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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宠妃:王爷,请绕道!》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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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宵踏碎山河,相思不作蹉跎。

半生游离爱恨,一世了却契阔。

天启四年暮冬,襄阳城内外落了一场大雪,大雪直下了三天三夜,到了第三天夜里,丝毫还是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

三更天时,襄阳城的城门守卫正照着往常一般,例行公事地关着城门。

眼看着城门就要合了,却不知从哪里忽然出现一人一马,直直地闯了进来!

“来者何人?!”

没有任何解释,那人已经骑着马,携着一身风雪闯了进来。

守卫们来不及做准备,只得连忙站成一队,强行将其阻拦了下来。

那人也不言语,只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朝着众守卫的方向递了过去。

守卫们此时都在盯着眼前这人的打扮,好奇地在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

只见他身着一袭素白色锦衣,外披一件纯白色狐毛大氅,此时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头戴一顶同色幕篱,隐约可以看到头顶梳着干净利落的四方髻,套在一个颜色温润的白玉冠里。

不知道又是襄阳城里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回城晚了,守卫们正在心里想着,眼前便忽然多出了一块令牌。

本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可目光刚一触碰到令牌上面的那个字时,众守卫便立即吓得腿一软,连忙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纷纷伏着身子不敢再抬头。

原来眼前这人的身份,竟是那般尊贵……

守卫们正准备开口行礼,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哒哒的声音,抬眼望去,却见那人已经径自骑着马,远远离开了。

守卫队长第一个站起身来,对着身旁的人微微抬了抬下巴:“去,告诉上面,那人来了。”

妫婳刚一踏入襄阳城冷冷清清的街道中,便立刻深吸了口气。

一股凛冽冰冷,还卷杂着几片雪花的气息,瞬间便从喉咙涌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冷得她立刻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将身上大氅的领口又拢了拢。

虽是如此,妫婳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句:“真好,襄阳城,我又回来了……”

说完,她又将身上的那块令牌往深处藏了藏。

这还真是块好东西,自己将它抢了过来,总算是不亏。

这样想着,妫婳便握紧了手中缰绳,两腿略微夹紧马的腹部:“白义!我们走!”

距离这里约六十里处,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门口牌匾上书“天司阁”三个大字。

虽已是三更时分,可天司阁此时依旧灯火通明,亭台楼阁各处均有来来往往的身影,仿佛永不停歇似的。

不远处一个身影轻巧地穿过回廊,掀开了沂亭的帘子,朝着亭子里正在抚琴的男子弯腰一福:“公子……”

“安庆,何事?”男子手上动作不止,口中语气淡淡。

安庆语气一顿,似乎是有些惧怕:“是表公子的事情……”

男子听到这里,不禁蹙了蹙眉:“青云又怎么了?”

“表公子他……他又去烟花巷了!”安庆说完,便立刻垂下了头,不敢再看男子的脸色。

公子曾经多次叮嘱过自己,千万要将表公子看好,莫再让他入了那烟花巷。

可自己今儿个一个不留神,又让表公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安庆的心里此时又是惧怕又是担心,正当他心里五味杂陈之时,男子恍然站起身来,将琴拾起,单手抱着向亭外走了去:“走吧,带路。”

“诶!是!公子!”安庆不敢耽搁,连忙跑在了男子身前带路。

还未走出去多久,便又有一人迎面跑来,单膝跪在了男子身前:“公子!”

“成翼,说吧,又有什么事?”男子面色不变,朝着他虚扶了一把,示意他起身。

成翼看了看男子身旁的安庆,面色有些为难。

安庆明白过来,朝着一边微微退了几步。

成翼这才放心了些,上前走到了男子身边,压低了声音同他说着些什么。

成翼刚一说完,男子脸色便大变,立即一挥袖子,转身向天司阁核心处走去:“成翼,随我一起走一趟,我要会会他……”

安庆见状,自然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跟在男子身后小跑着问:“公子,那表公子怎么办?”

“他要去便让他去吧,不必理会。”男子摆摆手:“安庆,听我命令,吩咐下去,加强天司阁各处戒备,升为二等戒备。让厨房即刻按一等宴席准备,我们天司阁,要来客人了……”

说完,男子便脚风加快,和成翼几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了安庆还愣愣地留在原地,将男子方才说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

天司阁一共有五种戒备模式,从五至一,依次加强。

寻常时候,天司阁一直都是处于五等戒备,不知已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二等戒备了。

所谓的二等戒备,严格来说其实更像是一种保护模式,从来都是要迎大敌时自保,亦或是有重要人物来天司阁时,为了保护他们才会启用的一种戒备模式,而今日……

再一联系男子方才吩咐下来的一等宴席,安庆心中也渐渐地有了些想法,看来,是那皇城里来人了……

“成翼,消息足够确定吗?”男子仍有些担心地问着成翼,毕竟那人挑在了这时来天司阁,其中用意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成翼朝着他略一点头:“自然,公子,这消息是从城门守卫那里传来的,他们亲眼看见有人拿着他的令牌进了城。”

“守卫可说了他穿的是什么衣服?”男子蹙着眉头,仍在苦苦思索。

“若属下没有记错,守卫口中所说的应该是一袭素白色衣裳。”成翼低声答道。

男子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立刻释然:“那就对了,一定是他!除了他,再没有人那般喜欢素白色衣裳了。”

“可有派人跟着他?”男子走入屋中,将怀中抱着的琴轻轻放下。

“有。”成翼垂着头静立于一旁。

“好。”男子从一旁缓缓取出自己佩剑,负于身后:“既然他来都来了,我总该去见他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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