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乐留书一边目不暇接的看着身边的美女一边赞叹道。

“这位爷看着面生，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告诉我，我们商女斋可是整个洛阳城里美女最多的地方，您是想听曲儿还是想看看咱们姑娘曼妙的舞姿。还是去后面那栋楼找个姑娘陪着您共度良宵，只是这价钱嘛！哈哈”

“你给我找一个唱歌的，找一个跳舞的，然后给我送到后面那栋楼里去。这是钱！”那老鸨打开沉甸甸的钱袋一看只见黄橙橙的却不是银子而是金子。金子虽被弄的变了形却还能看见一点制造处的痕迹。

不过只要有钱赚，老鸨是不会多事的。“您后边楼上请，马上把姑娘给您叫来。”

乐留书大跨步像后楼走去没再管老鸨说了什么。

打开房门脂粉的气息扑鼻而来，那味道和自己平时用的淡雅宜人的熏香相比刺鼻无比。看见那床也觉得阵阵恶心，不知道上面曾经睡过谁，又有没有洗干净。想自己一个读书人有一天也回来这种地方，不过入乡随俗。既然来了这种地方，那就只有这种条件，也别嫌东嫌西的，大不了回去好好洗个澡。

钱的力量果然无穷大，不一会儿，莺莺燕燕的就接踵而至了。弹曲儿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自然而然的做到了很远的椅子上。脂粉气息最浓的几个则直接坐在了乐留书身边，一把抱住了乐留书的脖子。乐留书也转过头去看他，第一次被一位女子抱着，这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有些开心。

“你多大了？”那女子这样问道。听到女子这样问乐留书不由得一惊。

“干我们这行阅人无数，一看你就是连奶毛还没退干净呢！”

乐留书一边听着这话，一边在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说我自己才十七，老师曾说我的见解是得到二十五六岁的人才会有的。我就说我二十六准没错！对！

“别胡说八道，我二十六了！”

“哈哈哈！二十六？别笑死人了！没关系，你多大姐姐都疼你！你这衣服穿的倒是规矩，不如我们脱了吧，嗯？”

“不行，本大爷今天是来放松的。你们一个给我捏脚，一个给我揉肩，另一个推背。弹曲儿的可以出去了，难听死了！跳舞的继续，不要停！”

乐留书说的这些话只有一句是真的，就是那曲子确实不好听，自己弹的都要比那好上万倍，又或者阳春白雪听的惯惯儿的了，嫌这下里巴人的东西太过吵闹。

本来这里有弹的好听的姑娘，但老板娘欺负他年纪小又是外来的新客，叫了极一般的姑娘。而心里有些明白这商女斋是什么地方。只是不去计较也不想计较罢了。这时候听到门口老鸨大声说道“快随我来，小王爷又来找商姑娘听曲儿了！”

“商姑娘！就是你们这儿弹曲儿最好的那位姑娘？”乐留书问到。

“哈哈，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却不少。不过商月可不是一般人相见，就见得到的。”

“吹牛，我花的钱够请两个商姑娘的。不过没关系这样的话我可以多住几天。”

听到这话，几个妖艳的女子开始疑惑起来。

到了晚间，几个女子和乐留书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几个女子倒也没清闲，一直在给他揉腿捶肩。

“公子，要不我们睡吧。乐留书想了想说道“也好！”说完话到头便睡。

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自觉的便出去了。

乐留书将脸埋进软绵绵的枕头，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无父无母，全靠朝廷的资助和远亲的怜悯才在国学院读书至今。到了现如今本该是报效国家，回报远亲，男儿用武之时，无奈朝廷黑暗相爷和各官吏之子都已入仕。自己还什么都不是。就连国学院的助教一职都被人用钱买了去。

自己一没钱，二没人，便想着放纵一把。可自己读过的书，学过的礼还是战胜了堕落的心。

到了第二天让老鸨留了房间，又给了钱便走上街去逛逛。这种地方实在不是睡觉的地方，但一晚没睡也并不影响什么。

越过了两个杂耍摊就看到了一对儿卖身葬父的姐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这让乐留书想到了自己当年。只见一个同样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在和几个调戏姑娘的地痞无赖据理力争。

这种戏码早都司空见惯了，即使自己整日在学院里呆着，但出来走时也总能看见。

“小子，最好别管大爷的闲事。你要是买得起就买走，买不起就在这儿等着挨打。”

乐留书又听了围观的人话，心下才明白。地痞们答应帮姑娘们葬父后会将人随便扔到乱葬岗，然后谎称厚葬。最后会将姑娘卖给某一家的老鸨，从此不如苦海，永无回头之路。这便是穷人家女儿的命运。

钱，自己现在不就有钱么？

“我有钱，这俩人我买了！”两个姑娘仿佛看见了救世主一般抬起头来看着乐留花。几个地痞这才看清楚两个姑娘梨花带泪的脸颊，暗自叫亏，这样的美人胚子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小子！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知道这条街是谁的么？”

“街是谁的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小王爷看中的人谁敢碰！”

大家都知道这位小王爷，不说平民富豪，达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奈他何。何况他自己就是皇亲国戚。

“我们小王爷现在就在商女斋，现在就让我把人带过去。这是钱！”

乐留书拿出两块金子。

“哎呦，不愧是小王爷。这么大手笔，金子啊！”

“这条街就是销金窟，有什么稀奇。我上次还看到有人带了好多箱珠宝来请商月姑娘去弹曲儿呢！”

“就像他们说的，这两个姑娘只值这两块金子。我们小王爷看他们水灵，买她们做丫鬟。我们小王爷本叫我低调行事的，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不知道你们管事的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几个地痞听到这话啐了一口便走了，因为不管来的人是不是那位小王爷的人，这人拿的起黄金，知道小王爷此刻在商女斋。他们都不想趟这浑水，因为在这条街待久了，见到的达官显贵多了，就连地痞无赖也变得小心谨慎了。

乐留书就是抓住了他们这样的心里，他们走后乐留书又雇了五六个人厚葬了两位姑娘的父亲。正想着该如何安置两位姑娘，便行一旁窜出一个小毛贼。正是今天在大街上为两位姑娘打抱不平的那个小伙子。

“说！你的黄金哪里来的？”

“黄金？什么黄金？”

“就是你今天买那两个丫头的黄金。”

“当然是我自己的！”

“胡说！那是赃款！”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敢装傻！”

“我告诉你，你再胡搅蛮缠的，我对你不客气！”

“我们走！”

乐留书拉着两位姑娘转身便走。先去了裁缝铺，给两个姑娘买了现成儿的衣服，一套家仆的，一套姑娘穿的。姑娘穿的叫放在了包袱里，家仆的穿在了身上。

乐留书没再回商女斋，带着两位姑娘回了自己的房子，房子很简洁却很干净。一进屋子香味扑鼻。拿了备用的木桶让她们洗澡。

这时候，两位姑娘突然跪了下来说道“这一路我们看得出来公子是个好人，如果公子愿意收留。我们当牛做马一定报答工资的大恩。”

“哈哈，你们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们太过伤心，不想说话的。我带你们回了家就是要收留你们，更不会把你们卖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只是，我是国学院的学生，别人要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远房表妹，不然我会说不清楚的。也不想让你们穿着仆人的衣服，那样太耽误你们了，等你们遇到心上人什么的也好早早嫁出去，或者我找人去给你们说媒也成，就是不要耽误在我这里。”

“我们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子，绝不嫁人！”

“啊？罪过，罪过！哎！再说吧，反正短时间内也得这样。我把旁边的屋子给你们收拾出来！”

“公子，我们自己来就可以的。以后这些活就都让我们来干吧！”

乐留书乐的清闲，求之不得，便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