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的对两位长老笑了笑，栾泸泽说：“……所以目前弟子还是先需要有所功德吧？不然人家夫子到时候只怕看不上弟子。”

在场的三个人听到都笑了笑，看来这女孩之前只是比较孤僻，混个脸熟后，态度也不这么冷冰冰，突然想到他们口中经常就会提到一次的功德，做为一个有着良好学习心的莘莘学子，钟烨发挥了他不懂就问的精神：“敢问长老，弟子一踏入玄派，就一直有听到他人口中提到功德，却又不像是派别，究竟是何意？”

擎羊长老征了一下，满是疑惑的看向天相长老，天相长老则说了：“嗯，这说起来跟刚刚谈到的内容有关，三十年前我们在内府讨论长老事务时，少部分的内门道友出来整顿了两派，玄派还好，只有极少数心怀不轨或是有所恶行的弟子受到惩处，而戈派大部分的事务都被重新塑造，他们现在不叫功德，叫任务。”

发现这个说法，钟烨接着问：“可长老，为何要叫做功德，弟子不慎明了，而且叫任务可谓顾名思义。”

听见这个说法，擎羊长老脸上有些愤愤，这可是天机府阿，求玄不求权的地方，只要有缘，那天机府所有的地方都会向你敞开，只要有缘，这也是栾泸泽发完誓后长老们就完全不过问的原因，第一是没有伤人，再者是那反应怎么样都证明了她就是有缘人，至于她是怎么入手的，可以说完全不是问题。

看到长老的脸色有点暗沉，钟烨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等他说些甚么圆场，天相长老就问话了：“那你们现在戈派大概是怎么样子？老夫久未出游，也不知道你们那边变成甚么样了。”

钟烨回说：“突然问弟子这些，弟子也不知从何说起，阿，就从功德跟任务的这话题开始吧，就如同玄派有时候会要求弟子去做多少功德，其实戈派也会，不过我们完成之后有所谓考绩，就如同官场评定一样，评定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找特定的长老进修，或是阅读其他功法，也可以换一些趁手的兵器，甚至还有神兵。”说到后面，钟烨不知想到哪样他有兴趣的事物，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激动。

看到这个样子，连栾泸泽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虽说上世有从一些数据上面看到，可她没有想到戈派腐化的速度那么快，栾泸泽眼角稍稍的往两位长老那边看去，果不其看到那如同锅底一般的神色，趁钟烨还没有注意到，栾泸泽连忙的问了下一个两位长老应该迫切想知道的问题：“那你们内部的氛围呢？嗯，那竞争不就很激烈？”

钟烨思索了一下：“嗯，跟江湖其他门派比来应该没有哪边不同，就是缓和了些，但跟玄派这边好像就有点落差……”看到了钟烨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天相长老尽量若无其事地跟他说：“没关系，你接着说，这样反而省了老夫走一趟的功夫。”

钟烨回说：“不过在学堂那区时，弟子与栾泸泽曾遭遇些小麻烦，那件事就蛮像最近的戈派了，从弟子的行为到整体的风气，嗯，对，就是这样。”

现在两个长老的脸色都非常难看，钟烨也很识趣地没有说些甚么，栾泸泽想了想，发现也没甚么好说的，于是就静静等长老们思索。

天相长老突然神色欣喜地抬起头，对着擎羊长老说：“老鬼，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

突然听到天相长老的话，擎羊长老也有些开心地抬起头问他：“天相道友，此事何解？”

天相长老说道：“府主不做改变，可府主没有禁止我们做些改变，你应该记得我刚刚说过，我于学堂大厅做出的处置。”

擎羊长老虽有些摸不着头绪，可他还是点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天相长老看到也不卖关子：“既然他们一心想要仕途，那我们就在品行上好好把关，如若朋党结派，残害府胞，直接断了他们往后的机缘，所以目前我们主要的重点应该是放在他们的品行，或是心性。”

听完天相长老的分析，擎羊长老突然转头看向栾泸泽，那眼神就好似发现了啥珍奇异兽一般，直到栾泸泽的眉尾开始有些不自然的抽动时，擎羊长老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对她说话了：“栾泸泽小道友，你不是说你尚缺些许功德吗，那你觉得帮玄派的师兄弟增进他们的心性休养，这个功德够不够阿。”

听到这个有点接近刁难的事情，栾泸泽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情，她直接就点头应下了，这反应又大大的出了在场三人的意料，钟烨直接就问她：“你真的有办法？不行的话还是要说阿。”

栾泸泽笑了笑：“办法是有的，这边弟子先行询问，长老们觉得为什么人们会畏惧，又为什么大部分的人会守法？”

擎羊长老想了想：“畏惧是因为未知，守法则是因为刑罚。”

栾泸泽接着说：“那为何又有一句俗语，无知者胆大，胆大而妄为。”

擎羊长老回应：“就是因为无知，不知道自己的种的因会导致何种果，只是一昧的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自然就胆大妄为了。”

栾泸泽点点头，反问了一句：“那要是我们告诉他们，他们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他们会如何呢？”

听到这个问题，钟烨插嘴了：“他们只会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虽然我跟他们完全不同，可是他们的想法我倒是清楚得很，习得文武艺，售予帝王家，他们根本不会管那么多。”

两位长老听到钟烨这个跟他们完全不同的答案，都愣了下，可细细地思索之后，他们觉得钟烨说的话非常有道理，看来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天相长老于是安慰性的对栾泸泽说道：“看来是我们想简单了，反正来日方长，不若你有了好主意再来找我们，不用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