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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痕梦剑录》半香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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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家里也最多不过保持默默的接受现状,也就是无所事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睡睡觉,就算是过着没有人打扰的清静的生活,不用做家务,也没有热情面对那些本来就又无聊又没兴趣的事情,我无所谓的冷漠,刻意的不和谐,仍然还处在对于校园生活的困惑里,还要更为严重一些。

是因为怀恋还是不能舍弃掉,反正各种心情都又,在家里又是一种更为严格的生活,我是不会习惯这样下去,会憋疯的。

如果适应了孤独,那么到没什么,而且我并不怀恋什么。没有什么值得依恋的事情或是朋友,但仍然是惶恐不安。让人厌倦。我痛恨如此平凡而无聊的生活,庸俗,琐屑,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背景;孤愤而不可理解,我感叹不可理解的人生象苍白的纸一样。我做了这样的想象,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孤独的,因为心和心之间本身就有隔膜,这个隔膜就象一张纸一样,纸上表现的影子就象是一张张的面孔一样,人是被这种纸包围起来的动物,人只在纸的那一边,只需要看纸上的字就懂得纸那边的事情;而这只是表象,内在被这层纸隔着若隐若离的,这张纸随时可能被撕破,撕破后就可以看见真的面目,可能不是美丽或者丑陋的,你无法从表象来判断这样一种内心,全都因为撕破而变得清晰,愤怒或者激动伴随着冷静的动荡的情绪而这样没有余地。就象你欠债很久的人,花言巧语后又问你要钱一样,或者才被花言巧语迷住但是突然醒悟或者觉得失望。本来目的可以是一种内在的本来面目,这就是一切的根源,看本来面目所得到的或者是催人奋进的或者是让人沮丧的。而我仍然怀恋一些东西,是对校园生活的遗憾和对家里的不满。

惩戒的目的无非两个,一个是矫正,另一个是加速其灭亡。

矫正觉得为了得到某种认可,灭亡也是为了得到认可。生活的漏洞在于习惯的默许。我是被暗示和默许灭亡的命运,不可救药的灭亡的命运。正象朗诵死亡的诗一样,凄美而不可接近,而人生观的取舍会造成的问题,无从解决,无从和矫正,即使是矫正也是很难的事情,所以一个人在形成世界观取舍的时候,会因为很多影响刺激而形成的,而这些影响和刺激是客观存在的,几乎无法改变的,如果承认客观存在就等于是抹杀掉功绩,等于是承认废墟,等于是放弃繁荣,有些人生观是一个时代的负产物,这种负产物之所以在社会上是以不平等的身份出现,是因为这种东西处于承认和无法承认的边缘之上,首先它不是传统或者主流,甚至与传统和主流处于对抗位置,因为传统,主流也是无法解决好这一问题的,或者这一问题一直被传统和主流忽视,对立,遗弃,排斥,这种东西会随着社会的发展减弱而同样加深。有很多事情人是无法办到的,只能寄托于强大的,大功无私的机器。

如果真正有那么一套制度,只要跟着那套制度走,就没有疑惑,困惑和所置疑的,要是懒惰也被社会所认可,该多好。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都是悲剧。

如果是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弱点,那种弱点不足以让每一个人信服。一个人如果有了不可原谅的错误那么可能会留下某种不好的印记,而痛苦一生。而机器不会,即使错误,责任也不在机器本身。人在机器面前会放开很多,压力也会少很多。

其实用某种眼光来看,人也是机器,社会的责任要求人是机器。而可怕的是人,优点尚不说,谈到弱点时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摇头表示遗憾,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社会既然也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不象想象中的那样好。人不一定每个人都优秀,或者每一个人都是败类,可悲的是有时候连人自己本身也了解不多,有时候做到基本了解都办不到。当被淘汰,被愚弄时,觉得感情被伤害了,而在我的印象当中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感觉,只是难受,痛苦,慌张一类的,我也不真正清楚到底痛苦也是不是算一种感情,我只是猜测意志一类的东西可能是感情方面的东西,但只是猜测并无根据。

人是一种生物,每一天都吃饭拉屎撒尿,所以我到觉得人不要是一种生物该多好,人应该是一种石头,人在机器的本质上为了适应现实社会应该是个石头,或者什么痴,如果我是一个读书的痴该多好。然而我不是,好象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一个懒惰的家伙,事实告诉我这样并不好。

于是堕落到一个角落里,担心起吃穿起来。

如果我没有父母,那我一定会饿死,那是一定的。

2

如果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那么我会怎么样?

我常常停留在这么一个思考的模式上,我对此已经产生疑惑。学一个东西是很吃力的,对我来说,不知是怎么了,很明白的道理也会产生强烈的不满情绪。

我在家里呆了一个月,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和学到什么,我常常麻醉自己,我和别人也不是一样过吗,时间也不是一样的过着吗?难道我过了一天,在他们看来是一年不成。字典上是有这么一个度日如年,想想那是一种难受的感觉。

干脆买彩票吧,如果中了五百万头奖,我就会有一架跑车,想怎么酷就怎么酷,过着不愁吃穿的日子,在我眼里五百万就是可以过一辈子,虽然事情不太相同。可是我身上连买彩票的钱都没有。谁能借两块钱来给我买彩票啊!

答案是没有。

不满,就是不满,因为自己没有五百万而不满,离开了学校我就成了这德性,前途渺茫啊。

其实都不是这么回事儿,也都不算什么事儿。

3

“神经病!”我对着穿衣镜镜子说。

然后拿了瓶墨水一下向那镜子砸去,“哐!”的一下,玻璃,墨水溅得到处都是。

我被家里批斗了一个月。

我不是角色,所以是站在剧场外的流浪汉。

我恨孔子,不为什么,就算是真为了什么我也说不清。

4

“我联系了一家私立学校,我想把你送到那儿去。”母亲说。

“不去。”我说。

于是家里来了很多亲戚,目的都只有一个,上学去!

“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我的卧室里出来,冲着正在谈话的某某亲戚,母亲和父亲大声喊道。

其实是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这使我知道这人世是一个复杂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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