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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悲歌》第八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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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小雅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王佳现在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在这狭小的车箱挤满了为生活而奔波的人;走一步都是十分的困难,操着各种地方方言俚语的呼喊和叫声;感觉就是在菜市场一样,看到这一张张充满希望和满是沟壑的笑脸,让王佳他们这些刚走出社会的小孩们感到新鲜和对未知充满向往。

坐在对面的李叶、李静,王佳旁边坐的是刘娟;隔壁坐着的是周强和李勇他们俩;其它同学分别在这几节车箱离得不算远,折腾好一陈才算是安稳下来。

轰隆、轰隆、轰隆……!火车总算是开始动了,窗外,送别的人群使劲向着车箱挥动着手臂,有抱着婴儿妇女、有年轻的情人、有年老父母,是在送别他们的亲人。

王佳想到自己还有好多的话未对父母诉说,好多的话没有对林小雅倾述,内心满是愧疚和自责;整个车箱里一直没有安静过,不时的有各色各样做生意的小贩叫卖。提着一个篮子推着小车,里面塞满了香烟、矿泉水、茶叶蛋、方便面、水果以及当地特产。每走几步就大声叫卖着“香烟、矿泉水、方便面。”

晚上快18点左右,进入贵州境内;长时间久坐,再加上各种汗臭味很是难受,刚上火车那时的新鲜劲早就没有了;坐在王佳旁边的刘娟央求王佳将他的腿给她躺一下,王佳毫不犹豫的拍拍腿说:“来吧!没问题,”,刘娟高兴的侧躺在了王佳大腿上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渐渐的进入梦中,发出轻微呼吸声;王佳就这样坐着,他能理解这样坐着有多难受何况是个女孩子,能帮忙的事肯定要帮的,再加上是同学。

这样坐了两个小时王佳可受不了,双腿有些微微发麻,看到刘娟微张的嘴角还流着口水,可把王佳笑得不行,但又不敢笑出声,叫对面的李静和李叶看,也笑得不行;刘娟好像是感觉到别人在笑话她,翻了个身平躺在王佳腿上,双手紧了紧的抱在胸前,两颗还不算大的山丘随着火车抖动有韵律的起伏着;王佳轻轻的将刘娟的身体往胸前挪了挪,怕她掉了下去;没想到刘娟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上半身全都到了他的怀里,成了半抱的姿式,双手环抱着王佳的腰上。这让王佳有些受不了。王佳看看对面的李静、李叶还在打着瞌睡;旁边周强、李勇也是混混欲睡,王佳再看看怀中美女,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心痒难奈;如果被刘娟看到王佳一脸色像,肯定大骂他是大色狼;腿部的酸麻开始让他有点不得劲了;但怀里的人儿可睡得很安稳,窗外的夜黑得像墨一样,车箱里有些昏暗灯光给时间定格在了这条长长的铁轨上。

最后王佳也忍不住睡了过去,一声尖叫吓了王佳一跳,手差点就松开,是王佳刚睡过去后头搭下来嘴正好印在刘娟的脸上,确实有耍流氓的嫌疑,刚醒过来的刘娟那能想到这些直接就骂:“王佳你混蛋。”抬手就扭在王佳腰上疼得王佳瞌睡一下全没有了,骂完还躺在王佳腿上不想起来。

“你叫什么?哎哟!扭我干嘛?”王佳疼得直吸冷气不满的质疑道;

刘娟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的口水和唇印:“怎么说?”

王佳明白过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瞬间脸红了起来;赶紧伸手过去擦掉刘娟的脸上的唇痕,连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刘娟不理他翻了个身,脸向外面又开始睡觉了,搞得王佳是是更加不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睡了过去。这次王佳刻意的将头靠在座椅上免得再发生尴尬的事。

迷迷糊糊被推了一下,怀里的刘娟,挣扎着爬起来说道:“我要去厕所,”

王佳揉了揉麻木的双腿,正打算去抽支烟,正好赵习良来找王佳:“王佳是去抽烟?”俩人艰难的向车箱连接的吸烟处走去,正好碰到刘娟走回来;“娟子,走坐我那里去?”赵习良刘娟叫到;“滚开了!两个大烟鬼,”刘娟对赵习良笑骂道;“别坐王佳那里,他是个老色鬼,小心占你便宜哦!”赵习良指着王佳说道;可把王佳气得不行,狠狠的推了一把赵习良:“你小子找死,走不走?”王佳说完看了一眼刘娟,刘娟才不理这两个混蛋头也不回的挤了过去。

俩人抽完烟回到座位,赵习良一屁股就坐到刘娟旁边原来王佳的位置上,王佳只能站着,反正也坐累了。

赵习良不客气地拿起两个女生的零食吃了起来,李叶调侃赵习良道:“你带的东西呢?去拿过来吃,光吃我们的可不行?”赵习良随口说道:“可以嘛,等下我就拿过来,我带了有好几袋牛肉干还有其它辣味,”

李叶佯装不给赵习良吃了催道:“快去拿两袋过来,不然不让你吃我们的,”赵习良是谁,跟本不吃这一套,脸皮厚得可比城墙坐着就是不动说道:“现在挤不过去啊,等下啊!”说完又飞快在桌了拿了一把花生和几粒糖;然后对旁边的刘娟说道:“娟子,走去我那里坐,我那里有好吃的,”刘娟催着赵习良道:“你快点去拿,别想在我们这里扣食了,快点,点点,”赵习良依然是纹丝不动,几个人都被他给打败了。

闲聊着最近的八卦,都是些谁谁和谁好了,又分手了,那里有什么好吃的,那个明星又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闲言杂语;火车依然走走停停的,可能是为了让他的乘客观赏一下窗外大自然的风光吧。

贵州,除了山还是山,在四川的内地几乎没有这么高的光秃秃的山;“王佳你看,这座山,有三四千米吧?”窗外的天刚亮,基本能看清外面的影色,整个车箱也开始热闹起来。周强叫王佳看外面那座很高的石头山;火车在贵州穿过山洞,有时刚从这个山洞出来没一会又进入下一个山洞,能看见蜿蜒在山腰上的公路,有传言说长途汽车经常在贵州这里出车祸,看这种路确实太危险了。

大家随便聊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聊了,赵习良见刘娟不跟他过去,又不准王佳跟他换座位,怏怏的回他座位去了。火车上的叫卖瓜子、花生、烟、酒、水的小推车也时不时的来回穿梭,车箱里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刘娟转过头看王佳呆呆的在出神,拿下一个耳机伸手递了过来道:“给你一个听吧?王佳接了过来戴在耳朵上,耳机里传来刘德华的一首歌《没有人可以像你》

走到那里都有人很像你

只是可惜愈看就愈有距离

我开始怀疑少了什么东西

是你的灵魂还是我太想你

梦一开始隐约是在冬季

他们故意从不和我谈到你

我觉得忧郁用心灵感应到你

而你的身影被吹散北风里

你的人忽远忽近忽没忽明忽暗忽走

忽然牵住我的手

我的心又喜又悲又累又痛又麻又冷

又被情感左右

没有人可以像你

在我的感觉里

於是我闭上了双眼

就只能看见你

你独占我的忧

你收藏我的愁

我见过千万人

像你的发像你的眼

却不是你的脸

听到这里让王佳心里更是堵得荒,转过头对刘娟说道:“换一首吧,这首歌不好听”,刘娟有些迷惑的看看王佳说道:“怎么不好听,我就喜欢听”,王佳看刘娟不愿意换,也没办法,闭上眼佯装睡觉,没有再答理刘娟。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刘娟推醒王佳叫道:“猪啊!快醒醒,让我去个厕所!”

王佳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起身,让刘娟出去;站起活动了一下腿脚,前后看了看,车箱热闹非凡,各种叫喊声、吵闹声、借过声不绝于耳;王佳看向对面的周强说道:“看一下行李,我去找赵习良他们抽支烟去。”周强点点头算是答应。

李叶看王佳要去找赵习良喊道:“王佳,去赵习良拿点吃过来,”

“好啊,不知道那衰仔还有没有哦!”王佳答应道;

“没拿到就别回来了!”李叶爬在椅子叫喊道,

王佳好不容易挤到赵习良的位置看到赵习良这小子睡得像头猪一样,口水都流了出来;在赵习良头上拍了两下喊道:“良子,起来了,到了下车了,”赵习良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明显不是下车的节奏,随即对王佳骂道:“你这个屌毛,老子正做好梦,把老子吵醒,”

“叫你支抽烟啊!去不去?”

赵习良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道:“这还差不多,”

王佳叫了李伟和黄杰,一行四人艰难的挤到吸烟的地方,王佳给一人分了一支,几个人开始腾云驾雾;过完了烟瘾感觉人也精神好了很多,各自回到座位上开始熬时间,王佳还特地到了赵习良那里拿了一包牛肉干,还有豆腐干等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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