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支队前，肖天明本想按照自己的记忆中的画法制作一道金光符代替原来的护身符，不过他连续画了一上午，一张符也没能画出来，还差点误了回天东的火车，加上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肖天明也就不强求了。

“不管怎么样，我脑子里的这些记忆是真实存在的，这就已经不是骗局可以解释的，如果这些符的效果是真的，那我也许真的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想起看过的小说里的各种狂霸酷拽叼情节，肖天明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天东已是上午10点了，刚下火车肖天明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要他直接去案发现场直接参与侦查，不用回队里了。

肖天明走得急，也没带什么行李，只是把那半本无字书装在手提包里，此时倒也方便。

随手挡了一辆出租车“劳驾，市医院。”20分钟后，肖天明已经到了案发现场。向看守现场的警员出示了证件后，肖天明见到了正在现场侦查的1队队长胡明，胡明今年49，国字脸，离异，一个儿子在读小学，是典型的中年男人。

胡明是天东的老刑警了，干刑警20余年，经手的案子上百件，无论经验还是威望都是队里数得上号的，“胡哥，我来了。”

胡明点点头，递了支烟过来，“你刚回来，先歇一会，案卷在小王那里，你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就一起讨论讨论。”

说着，指了指里屋说道：“那间屋子就是案发现场，一会线索收集完成，你可以进去看看。”肖天明点点头，走到王乐跟前问道：“兄弟辛苦了，案卷上怎么说的？”

王乐拿出案卷说：“姓名王莉莉，性别女，年龄23岁，工作单位天东市市医院住院部护士，死亡时间5月10日凌晨2到3点，地点是医院2楼值班室，死因属窒息死亡，身上无其它伤痕，无性侵痕迹。死者双手指甲缝里有血迹和皮屑，经检验都是她自己的，结合脖子上的抓痕来看，很可能是她自己掐死了自己，呵，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任何人都无法掐死自己，这在生理上根本做不到，看来是有人故意设计成这样子的。”肖天明说完，带上一副橡胶手套，进入了值班室。

值班室是个只有5平米的房子，两张办工作拼在一起，桌上有一些普通的办公用具，右边的办工桌上有一滩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地面上也有一些。王乐走了过来，看了看血迹说：“已经检查过了，指纹很杂乱，无法确认哪个是凶手的，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文字。”肖天明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边问：“感情生活呢？有没有男朋友？”“有个男朋友，但俩人感情不错，没有杀人动机啊，而且她男朋友当夜一直在自己家里。”

肖天明点点头，拨弄着抽屉里的东西，突然心中一动，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纽扣，在肖天明眼中，这颗纽扣上飘荡着黑色的影子，如同黑色的纱。肖天明拿过一个证物袋，将纽扣放了进去。

检查完现场，胡成走了过来，摘下手套仍在一边，从衣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砸吧了两口说道：“现场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但死者的死法就是最大的问题，根据楼道监控，当天下班后医院住院部就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和值班护士，12点过后值班医生。。。。哦，她叫贾静，贾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只留下王莉莉在值班室。”肖天明问道：“贾静离开之后王莉莉出现过吗？”“当然，不然我们就直接拘留讯问贾静了。”胡明说。“当天晚上贾静离开之后，王莉莉就出现在了监控里，是去给住院部的一个病人送药。”

胡明又吸了口烟，说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肖天明拿过装纽扣的证物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是在王莉莉的办公桌抽屉里发现的纽扣，我想顺着这个线索查一下。”

胡明看了看纽扣，点头道：“也许是个追查方向，小王你呢？”

王乐摇摇头：“没发现什么。”胡明笑笑拍了拍王乐的肩膀：“别灰心，第一次处理这种大案子，没什么发现很正常，我们去王莉莉租住的房子看看。”说完，胡明挥挥手对封锁现场的警院说道：“收队了，技术队留在这里继续收集线索。”

出了医院，胡明让其他警员先回去，自己开车带着肖天明和王乐前往王莉莉租住的房子：“王莉莉在平安小区和男友合租了一套房子，事发当晚他男友就在这里。我已经通知了她男友让他等着我们上门询问。”

王乐坐在车后座，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女朋友都被人割喉了，身为男友却连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不来认尸，也不寻找凶手拼个你死我活，自己躲起来逍遥，哼，我觉得他嫌疑很大。”

胡明斜着眼看了看王乐，说道：“等到了地方，你可以自己去问，不过可别冲动，他有不在场证明”。

坐在车上，肖天明拿出那颗纽扣，那是一颗普通的树脂纽扣，像是女式衣服上的，纽扣上的黑雾依然存在。

肖天明对王乐说道：“你看看这纽扣有什么问题。”王乐接过纽扣看了看说：“没什么，普通纽扣，没有血迹和指纹，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纽扣有问题？”肖天明确定只有自己能看到纽扣上的黑雾，心里有了个想法，也许这黑雾和这件案子的凶手有什么关系。“没什么，直觉。”肖天明耸耸肩。

车停了下来，“到了，就是这里。”胡明停好车，指着一栋老式筒子楼，“就在3栋9楼，903。”

一行人爬到9楼，肖天明突然发现903号房间门是半掩着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房门后散发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们三人都警惕起来。胡明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掏出配枪说道：“小王，马上联络队里叫人，小肖和我进去，注意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