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还能不能行阿你？这都一个月了。不会是饿死在公寓了吧？。”

“滴……新语音留言”

“莫小北，一个月都没见你出来了。我就差大街小巷贴寻人启事了。”

“滴……新语音留言”

“小北。是妈。外出问卷调查还没回来吗？最近天冷了，注意保暖。在外面若是过得苦了，大可回家。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爸呀。别看你平时在家都对你本着脸！你一走，你爸比我还能念叨。生怕你在外面受人家欺负。你一个月都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我和你爸呀担心，明白你在工作。可能不方便打电话，要是看到这条留言，空了的时候，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家里一切都好。我和你爸的身体很好。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那么拼。爸妈现在还能养得起你。你呀从小就对酒精过敏。别碰酒。一个人在外地不容易，爸妈离得远不能照顾你。受人欺负了，别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多和爸妈抱怨抱怨，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记得有空给家里打电话。”

莫小北毫无生气的眸子有些水汽，环顾四周。原本整洁干净俐落的房间。经过莫小北一个月的摧残。让人有些无从下脚。厚重的窗帘阻挡一切生息。灰暗的房间里压抑着浓重的忧伤。一个月没收拾，臭烘烘的，莫小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黑的黑眼圈。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巴干的都是死皮。乱糟糟的头发。嗓子因为一个月的喝酒。有些难以发声。

“嘟……”

“莫小北，你丫的胆儿肥了昂，一个月都没出来过，工作不要了是吧？还给我谢绝来客，我告诉你今晚必须出来，不出来我就跟你绝交！”宣小粒的大嗓门一臂距离且没开免提的情况下都能听到。实属有些聒耳，可莫小北觉得亲切无比，许是拿宣小粒当最后的稻草了，可宣小粒确有让人把她当最后稻草的资格，永远都是一腔热血，仿佛不知道痛苦为何物，总能让人在苦痛时分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莫小北……莫小北……”宣小粒见通了电话却没人应话，有些慌了

“我在。”莫小北拉开厚重的窗帘，夜幕已经落下了，车水马龙的街道。嘶鸣的车子，万家灯火零星的散落着，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世界就是这样，多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没啥。

“莫小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宣小粒不满的发泄自己的情感。好吧。她气的牙根痒痒，如果莫小北在，恨不得咬她两口，解气，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想想，对于莫小北，她有些无可奈何，或者说，她对于任何人都无可奈何。莫小北倔强的如同一只牛，非得自个儿想通了才行，哪怕最后满身伤痕。

“呕……”莫小北真的很想集中注意力，然后翻滚的胃不逊于她集中注意力，她趴在水龙头边，胃尽情宣泄着这一个月的不满，因为一个月都没开过火，家里并没有热水供她漱口，她便趴在水龙头上喝了几口，这才抑制住胃里的恶心，“我没事，你们在哪，给我半个小时我去找你们”莫小北擦着脸，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说好了地点，莫小北挂断了电话便开始收拾自己，到酒吧的时候就是一张妖娆漂亮的脸了，她不喜欢露骨的衣服，穿着颇为一个学生的模样，套头衬衫牛仔裤脚着一双帆布鞋。嗯，她就是个学生。见到宣小粒她们的时候，莫小北想：省个屁钱，我要恣意妄为，去特么的好学生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