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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下的传说》第二章 悬崖峭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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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一早一流长;一字一世梦,一梦一风情。——七点

和林丹朝夕相伴的日子很开心,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甚至上厕所都会叫上彼此。女生们上厕所很慢,每次我都会在外等林丹许久才出来,心中不禁嘀咕,撒泡尿需要那么长时间吗。后来林丹哀叹的说道,改天你去上回女厕所就知道了。

林丹这样说,我当然是不敢去的,但望里偷瞟几眼的勇气还是有的。有一次等林丹好久还没见她出来,我就向女厕所里张望了一下,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占满了女生,正着急的等着正在解手的女生赶紧让座,而林丹就是其中一员。林丹也看到了我,向我笑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让我再等会,我顿时心领神会,同情的点了下头,意思是:不急,你不急,我更不用急了。

林丹经常穿在身的是火红色衬衫,还有钴蓝色的牛仔裤,亭亭玉立的样子。我最喜欢她满脸通红时的摸样,平添了几分羞涩。林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常常拿本书拉着我去学校的后操场,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白昼黑夜。

也就是在一次星眼密布的夜幕下,我的初吻被夺走了。操场的人不多,依稀可见远处几个散步的男女。晚春的夜风吹拂着大地,祥和的静谧弥漫在空气中。我们蹲坐在草坪上,林丹摘下耳机,说:小剑,给我唱首歌吧。

我去,唱歌?这不是折煞本座吗,自从上次在我家狗面前展露了一次音乐“才华”将它折磨至吐后,我再也不敢在生物面前唱歌了。

我:不行不行,我不咋会唱歌。

林丹嘟哝着嘴,说:唱一个吧,唱首简单的。

我:简单的也不会啊,没这方面的天赋。

林丹: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吧,我来唱首吧。

原来是林丹自己想唱歌的啊,展现自己的歌喉,故而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林丹清了清喉咙就开始唱了,梁静茹的“宁静的夏天”。美妙的歌声从林丹口中传出,传到游离在周围的夜风中,传至我的耳畔。听的我浑身上下都无比的舒畅,如果我家的那条比特狗听了也肯定会快乐的要死的。

林丹唱完了一曲,说:好听吗。

我:比我唱的好听多了。

林丹忽然生起气来:当然比你唱的好听了。

我:我是说我比你唱的难听。

林丹:你,肯定比我唱的难听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比我唱的难听。

林丹彻底气晕过去了。

我:哦,不对......,我没有你唱的难听。

林丹:算了,你越说越乱,不和你狡辩了,我再唱一首,让你再享受一下。

说完林丹又开始唱了,范玮琪的“那些花儿”。曲调有些忧伤,歌词也附满清新和可爱。

......

林丹又开始让我唱了,说:我都唱了好几首了,你总该来一首吧。

我:真没音乐,细胞,,你不会唱哼哼也行啊。

我:真的,我唱歌很难听。

林丹:不相信,嗓子这么好怎么会唱歌难听呢。

我:不相信,我就唱首给你听听。

看来林丹不打算放过我了,没准儿会搞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那我就唱个“老鼠爱大米”。

林丹:恩,唱吧。

我放开了胆量,豁出去,唱了起来。

依偎在我身边的林丹也动了动,尽管我唱的够低了,但仿佛我开唱的刹那连星空都颤抖了一下。林丹并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望着星空,出神的、迷离的望着星空。

“老鼠爱大米”这首歌是我认为调调最简单的一首歌了,唱起来应该不会很跑掉,所以我就很自信的从头哼到了尾,恐怕林丹也陶醉在我的歌声里了。见露依没做声,我又唱了一遍。

唱着唱着,露依忽的挽住我的脖子,抬起头,偷吻了我一下。林丹痴痴的望着我,眼中泛起皎洁的月光。她这一吻似乎蓄谋已久又似轻妄而为。(不知是对我优美歌声的奖励,还是被浪漫的歌词所感动)不管怎样,我总归被电了一下,电流串通我的七经八脉,瞬间让我情怀澎湃起来。

我原本低低的唱腔一下高亢了许多,气势如虹,我唱歌一下来了劲,啊——的一声,声音都粗犷了许多,犹若鬼哭狼嚎,穿射四周,穿向虚空。

林丹格格的笑了起来。

......

很快和林丹谈恋爱有三个月了,我隐隐约约感受到林丹活泼的外表下有着颗冰冷的心,那是一片孤僻的世界,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阳光,没有云彩。

林丹的家人对林丹要求很苛刻,学习上和生活上都极度教条。林丹除下在学校刻苦求识外还要在家接受家教。林丹讨厌这样的生活。生活中没有一个可以聊以慰藉寂寞的朋友。她周围的人感觉她呆板无趣,嫉妒她学习好,在姐妹们的冷落下,林丹注意到了贱气十足的我。那时的我也感到有必要和好学生混在一起以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况且还是个女生,于是和林丹越走越近。我的出现就像一滴水给她林丹带来了滋润的清爽,像一双羽翼给她送去了腾飞的畅然。在认识我之前,她的生活是那么机械和空洞,像没有生机的湖面。

......

原以为受到林丹的感染和教化,我的学习成绩能有所提高。无奈赋不佳,我的成绩像人民币一样,既不升值也不贬值,而林丹的成绩也像人民币一样,挥来挥去,转眼间,一盘如洗。

直到有一天我们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安静却很压抑。不用考虑,在班主任旁边坐的女人肯定是林丹的母亲。来者不善啊,这不仅是林丹对我的劝告也是我从她母亲凶恶的面孔窥视到的重要信息。

林丹母亲冲着林丹劈头盖脸就说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工夫谈恋爱,真不知天高地厚,竟和些不三不四的混到一起,就不怕耽搁了你,马上就高考了,考不上看你咋办。

林丹母亲继续吼道:短短一个月工夫,成绩都拖成什么样子了,还不知悔改,该有点自知之明了,连累自己也连累他人,真不知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是怎么混成这样的,上学上的什么疙瘩,上学来就是为谈恋爱的吗,会谈吗,谈的都是狗屁。

林丹的母亲接二连三的咆哮着,冷酷的眼神和表情让人望而生畏,那因盛怒而扭曲的面容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冷漠。我知道林丹母亲的很多话都是说给我听的,有一半以上的怒火都是冲着我发的。

可无论她怎么说,都伤不了我了,我并没有一点难受或者愧疚的感受,因为我始终觉得,在悬崖峭壁开的花,一定是朵美丽的花,此时不过是多了些风的袭扰而已,反而更加衬托了花的傲骨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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