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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功法》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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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风骚是少见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嫁给张小眼,陪他在这个山顶的客栈讨生活。也没有人知道,张小眼是不是知道他老婆的风骚。但是张小眼肯定知道的是,面前的两个壮汉在这跟柳熏玄和路华有关系。他很奇怪,为什么他昨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张小眼找遍了客栈,都找不到壮汉中的老二和老三,更找不到柳熏玄和路华。

他找到昨天两桌客人中的另一桌,是个穷酸书生。

书生听了后,道:“掌柜放心,他们必然会回来以清余账,君子坦荡荡,必守信,他们没付钱,就会回来。”

张小眼笑笑觉得是个傻书生,道:“不打扰先生了。”说完,走出了书生的房间。

张小眼想问疤面老大,却发现他动不了,老四也是,心下奇怪。想起曾经听客人说过你一种点穴功夫,就知,二人是被点穴了。

鼓山脚下,一辆四匹黑马拉的黑车停下,车上五个人。一个是福州城里的小酒馆伙计,另外四人就是消失的路华和柳熏玄以及老二老三。

路华扶下老二老三,柳熏玄道:“伙计,明天还是今早那个时间来。”酒馆伙计道:“好嘞。”

柳熏玄道:“二位请把。”说完,和路华并肩上山,老二老三也紧跟在后面。

路华还没到客栈,就远远看见了,客栈前坐了一个人,一个有风韵又风骚的女人。老板娘也看见他们,眼波盈盈。

路华还未走进客栈,老板娘就搂住了他的臂膀,道:“客官,一看您就是富家子弟,快进来。”路华没有说话,任由老板娘搂着手臂进去了,进去时,路华看了一眼老板,张小眼很平静。柳熏玄跟在后面,看着老二老三。

张小眼看见妻子搂着别的男人的手臂并没有发怒,看见路华等人回来,反而松了一口气,道:“几位客官去了哪?可让人担心啊。”

柳熏玄道:“昨夜路滑,这两位不小心,受了点伤,今晨带他们去城里看看,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张小眼道:“原来如此,不知这二位为何……”

他还没说完,柳熏玄就抢着道:“诶,老板问你个事。”

“柳公子您说。”

“呵,你可是本地人?”

“是,我是土生土长的福州人。”

“你这客栈开多久了。”

张小眼想了想,看了眼一旁和路华欢声笑语的妻子,道:“有五、六年了。”

柳熏玄也看看路华和老板娘,笑道:“可知山上有一个人,姓墨,差不多是四五年前来山上隐居生活的。”

张大眼道:“姓墨?好像是有的,昨夜坐在墙角的的那客官就姓墨,但他是几天前才来的,是个落榜的书生。”

柳熏玄还想问,老三却过来站在一边,低着头。柳熏玄道:“何事?”

老三道:“大哥和老四动不了了,也不能说话。”

“哦,这就来。”说完上楼解了二人的穴道。四人跟在柳熏玄后面,柳熏玄问道:“还有何事?”

老大看看老二,老二看看老三,老三看看老四,老四低着头,突然抓住柳熏玄的左手。柳熏玄一惊,右手正要把剑,却见老四跪了下来。老四道:“这次兄弟四个看走了眼,本以为会丧命于此,多谢两位不杀之恩,也谢谢帮我二哥三哥看伤,多谢。”说完,又向路华一拜。

柳熏玄扶起他,看了看四人。

这时疤面老大道:“我叫刀疤,老二叫红脸,老三叫黑面,老四叫大奎。多谢。”说完,一招手,四人走出客栈。路华道:“刀疤老大,烦请帮我在鼓山上找一个人,八尺身高,苍白面皮,叫墨易行。”

刀疤道:“青莲侠客?”

路华道:“不错。你知道他。”

刀疤摸摸鼻子,笑道:“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习武之辈若不知道他,就如书生不知李杜。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路华,他是剑气扫八方柳熏玄。”

路华笑了,柳熏玄笑了,刀疤笑了,张小眼笑了,老板娘也笑了。

刀疤四人走后。路华和柳熏玄坐在桌上,与老板娘打趣聊天。张小眼继续低头算账,伙计靠在一边打瞌睡。

不多时,游山的人多了,客栈里的人也多了。客栈的伙计们就忙起来了,张小眼也忙起来了,唯独老板娘还是和路华他们坐在一起,喝茶,好像客栈里的事与她无关。

柳熏玄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不是老板娘?”

老板娘腻声道:“人家不是在做事吗。”路华道:“你的事就是陪我?”

老板娘道:“当然,我可以陪你喝茶,陪你聊天,陪你干很多事,要不要我现在就陪你啊。”

说着,她搂着路华的手,眼波流转。

路华没有看她,默默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柳熏玄看了眼老板娘,又看了眼张小眼,道:“我出去走走。”

柳熏玄走到门口时,进来了一个少年。也不知是为何,正好一阵风吹来,让柳熏玄觉得突然感到有点冷。

少年身着青衫,走到一边坐下要了一杯茶,慢慢的呷着。

路华没有注意到有这个少年,这个少年也没有看他。这里的人进来时,都会看看路华,因为他腰间的玉佩和身边风骚的老板娘。

正午时分,路华和柳熏玄从客栈出来走到了一座小屋。这座小屋是柳熏玄先前出来时发现的,不得不说,刀疤他们的效率也是快的,他们也找到了这里,他们打听到墨易行就住在这。

六人来到木屋前,间院里摆着一张躺椅,躺着一个人,八尺高,白面皮,白衣服,可以说除了头发和眼珠,都是白的。

刀疤他们找到到了墨易行,又见到了路华二人,便在一旁站着,不说话,因为不敢说。

墨易行见了六人,缓缓坐起,道:“有何贵干。”

柳熏玄没有说话,路华也没有说话。

柳熏玄带了酒,先前的竹叶青。他走进院子把竹叶青往院子里是桌上一放,道:“听说你病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酒量。”

路华也进来,在石桌边坐下。

墨易行笑笑,从房里拿出几只酒杯,道:“那四位喝酒吗?”

刀疤抱拳,道:“无名之辈,不敢打扰几位。”

墨易行摇摇头,道:“名字是父母取,怎么是无名之辈。”说完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

刀疤见三人只是饮酒,便走了。走时,黑面老三问:“不是说看他们比试吗,怎么走了?”

红脸老二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人家要喝酒,你喝完酒打架啊?”

黑脸老三道:“别说,我有时候就是喝完酒才打架。”四人大笑下山。

墨易行豪饮三杯,道:“酒量如何?”柳熏玄刚欲说话,墨易行便开始咳嗽。

路华和柳熏玄变了脸色。

墨易行咳嗽不止,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就着酒吞了下去。

路华终于知道他病的严重。墨易行的咳嗽停了,脸色苍白,又咳了两声,然后走到躺椅边慢慢躺下。

路华道:“你不能喝酒。”

墨易行道:“刘一手说我不能喝,但我不信他。”

连“赛阎王”的名医刘一手都说他不能喝酒,那他自然是不能喝的了。

柳熏玄和路华对视一眼,道:“你好好养病,还是别喝了。”便抱着酒走了。

墨易行没有说话,静静的躺着,忽然道:“不试试再走?”

路华道:“呵,以你的病,你未必能败我,你的身体支撑不住几个回合的。”

墨易行道:“一个回合总是支持的住的。”

路华转过身,抽出长剑,眼中剑意流动。

墨易行起身道:“柳兄借剑一用。”

柳熏玄抽出腰间的剑,扔过去。

墨易行接住,道:“十步之内,我一剑即可。”

路华与他相距约莫十五步。

墨易行没有动,路华也没有动。风吹过树梢,几片叶子落下。柳熏玄看着二人,没有眨眼。

又是一阵风袭来,吹动了墨易行的白衣,吹动了路华的黄衫。

两人还是没有动。

墨易行向前一步,路华也向前一步,两人几乎是同时。

墨易行又向前一步,路华也向前一步,又是同时。

墨易行剑锋微转,闭上眼又向前一步,这次路华没有动。两人相距十步。

墨易行足尖一点,人影掠出,一剑天来,墨易行的剑已出现在了路华面前。路华的剑却还没有动。

墨易行收回剑,递给柳熏玄,转身办了躺椅进屋。

路华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剑,转身离开,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冷汗。

柳熏玄道:“你知道我们来了?”

只听屋内传出一道声音,“能在晚上使出那样漂亮燕子三抄水的,你是其中之一,能在晚上跟住你,而且跟你是同路人的只有他。”

柳熏玄也走了,还带走了来时带来的竹叶青。

两个意气风发的剑客,不远万里来挑战一个病人,竟被一剑败了,败得很彻底。

柳熏玄知道剑在墨易行手上才是剑,在自己手上不过是种工具罢了。

林间的树上,立着一个青衫男子,他正盯着他面前的穷书生。

书生见了少年,不知为何,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面庞,有些寒意。

书生道:“阁下好武功。”

少年盯着书生,默然。书生看着少年寒冷的目光,一笑,道:“这样好的天气,阁下却这般冰冷,佩服佩服,小生便不再叨扰。”说完转身,几个翻身,消失在林间。

只有少年还静静立在树上,像与自然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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