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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劫良缘:娇宠太子妃》第005章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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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时萧玉白厌恶她,其一便是祖父授课严格,功课点评更是不给人留情面,好几次让萧玉白下不得台来,更当众受罚,但也正是这份严格,才让陛下未立东宫先立太傅,教导众位皇子公主,将来无论陛下择哪位皇子为太子,祖父都是太傅。

但话是如此,在沈太傅对萧玉白严格这一事上,因着萧玉白不喜她,总有人能嚼出几分酸水来,若是嚼到陛下耳中,终究是不好。

高嬷嬷这厢急忙点头:“姑娘说得是,老爷的清誉容不得人诋毁。”

云心妍叹口气:“嬷嬷明白便好。”说完又扯着高嬷嬷的袖子别嘴小声道,“嬷嬷,羊乳呢,妍儿可饿着。”

一听云心妍说饿,高嬷嬷立刻把旁的事都抛之脑后,急忙道:“嬷嬷这就去拿。”

看着高嬷嬷急忙忙的出去,云心妍松了口气,一直没敢出声的翠心也舒了口气:“还是姑娘有办法。”

云心妍戳了戳她额头:“我哪里是有办法,不过是嬷嬷心疼我。”

翠心笑嘻嘻的点头,嬷嬷一向心疼姑娘。

高嬷嬷拿了拿了羊乳来,加了杏仁去腥,因为云心妍喜甜,又添了半勺白糖在其中,甜甜的带着杏仁的清香。

“还是嬷嬷的手艺最好,庄子上总分不清要放多少糖。”云心妍喝了羊乳,便拉着高嬷嬷撒娇,她喜甜,却又不喜太甜,口味叫人难伺候。

高嬷嬷已经五十多岁,看着姑娘长大出嫁抑郁而终留下小姑娘,又看着小姑娘长大,大半辈子的心思都花在这上边,如何受得住云心妍撒娇,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翠心在一旁见着暗笑,嬷嬷果然最心疼姑娘。

萧锦央没能进太傅府的门,不甘又悻悻,也没心思在外头偷闲,索性先回了宫里,但刚到东华门,她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宫前重地竟然有人跑马?萧锦央探头出来一看,就见萧玉白正勒住马,正停在马车外边。

他的脸色很不好,比往时看见她和云姐姐在一块还不好。

萧锦央心底咯噔下,看见萧玉白下马把缰绳扔给侍卫,急忙钻出马车叫道:“皇兄?”

“送三公主回宫。”萧玉白回头说道,便进了去,他身高步长,萧锦央也跟不上,气得直跺脚,皇兄今天是怎么了?

气过了,萧锦央又忍不住担忧,急忙跟着进去,一面命丹碧去打听打听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皇兄这么着急进宫,肯定是宫里有事!

丹碧去了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低声道:“公主,他们说午时三皇子进宫来同陛下用膳,跟陛下请旨想娶云姑娘为皇子妃。”

“五皇兄?“萧锦央一惊,脚步却缓了下来,她看着丹碧皱眉,好大会儿才低声道,“让人去勤政殿那边打听打听,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五皇兄和皇兄一向不对付,恰恰在这个时候求娶云姐姐,肯定没安好心,但皇兄已经去了,她才帮过皇兄,这会儿就不要跟着去火上浇油了,不然父皇还指不定怎么罚他们呢。

事关云姐姐的终身,指不准沈太傅现在也在勤政殿,那就更可怕了。

萧锦央揣着不安先溜回桃华宫,寻思着若不然明日再找个借口告假吧,南雍殿着实是去不得了。

萧玉白听勤政殿外头的内侍说萧玉谌已经回去,知道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正松口气,就看见石桥那边出来两个人,萧玉白急忙放缓了脚步,到近前才叫道:“沈太傅。”

这两人正是刚从后边勤政殿出来的沈靖轶沈太傅和景平帝身边的大总管林谒。

沈靖轶已过半百之年,如常人一般生了些许华发,脸上皱纹颇多,下巴上留着一指长的青须,一双眼却有神得很,经过岁月和世事洗礼,满是沉淀和善,如果不是穿着身官服,看上去就像个精神矍铄的邻家老翁。

但这位和善的邻家老翁一见着萧玉白,脸上便沉了沉:“殿下今日不是身子有碍,怎么在此处?”

萧玉白只觉得面上一热,低头小声道:“已经好些了。”大昌的皇子,行冠礼前每日需到南雍殿念书,只是读完四书五经后,课业就不像小皇子小公主们那么紧,若是无心在景平帝面前讨好,大可以只去应个卯。

但萧玉白往时憋着口气,更兼心有大志,漫说只是小碍,便是校场练武时受了伤,也拖着伤势每日按时到,今日这谎,扯得不大好。

沈靖轶冷笑声:“看来老夫已经教不了殿下什么,殿下年纪也大了,合该另请高明,还请殿下禀明陛下才是。”

萧玉白脸上更热,林大总管急忙道:“沈太傅,殿下这么匆忙的赶来,只怕有急事,陛下允沈太傅您今日先行回府,您快些回去吧。”

沈靖轶看了低头不语的萧玉白,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孙女重要,连哼也没哼声,甩袖子就走了,连林大总管的面子也没给,可见是真给气着了。

林大总管急忙给后头跟着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让他送沈靖轶出去,待人走远了才叹口气:“殿下您这回啊——”

萧玉白抬头看沈靖轶走远了,松口气急忙问道:“林总管,方才父皇怎么说?”往时他只道沈太傅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今日真正被讽刺了,他才知道沈太傅厉害之处。

张嘴就要把他从南雍殿赶出来,他怕是大昌头一个被赶出南雍殿的皇子了。

林大总管摇头:“殿下您快进去吧,陛下正生气呢。”

萧玉白闻言便知应当是如自己所料,急忙进去,今早他让萧锦央去请云心妍时便有所考虑,他若是亲自去庄子上,只怕前脚到,后脚上京里头就传遍了。

可到底刚明白自己是回来了,那无数次后悔中裹挟的渺小期望真的实现,让他心绪未平,考虑得不周全,还是出了纰漏。

但即便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也会那么做,他想要见到她,那亲眼看着她在身旁死去的无能为力的悸恸,此后数年如影随形的噩梦,只有亲眼看见她才能平复。

左右,他都是想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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