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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次日出和日落,说你爱我》第135章 美好很美好,却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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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伤口好了还不想动,牧乔就嘲笑才伊桑像棵植物,并提议带她出去透透气。

如果长期交往,不可能一直排斥他的社交,于是她就答应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的朋友圈也炸了。

镜子、刘波,心情都很复杂,反倒是冷庆看得开,用他的话说,这么多年,乔儿也算修成正果!

大家听完都装成一副释然的模样,只有三儿,这道坎怎么都过不去。要是没有她,乔儿绝不会持枪上二环,自己也不会瘸了一条腿还没了爸。虽然爸爸的死是政治因素,但是没有她,就不会那么快。在美国,乔儿看了他三年,也守护了她三年。回国后,她居然登堂入室,三儿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好在大多数人心里还是公正的,虽然牧少女友这个位置十分耀眼,但是才伊桑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难相处,就是为人太过寡淡,而且比牧少还聪明,出手必赢,很没劲。反正,牧少高兴就好!

共同出现过几次后,牧乔也明白了,他的朋友太能作,成长于普通人家的她不适应也正常。所以,不去就不去吧,只要她喜欢他就足够了!

才伊桑也很庆幸,她为人实在冷清,真心跟不上他们的热闹,少出现就是解脱。

刚一下课,才伊桑就被王薇截住数落:姑奶奶呀,一周了,终于露面了。

来到食堂二楼的小包间,王薇各种审问,很久才郑重其事地说:无论你和崇远如何,我都不看好牧乔。他的家世背景你也知道,又不想嫁入豪门,谈恋爱玩玩还行,如果奔着结婚去的,我建议你权衡一下。

才伊桑还以为她会劝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呢!王薇瞪了她一眼,都快奔三了,也该现实点!

才伊桑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好友,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拒绝刘波的吗?

王薇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挺文静的一个人怎么也这么八婆,还真不是为了这个,就是不来电。

才伊桑听完想了想,很自信地说:我觉得我和牧乔挺好的!

王薇真是服了他了,牧乔那人十年都看不透,更别提相处了,崇远师兄多好啊!数学的课题又难又少,多少人都抢着要跟崇远搭上关系呢,她可倒好,撇的远远的!

不过王薇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崇远,是栗皎想拉才伊桑进一个高级游戏群,另外,她妈妈听说她回国后,一直想邀请她去讲课。

游戏才伊桑没兴趣,礼仪课她也没兴趣,但大学时曾多次受惠于王薇妈妈的礼仪公司,虽然第一次是赶鸭子上架,但是后面就越来越顺了,给她带来了很可观的收入,让她的大学时代没那么拮据。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发现自己适合当老师。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通知发下来,了解到培训内容不是少数民族或者小国外交礼仪,而是名媛礼仪,才伊桑懵了。赶快去查资料,可都是欧美等国的介绍和知识,国内的基本无证可考,都是人云亦云或者照猫画虎。

她就跟王薇商量,能不能给她调一下培训内容,王薇却不同意:这种培训最近特别流行,市场很好,她在美国和欧洲都待过,男朋友又是富二代,最适合不过。

可是没有资料可查,这课怎么讲啊?

王薇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以学啊,牧乔一定能给你提供第一手资料!

要不是为了报答王薇妈妈当年的知遇之恩,她肯定会拒绝,可最终还是应承下来了。

课件内容一个字没着落,王薇就把助教找好了,在几个清秀阳光的学生中,才伊桑一眼就挑中了冯青宇,那孩子眉眼间总有那么一股劲儿似曾相识。

搭档找好了,就开始研究讲课内容。生搬硬套国外的也可以,但是既然开班,就要对学生负责,也得对公司负责,这事还得去求牧乔。

他虽然一直号称白手起家自己打拼,但是原生家庭赋予的官二代富二代的身份,决定了他出入的社群,身边聚集的也都是相似的人。如果说中国也有贵族或者豪门的话,他的朋友圈无疑就属此列。那么他的社交,绝对是最好的实践来源。

真是打脸啊,前几天刚说好要远离他的狐朋狗友!

牧乔倒无所谓,无论什么理由,只要她愿意走进他的生活,他就高兴。而且,她每天闲着,三儿公司的兼职又不爱做,出去讲讲课更好。这张墓碑脸,简直就是贵妇礼仪的名片!

才伊桑一听,立即插嘴问:你说我的脸怎么了?

意识到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牧乔赶忙转移话题,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才伊桑很生气,什么是墓碑脸,多难听!既然嫌她又冷又平,还喜欢,是不是变态?

说着说着,脸色果真跟墓碑一样沉寂冰冷了。

大学教授要是钻牛角尖,十头牛都拦不住。牧乔算长记性了,但是,他内心还是喜欢她的“墓碑”脸,身材吗,就算了。也行吧,山不在高嘛!

虽然目的不纯,但是,才伊桑终究开始全面走近牧乔了。他比她还认真,给她密集地安排了各种活动、各种场合、各种身份的人。

牧乔为她打开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并帮她厘清着其中的花团锦簇和牛鬼蛇神。代价也是惨重的,只买衣服一项,两天就导致她余额不足。牧乔终于有发挥的地方了,各种求卖萌求亲亲,这时候,她才体会到交个土豪男朋友有多爽。

可她不免有点酸溜溜的,推开他汗沁沁的脸,讲课费都不够还他,这社会是怎么了,大学教授的工资连衣服都买不起,还得让他养她!

牧乔眼里雾蒙蒙的,往她耳朵里吹气,还往她衣服里拱: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才伊桑可不受他忽悠,推开他的手,全身是汗,总得冲个澡啊!

牧乔早已急不可耐了,反正一会还是要湿透的!

才伊桑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花他的钱从来没觉得别扭。牧乔生于富贵长于富贵,为了才伊桑把心挖出来都行,又何况其他呢。他更得意于她的澄明和举重若轻,只要她能全面接受他,什么他都舍得。

二人看上去那么和谐甜蜜,期间倒是发生了两件插曲,提示他们还是太天真了,生活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牧乔本身想的就比较多,又故意低调,所以除了比较亲近的人,下面的员工,没几个见过他的真面目。

一次他带着才伊桑去参加一个大型户外活动,两个人都是以普通参会者的身份报名的,打打闹闹特别开心。明明他们还没走远,背后就有人嘀咕:你们看,刚刚那人好像大boss啊?

才伊桑和牧乔听完刚要快点撤,另外一个女孩却突然说:你瞎啊!那怎么可能是大boss呢,牧少怎么会跟这种女人在一起!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boss那么神,绝对不会找这么个女朋友的!真遗憾,今天又见不到本尊了。

然后开始花痴牧乔。

墓碑脸事件,让牧乔心有余悸,听了这话,他很是惴惴。才伊桑倒很平静,凑近他问:你哪来的自信,带这样的女朋友出门?

牧乔赶忙拉着她的手,求饶卖好:笨笨的好,又岂是她们能知晓的。

才伊桑把自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嘛!

牧乔的眼神也在她身上乱窜:嗯,小是小了点,但是特别有韵味,我天天亲自验证,最知晓!

然后趁机把她拉进怀里,保证到: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好我知道,全世界都会知道的。

她想说她并不在意,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随她们说去好了,可牧乔高傲惯了,他的一切都必须是最好的。所以,这件事,他悄悄地记在了心里。

才伊桑从没问过牧乔现在做什么工作,活动现场才得知,他压根没读计算机的博士,反而转到金融方向去了,而且做的很大,她很惭愧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

可他做为大boss一点好的带头作用都不起,没一会就脱离大队人马,把她带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才伊桑反复强调活动纪律和守则,在山霄会时她就是一直恪守,他却说要实现大学时的愿望。

大学时,他可是协会主席,怎么可以违反规定呢?

他把她围在一片浓密的树林里,急切而又热烈地拥吻着。树影晃动,山影婆娑,鱼儿戏于水,鸾凤翻飞在云,这就是他向往的天人合一!

她体会不到,每次出活动,他是多么想冲破那些循规蹈矩!

才伊桑呼吸急促,脸色绯红,这虽然是荒郊野外,但也算公共场合!他却意乱情迷地说: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是你看不出来!这么多年都快把我憋出内伤来了,这是你欠我的!

山霄会的诸多领队和会员,那一刻耳朵不约而同地很痒,什么?早知道他这么龌龊,谁还选他做会长。

他也不是总胡闹,大多时候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她没太多经验,以为平常恋人都这样。虽然意外,但她仍旧觉得很美好,就愈加勇敢起来,终于答应去见他父母了。

牧乔的爸妈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高冷,部长话不多,集丰夫人也很温和,客气而又和善地询问着她父母的身体和生活,礼貌又周祥。

才伊桑第一次跟男孩见家长,觉得这样可能就很好了吧,所以,虽然拘谨,却也应付得来。

就是牧乔爸妈对她的称呼听着怪别扭的,在家里还没人称呼过她“才老师”,她很想纠正一下,又怕给人一种强套近乎的印象。

就在她无所适从时,一阵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哥的女朋友在哪儿?

然后不顾有孕在身,高茗纯飞快地奔到才伊桑面前,俏皮地嚷到:果真是你,我太高兴了!

才伊桑很惶恐,生怕她提捉奸的事。她却格格笑起来,眉毛一扬,故作神秘地说:我跟我老公说曾经见过你,他还不信。今天我终于想起在哪儿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才伊桑的后背也僵了。

纯纯却拉起她的手,在她的脸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得意地嚷嚷:有一年我去香港,在科大门口碰到我哥和一个女孩,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全家人,包括牧乔在内,都松了一口气,才伊桑更出了一身冷汗。她刚要回答,牧乔赶忙从纯纯手里牵过她:你怎么那么八卦,咱不告诉她,急死她!

纯纯马上纠缠着跟过来:嫂子,你就说说嘛,到底是不是你!

牧乔瞪了她一眼:就不告诉你!

纯纯噘着嘴去告状:大姨,你看,我哥又欺负我!

集美夫人马上过来了: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属你闹得欢!

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集丰夫人就问:韶光怎么没一起来?

纯纯又撅了撅嘴:俱乐部事太多,我又怀孕了,就他一个人盯着。我妈最近又给了他一堆高美的活,他连物流公司去的都少了,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哪有功夫陪我吃饭!

说完还愤愤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高茗纯来后,两家人关注的重点就从才伊桑转移到了她身上去了,全家人都在随着她的节奏一颦一笑。才伊桑感觉轻松多了,她突然觉得二表哥眼光很好,高茗纯虽然咋咋呼呼,但是心直口快还挺令人愉快,只要不提她老公,简直就是个开心果。

虽然有牧乔护着,纯纯还是很好奇二人的恋爱经历,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想知道,直言才伊桑再不出现,她都要以为牧乔是同性恋了,所以,就特别奇怪她是怎么把他收了的。

才伊桑还没见过这么热情又刨根问底的人,也不好辜负她的那份纯真,只好把二人相识、相恋、别离、复合的过程都说了,包括很多私密的往事,也省去了很多细节。

高茗纯听完羡慕得很,十年的感情啊,太感人了。问完感情经历,又问求学经历,然后又问工作经历,就差成长经历了,问的牧乔都烦了,提前带才伊桑回家了。

他们都走后,部长见集丰夫人愣愣地发呆,就过来安慰她,都到这种程度了,想开点吧!

集丰夫人怎么能甘心,部长倒觉得才伊桑看上去挺本分的,那些事估计都是牧乔作出来的,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

一听这话,集丰夫人很不乐意,牧乔从小到大哪有一件让家长操心了,自从遇见这个才伊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部长想了想,叹了口气:牧乔也不是小孩子了,从小到大,只有这一件事不如他意,就顺了他的心吧!

集丰夫人跟才伊桑见过两次,早已看出来了,那孩子性格淡淡的,不像处心积虑的人,但她还是不放心。反正,单纯也好,狡猾也好,想进董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部长笑了,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流行封建家长那一套了,电视剧中的恶婆婆,她可做不来。

想想也是,见了两次,才伊桑虽然话都没说几句,被噎的反倒都是她,集丰夫人想想也气馁。现在的男孩子,审美真成问题,儿子算是没救了。

部长拉过妻子的手握了握,说出了一句很有战略的话: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就顺其自然吧,现在的年轻人,不好说。

集丰夫人一听,心里突然亮了,儿子她掌控不了,老公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第二天牧乔去天津了,说过两天才能回来。刚下课,才伊桑手机上亮起了一个陌生的号码,说午饭后董部长在咖啡馆等她。她心里没底,很想给牧乔打电话说一下,但电话里明确说有事单独面谈,暗示不想让第三方知道。

为了尊重和礼貌,她就没敢打,并早早就来到了咖啡馆,部长非常守时,时间一到,就坐到了她的对面,她都没发现他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她滕一下站起来刚要问好,部长压了压手掌:小才,请坐!

听着还是别扭,但总比“才老师”好。

部长安静慈祥地看着她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才伊桑抬起头认真地准备聆听。

部长顿了顿:牧乔现在是商界精英,这样的职业和前途对他来说也适合。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是你毁了他的政治前途。

她吓得手一哆嗦,勺子差点脱落,这罪名可不小。

部长发现她想反驳,又压了压手:有三件事应该都跟你有关。他因为你砸了智强实验室。他为了帮你去哈佛,伪造证件并操纵黑客。出国前一晚他为了你在二环暴力飙车并预谋持枪杀人。

前两点才伊桑能理解个大概,可这第三条,她从来没听说过。她刚要解释,突然想起出国前一晚在派出所的遭遇,难道这事也跟他有关吗?

她愣住了。

三条中任何一条都足以毁了一个仕途青年的政治清白,才伊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不堪。无论是去他家,还是坐在对面,虽然知道董部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她从未自卑,可这一刻,却无地自容、百口莫辩。

在这个威严的父亲面前,她哑口无言。

部长却宽和地安慰她: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自责。我告诉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追究责任,而是想提醒你,在今后的交往中注意引导他的情绪,无论你俩是否能长久,都应给彼此留个余地。

目送着部长离去后,才伊桑呆呆地坐在原地,疲惫不已!

她和牧乔看上去很美好,背后却有很多无法言说的痛。比如,他开车撞向韶光,比如他把韶光打到吐血住院,比如她出国前夜的叛离。

她花了六年的时间,想治愈心中的伤,想忘掉从前,部长几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形,难道她又将失去爱的勇气?

浑浑噩噩查了一晚上资料,刚走到小区门口,又被韶光拦住了,只听他说到:我今天来,就想问你一件事!

真是讽刺,今天的人都是同一种风格。

于是,她又来到了咖啡馆,韶光紧紧地盯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爱牧乔吗?

才伊桑诧异地看着韶光,不爱,又为什么会在一起。

韶光点了点头,可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

才伊桑一听就很生气,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韶光却嘱咐她,无论如何千万不能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去置气。

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没法继续交谈下去,她站起身扭头就走。

韶光马上追了上来,嘱咐她把手镯带在身边,可是她三步并两步往前走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打开房门,进了屋,连灯都没开,踉踉跄跄地跌进沙发里,平平常常地谈场恋爱,咋就这么难呢!

韶光没追上她,不是因为她跑的快,而是因为他被人拽住了。这个人正是牧乔。原来,二人都在天津出差,为的也是同一个项目,听说晚饭后韶光就消失了,牧乔全程一百八的时速赶回了北京。

看到是牧乔,韶光也没客气。想起前段时间捉奸那一幕,他就替妹妹尴尬。牧乔呢,也气炸了,他已经在才伊桑的手机里把韶光拉黑了,只要他在北京,韶光根本没机会单独跟她相处,可他前脚刚走,他就偷偷溜回了北京。

为什么一有机会二人就要纠缠到一起,他们可是他兄妹二人的伴侣啊!

韶光反而更关心他跟妹妹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真爱,还是只是为了羞辱和报复。

这事他管不着,两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爱怎地怎地,置于真实目的,凭什么告诉他。

在资本市场,有一则笑话:无论男女老幼,有几件事是不能碰的,那就是毒、赌、黑和牧乔。他杀伐果断,稳健老辣,特别擅长厚黑学,又残暴寡恩,看着像收割机,其实是个黑洞。一切企图抗衡他、靠近他的人和事,最后都将被吞噬或者灰飞烟灭。

韶光曾见识过几次,简直不寒而栗,跟他温和的外表反差太大了。外加早就了解牧乔腹黑的本性,所以根本无法信任他对妹妹的温情,坚定地认为,妹妹跟他在一起不会长久和幸福。

外加上次的捉奸事件,搞得韶光十分恶心和紧张,再不愿意看到单纯的妹妹被他虐了,所以,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劝才伊桑和他分开。

这么一来,也坚定了牧乔对他贼心不死的猜测。

两个人又开始势不两立。

明明已看见才伊桑进到楼里,可是打开门,屋子却黑漆漆的,牧乔往前探了一步,才发现她正颓废地窝在沙发里。

见他回来,她马上坐起身,缕了缕头发,强打起精神问:不是要在天津住一晚吗,怎么回来了?

牧乔风轻云淡地说了句外面哪有家里舒服,就去洗澡了,然后上床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问,今天都干什么了?

才伊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虚地说就查了点资料!

牧乔微微一怔,不过还是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又把手伸向了她的衣服。

她却推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很累,改天吧!

然后转过身把头从他的胳膊上移到了自己的枕头上,背对着他蜷起了身子。

牧乔一言不发关了灯。

这是两人同居后,第一次没亲热就睡觉。他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虽然无声无息,可是也一直未睡。

终于,她又转过身靠上他的锁骨,悠悠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出国前一夜你做了什么?

牧乔以为她想要他的温存了,却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强咽了一口气,他柔声细语貌似无意地说:问这个干吗,你能想起来那晚你在做什么吗?

才伊桑沉默了!

他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疼得泪如雨下,却没有一丝挣扎。

虽然伤痕累累,但她并无怨恨,甚至还隐隐有种愧疚,也许他的肆虐就是对她的惩罚,就让他把那不堪的往事彻底撕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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