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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为媒:狼王妃》状况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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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法不容情。枪决现场,气氛异常沉重。

罂粟花开的季节,烈日当空。在漫漫一片泛黄的枯草地中,执行官正敞开嗓子最后一次高声宣读执行判决书:“杜雅馨,女,二十二岁,汉族,涉嫌贩毒。某年某月某日因犯杀人罪,罪名成立。终判以死刑……立即执行。”

黑色的棉套罩住死囚看不见的表情,执行官踱到双手反剪跪在地上的死囚身后按例询问:“杜雅馨,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时候了还交代什么?还不如提点要求来得实际,棉套后的嘴角划起嘲弄绝望的笑容,挣扎着身板,死囚沙哑着声音接连喊道:“有!长官!我有话说。”

“说吧!”执行官示意端着枪支的警察准备,警察立刻抬高手臂瞄准死囚。

“长官!”黑色棉套后的声音平静无奇。“能不能……一枪命中心脏?给我留个全尸。”

死囚名叫杜雅馨,曾是一名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边境缉毒警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等待行刑的死囚之所以平静是因为她后悔了。短暂的二十二个春秋,她辜负了父母给她的一切温婉俏丽的容颜、凹凸有致的身段、令人羡慕的文凭和工作。可这些都成了罪恶生涯的开端。

曾几何时,刚刚参加工作,天真烂漫的她为了追求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毫无大脑地结识了社会上不该结识的人,从吸毒到为筹募毒资而做大毒枭的情妇再到利用职务之便为毒品贩买贩卖铺路搭桥,最后杀死移情别恋的大毒枭,前前后后如一场梦般不真实。以她所犯的罪行,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吃够枪子儿。她不想再争辩了,这样龌龊糜烂的人生毫无留恋的意义。

执行官没有思考的必要,这样简单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他深吸口气,叹道:“好吧!开始执行。预备!”执行官高举右手,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所有的后悔都来不及了,在枪支保险摁下的那一刻,美丽如昙花一现。

“我错了。若上天垂怜,来生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的从新做人。”黑色棉套后因为吸毒而蜡黄的面庞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砰!”地一声枪响,社会一害被铲除,蓬勃的青春在瞬间凋零……

夜晚。当手指触及冰冷的铁笼时,杜雅馨就意识到了一件令人无比惊讶的事实。惊天的枪声并未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竟然带着记忆活得好好的。难道是阴间的差人忘记了让自己喝孟婆汤?再则就是自己还未到达奈何桥。得走快一点,否则会赶不上投胎做人的。

周围黑漆漆的,臭烘烘的,很有地狱的气氛。直起身子想要往前跨步走,杜雅馨又着实吓了一跳。她呆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不大,她根本无法打直身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监牢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否认了,因为她确实清楚地记得一声巨响,自己已经惨痛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连做几个深呼吸稳稳神,杜雅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抚摸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子弹孔,但全身上下紧绷绷的,用手指一戳还硬硬的不像是衣服。试着用硬硬的身体去撞击了一下铁笼,一个不明物体被震得哐啷响。

嗯?是什么?

泛着精芒的眼眸在黑暗中依稀瞅见是一器皿,低头凑近,杜雅馨很讶异自己的嗅觉竟如此灵敏,稍稍一嗅,她立刻就分辨出里面装的是血淋淋的动物肉。更为怪异的是,她竟然有想要吃下那块生肉的冲动。不是记得刚刚才狠涨了一顿枪决前的“上路饭”吗?自己现在其实并不算太饿,而且那是一块生肉啊!难道自己投胎变成了凶猛的食肉动物?杜雅馨一惊忙仔细抚摸自己的面庞,除了蓬头垢面,毛发深长以外,鼻梁依旧小巧高挺,身段依然玲珑有形。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杜雅馨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死就好,管她是什么呢?总算老天也给了她改过的机会。

“豁!”杜雅馨无奈地将那器皿推向一边。那浓烈的血腥味有着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黑暗中,她的手无意触摸到脖子上摇晃的,如是铁链一样的东西。天啊!脖子上栓着绳子,关在铁笼里还喂食生肉?一时之间,杜雅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啼笑皆非。前一刻,自己还是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败类,转眼间就投胎为关在铁笼中供人喂养的动物。要不是身临其境,自己打死了都不敢相信。

但好像又不对劲啊?自己有着和人一般清晰的思维,又怎么会是动物呢?若不是,自己又怎么会被关在在铁笼里呢?这不是矛盾至极吗?

正想着,黑暗远处隐约传来女人忘情的浪叫声和男人颇具节奏的嘿咻声。

侧耳聆听,杜雅馨发现自己的听觉也增长了不少,要知道,那此起彼伏惹人遐想的声音少说也在百米以外。

这里太黑了,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不行!既然有人在附近做“剧烈运动”,她必须去找人问清楚现在的状况。

“咳……喂!喂!”她试了试自己的嗓音。还好,她能说话。

说动就动,恋恋不舍地又嗅了嗅器皿中的生肉,杜雅馨极力压抑着想要舔食的冲动,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铁笼的出口。铁笼的出口处很小,在头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出铁笼,一个新的认知让杜雅馨更加兴奋得差一点大笑出声她不但能说话,还能像人一样站立行走。

双眼半眯,杜雅馨艰难地环视四周。四处一片漆黑,往哪个方向走呢?

“啊!啊……爷!轻一点,奴家快死了。”黑暗中,肉麻的娇喘声立刻成为了杜雅馨前进的唯一路标。

平举双臂,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刚跨出一步,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杜雅馨自语道:“刚刚那女人叫的什么?爷?奴家?那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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