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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相不为后之凰坐天下》第一百一十八章 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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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瑾之袖中手紧握,“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只是你不能因为仇恨伤害自己。”只要这是你希望的,我再不情愿看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也要答应你。只是你不能有事,不然我拼尽全力,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沐雨汐淡笑,心安几许。只要他答应了便不会插手,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

一连过了数日,除却莫流景每日按他所说一日来找沐雨汐三次外,君绝殇不见丝毫动静。

沐雨汐坐在凤椅听着倚浔莲的报告:“皇上,哥哥传来消息,言已经掌控了幽城的经济命脉,并按您的指示将幽城最大商铺打压再无翻身之地;现在他成功混入城主府。”

沐雨汐一下一下敲着御桌,“可有什么阻力?”

“皇上,这也是哥哥的奇怪之处,在这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打压,甚至还有商会的人找上门让哥哥入会。”幽城有多排外端看倚浔枫用了两年才成为幽城人便知,但作为新兴势力,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扰他发展势力。

“入幽城城主府也如此简单?”

“据哥哥说是,不仅如此,哥哥一进去,城主府的管家便直接让他成为管理各院的副管家。”

幽城神秘排外,固若金汤,倚浔枫进入幽城都花了两年,更别提五尺之内看不到外人的城主府。里面随便一个奴婢都是少有的绝世高手,倚浔枫怎么可能花几日便进入幽城城主府?沐雨汐若还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便罔顾她在幽城待了三年。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沐雨汐摩挲手腕,细细思索,以君绝殇的能力,幽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动作?恐怕连她想干什么都猜到九分。但他不仅不干预还任由她动手。“他是疯了么?”

“末离,城主他知不知道沐雨汐的人手已经拿到幽城重要兵防图?再这样下去,幽城会亡!”幽城本就是靠着以一敌百的殇军震慑天下,现在城主竟然任由沐雨汐的人一步步侵入幽城,以沐雨汐的能力及凤临国,幽城危矣!

“城主自有安排。”末离眼中闪过莫名情绪,却不想劝诫。

见末离不为所动,末青气的跳脚,“以沐雨汐对幽城的恨意,任由她这样下去,整个幽城都会陷入不覆。你不去劝城主我去。”

“你以为城主会听?”末离有些无奈。

自从城主恢复记忆,整个人为了沐雨汐早已疯魔,别说幽城,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能立马给她。

“但城主不能不顾幽城上下臣民的安危啊。沐雨汐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哪有……”话未完,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

“若是毁了整个幽城,她能回到我的身边,那么覆灭又如何?”君绝殇出现,寒潭的血眸看向末青,“她是我唯一的妻。在后议论城主夫人者,与议论城主同罪,自行下去领罚。”

无尽的威压笼罩着末青,她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上,“哇”鲜血自嘴角溢出,“是。”

君绝殇负手而立,“眼下汐儿的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回城主,城主府已经有大半的人被替换,余下的均是当年伤害过城主夫人的人。”末离掩下眼底的酸涩,说出“城主夫人”四个字。

“如果她还要做什么,让城中人全力配合。”你想要报仇,我帮你。

那模样,活脱脱像一个为了红颜覆灭国家的昏君!但末离显然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当年伤害过沐雨汐的都该死,城主做的对!

夜晚,只见一阵风掠过,凤临宫的守夜宫人打了个哆嗦,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冷。”

君绝殇血眸禁盯着睡熟的沐雨汐,眼里只有疯狂:“你是我一个人的。”

天知道每日看着她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的心就像被无数虫子啃噬一般,只想将和她说话的人全部杀光。但他只能忍耐。

他坐在床边,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颤抖着抚着她的脸:“你永远不知道我每天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心中的欲念不触碰你。”

寝殿内,不知名的异香萦绕,与窗边的龙涎香交织缠绕恍若痴男怨女般。床幔被风吹起,俊美银发的男人深情且痴魔的轻轻在床上熟睡的,绝美魅然的女子光洁的额头轻轻吻着。

皎洁月色,夜色如墨,床幔垂下,衣衫滑落,夜太漫长。

第二日,沐雨汐皱眉看了看自己,依旧没有任何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但她总觉得怪异。

空气中残存着屡屡不知名的异香的余味,“这几日的香是什么?”

一个宫娥跪下:“回陛下,是番邦进贡的夜无梦。”

沐雨汐捻了捻香炉中的些许花渣:“让墨既白过来。”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沐雨汐打开香炉,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使人心情舒畅。

哪知墨既白兴奋的闻着这股味道:“夜无梦!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奇花夜无梦!”要不是他闯过秘境,看过奇书,怕也认不出这花。

“它有何功效?”

“这是药花,把它和橞菰及其他几味药相融可以制成眠香丸,有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功效,但其踪迹难寻,这花你从哪里得来的?虽说它的香味也有调养身体之能,但竟然用它来当熏香!暴殄天物!”墨既白可惜的摇了摇头。

“但这花生长在极寒之地,难以得到,属世间绝顶之花。没想到今日会在你这里闻到。”

“番邦属极热之地,怎么也不会有夜无梦。”沐雨汐看着香炉。

墨既白接过话茬:“那是自然,番邦那种南蛮之地怎么可能出这名贵花种?”

“既然不是花的问题,那是何问题?”沐雨汐细细思索。

“怎么了?”墨既白奇怪的问道。“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夜无梦,你还知道什么?”

墨既白抓了抓头,“没有了,夜无梦本就神秘,医书上关于它的记载不过半页,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拜了神医子为师,竟然只知道这么点东西?”琴儿走进来嫌弃的道。

墨既白不服了:“你知道什么?世间药草千万种,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很多人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呢。”

“公子,或许有个人知道。”琴儿转向沐雨汐。

“谁啊?”墨既白勾起好奇心,连他师傅神医子都不一定知道,还会有人知道?

“前几日,有一个自称毒医无辰的人来皇宫,说是来当太医。我见他医术确实高超,辨药草本事了得,便把他留在太医院当太医侍童了,可以让他一试。”

“什么?”墨既白眼珠要瞪出来了,“你说的无辰是那个毒医无辰?”

“他很出名吗?”琴儿奇怪的问。

“你是没有在江湖呆过,毒医无辰,天生奇才,用了两年时间名震整个江湖,他曾将一个寿命仅余一日之人硬是从阎王爷那里抢过来并让他严守十年,简直就是陆判官的改命笔。但比起他的医术,他的毒术更加天下无双,各种齐毒,异毒都是出于他的手。而你竟然将他放在太医院当一个小小的太医侍童?”墨既白无比震惊看着这个比沐雨汐还“暴殄天物”的女人。

“不过,”墨既白摸了摸下巴,“毒医无辰行踪神秘,独来独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临皇宫并且要求当太医?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要知道多少人跪死在他的住所前也不见人出现过。

“无论如何,将他喊过来一看便知。”沐雨汐倒不知凤临皇宫竟然出现了这般人物。

“对呀,那日初见他之时,我本想向您禀告这件事,但后来……”琴儿显然也想到了,但后面她却有些记不清为什么没有来了,“后来发生什么我竟然不知道。”

“怕不是你被那无辰下了药。”沐雨汐眼神一凛,“立刻将此人叫过来。凤一,”

暗处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去太医院把无辰带过来。”

“是。”

“公子,是琴儿的错。”琴儿意识到她被人下了药,立马跪了下来。

沐雨汐摆摆手,“此事换作别人也会中招。”毒医双绝之人要动手脚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抵挡的。

“主子,人带过来了。”凤一将一个人放下,那人连忙趴倒在地。

“把脸露出来。”沐雨汐看着地上这个显然不想让她看见脸的人冷声道。

谁知地上的人不仅不抬头,反而把头低的更低,恨不得贴在地上。

墨既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惧怕沐雨汐的人,“这和传闻中的人不太像啊。”无辰此人,心高气傲,即使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不会有半分屈服,哪里能和地上这个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人重合。

“会不会认错……”不等墨既白说完,就听得沐雨汐威压更甚的声音响起:“把头抬起来!”

地上的人身子抖了一下,最后慢慢抬起头。

沐雨汐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她蹲在那人面前,伸出手掐住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不要看,丑。”声音粗噶难听,就像磨砂的纸一般。

沐雨汐恍若未闻,强迫他抬头,果然看到的是一双杏大的凤眸,只是脸不再是白皙精致,而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丑陋的疤痕。

“辰王殿下。”琴儿惊呼,虽然五年不见,但她当年和玉亦辰在域城相处过一段时日,对玉亦辰还算相熟。

“不要看。”玉亦辰伸手将脸捂住,蜷成虾米状。“丑。”沐雨汐便看到和那张脸同样多伤痕的手。

沐雨汐微微示意,琴儿就带着一脸莫名的墨既白离开。

待只有两个人时,沐雨汐将玉亦辰扶起。

她慢慢将他的双手拿开,只见那双杏眸中缓缓落下两滴豆大的眼泪,“不要看。”

“不丑。”在一阵呜咽声中,平静的声音响起。

玉亦辰抬起头看着沐雨汐,像是要确定她的话的真实性。确定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嫌弃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扑到沐雨汐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痛苦,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玉亦辰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只是呜咽。

他慢慢退出沐雨汐的怀里,那双依旧澄澈的杏眸变得红肿不堪,他低着头不敢看沐雨汐。

“我……我好了。”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一如当年单纯,只是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音而是成年男子的低沉以及哭泣后的沙哑。

沐雨汐站起来,单手扶着玉亦辰,看着眼前这个不再是少年的人不改当年在她面前的羞涩,眸子游离。

她对西泠皇室的人无甚好感,包括眼前的少年。即使他当年眼中的情谊她也不曾看懂,但五年过去,如今她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懂情事的人,现下那杏眸深处的,她不曾仔细探究过的东西原来是那么明显。

玉亦辰躲避着她的眼神,布满伤痕的脸满是慌乱,在那双魅然的丹凤眸注视下,他手脚无措。

“我太难看了,你……你别看我。”他慌得只想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心里懊悔这几年绝望痛苦而没有用药治好自己的脸。

“很好看,比当年好看。”沐雨汐打断他,端看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便知他这几年过的如何。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单纯,不屈却始终不曾失去,哪像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了。

玉亦辰僵住,他松开遮在脸上的手,愣愣的盯着沐雨汐:“沐哥哥。”

沐雨汐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心中微暖。面上露出一抹真实的笑意。

放在五年前,玉亦辰看不出任何东西,但经过五年非人的经历,玉亦辰看人早已到了目光如炬的地步。那抹笑容中除却真实,还有苦涩,心疼以及淡淡的羡慕。

是啊,五年过去,他虽然住在深山,但初入凤临便见识到凤临臣民对女帝的膜拜。之后听过关于凤临女帝的传闻,包括当年如何以一己之力在凤临皇宫站稳并赢得凤临上下的崇敬,。但彼时他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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