萍到处去,陈青萍也很喜欢跟着外婆玩。黄美玉跟女儿说,“我还是带青萍回去吧,青莹喜欢哭,我带不来”,苏棉心一听,和阿姆理论着,“青萍都能帮忙哄弟弟了,不用人带,青莹现在刚会走路说话。”“五六岁也还是要看着才不会乱跑啊,而且她的衣服也还是要你洗”黄美玉坚定着自己的观点,没有理女儿的话。争执不过,也觉得阿姆说到衣服也要洗这点,苏棉心也只能同意让阿姆带着青萍回乡下。

苏棉心依旧每天操劳着家务,陈青莹已经会到处跑,关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忙的时候就背起来,背着个小孩干活的累和担心小孩到处乱跑和做一些什么事的担心,还是宁愿身体累点。小青峰就天天在床上用被子做成的城墙围着,到了会到处乱爬的时候就转移到椅轿里。陈青莹倒是很喜欢被妈妈背着,咿咿呀呀地在背后,学着大人说话,乐此不疲。只是经常夜里说饿,明明晚上也吃得不少,苏棉心还是在床头上放着饼干盒,闭着眼掏出饼干塞给她。

直到后来有一次,苏棉心又要掏饼干,伸手却捏到一个热热的会动的有毛的东西,撒手,开灯看到跑开的老鼠。训斥了陈青莹这个贪吃的小东西,其实应该也不饿,只是小家伙贪吃饼干习惯了,而苏棉心也没仔细想,直到发现老鼠共享饼干后,想着不能再这样吃,才考虑到这一点。

果然后来陈青莹也没夜里闹过肚子饿,因为晚上吃完饭后,看了电视,吃了一点饼干才去睡。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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