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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闹:奴家好羞羞》狗头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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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宣王府最近的气氛有些压抑,下人们做起事情来也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惹到了那位姑nainai。

最近云水谣的脾气见长,动不动就喜欢摔东西,摔东西你就摔呗,王爷不心疼,别人瞎cao什么心,可你别往人身上摔啊?这几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了这无妄之灾,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真是有苦难言啊。

宣王府的花园里有一座水榭,河水贯穿整个宣王府,里面还种植了无数的荷花,养了几千尾锦鲤,工程甚是浩大。

正直初夏,微风轻吹河面,荡起层层的水波涟漪,阳光洒照在荷叶上,那翠绿翠绿的颜色,像是天上滴下来的露珠,晶莹的晃人眼睛,远处几只盛开的荷花,随风摇曳着身姿,对着亭子里的人翩翩起舞,却丝毫引不起那人的兴趣。

“唉。”这已经是离若风第一百八十次叹气了,他双手趴在美人靠上,把头枕在胳膊上,看着面前这美丽的景色,却引不起丝毫的兴致。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儒袍,头戴儒帽的中年男人,男人精瘦,长脸,手里拿把羽扇,恭敬的站立在离若风身后,听到离若风的叹息声,这男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昌伯,你别老是傻站着,倒是说说看,水瑶最近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啊?就跟中了邪似的,都敢朝本王发泼了。”离若风见杜昌伯站在身后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也没说句话,忍不住就出口骂了一句。

杜昌伯是离若风的,自从离若风出宫建府以来,杜昌伯跟在他身后也有几年的光阴了,什么坏的好的,馊的臭的,全是他的主意。

就说当初离若风看上了怡红院的头牌云水瑶,正浓情蜜意的时候,皇上却下旨让他娶丞相陈之翁的三女儿陈思雨。离若风既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也不愿意把陈思雨娶回家,让云水瑶没地方呆。

杜昌伯就给他出了个主意,结果就是三年来,正牌的王妃住在京郊别院里连自己亲老公的面都没见过,反倒是这红楼里的女子嫣然已经成了王府里说话最好使的女主人。

这件事暂时按下不说,单说杜昌伯被离若风点了名,唯唯诺诺的鞠了个躬说道:“王爷,属下……属下怕说了,您不高兴啊。”

离若风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你说你就说,怎么那么多废话啊。”

听了离若风的话,杜昌伯的眼睛闪了一闪,悄声的说道:“王爷,据属下观察,水瑶小姐发脾气,他是有原因的……”说着还抬起眼睛看了看离若风,只不过离若风是背对着他,根本就看不到离若风面上的表情。

“废话,我还不知道她是有原因的啊,叫你来就是分析分析这原因是什么,你再不说实话,就别站在这里了,去轱辘寺得了。”离若风气哄哄的骂道。

轱辘寺是什么地方,那是犯了重罪,被发配边疆的人去的,路途遥远不说,据说那里四处都是沙漠,常年高温,很多人去了,用不了一年就都死了。

杜昌伯听离若风说要把他赶到轱辘寺去,眼皮抖了一抖,苦着脸道:“王爷别着急啊,听我慢慢给你分析。”

离若风转过身来,身子往后倚靠在美人靠上,对着杜昌伯抬了抬下巴道:“那你就快点分析。”

杜昌伯拱了拱手,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爷,属下认为,你跟水瑶小姐在一起也有三年了,这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却能抹掉一个女人的青chun啊。”

离若风抬起头看了杜昌伯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还年轻着呢,着什么急,再说,这样跟我发脾气就能把青chun找回来了?”

杜昌伯被离若风的话雷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然,王爷您想想啊,这女人一旦有了年龄,她最害怕的是什么?”

离若风眯着眼睛想了一想,抬头问道:“是什么?怕老?”

“是怕老,但是更加让她害怕的恐怕还是王爷的心啊。”杜昌伯一副苦口婆心的摸样,看离若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杜昌伯赶紧又说道:“其实说白了,水瑶小姐被王爷一顶轿子抬进了王府,也可以再一顶轿子抬出去,女人没有名分,她心里就没底,发发脾气还不是很正常的?”

离若风总算是听明白杜昌伯的话外音了,他疑惑的问杜昌伯:“你是说,水瑶是想要名分?可是……唉,父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再说这些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陈之翁那老头都已经跟父王告了我好几次的状了,为了她我一直没把那女人接回来,她还不满足?”

杜昌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离若风说道:“王爷啊,看来您还是不懂女人的心,女人这一生最在乎的两样东西就是丈夫跟孩子,您说,这都三年了,水瑶小姐要名分没名分,要孩子没孩子,您让她心里能踏实吗?”

离若风烦恼的抓抓头:“那你说怎么办?”

杜昌伯眨了眨眼,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离若风见了,难免又上了火,骂道:“香香吐吐的干什么,有话你就说,有屁你就放,最烦你这个鸟样了,磨叽半天到最后不还是要说?”

杜昌伯张了张嘴,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躬身道:“王爷,您看您跟王妃成婚都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您连王妃的面都没见过,属下听说啊,这王妃在家的时候,名声就不怎么好,又没什么姿色,您要是真把她接回来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偷眼去看离若风的脸色,发现离若风的表情有些阴沉后,趁热打铁的道:“王爷不如干脆把她休了,把水瑶小姐扶正……”说完后,杜昌伯就低下了头,只偷偷的用眼角观察着离若风的神情。

离若风听了杜昌伯的话,明显的有些心动,当年成亲之前,他就派人打探过这陈府三小姐的情况,结果就跟杜昌伯说的这样,品行不好不说了,长得又丑,离若风听了以后,愁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想想自己以后要跟一个丑八怪过一辈子,心里就觉得委屈。

还好杜昌伯这个智囊脑袋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他既不用违抗皇明,又不用天天对着一个黄脸婆过日子,心里别提多得劲了,可是现在问题又摆在这里了,他可以永远的都无视自己的这个亲老婆,可是这个女人却大屁股一坐,占了他宣王府女主人的位子,让他面子里子都很难堪,在兄弟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不错,休了她,休了她就可以找借口给水瑶个名分,可是……这新的难题又来了,休妻是需要理由的,尤其还是休王妃,这理由更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编一个充数,这可有些麻烦啊。

杜昌伯就跟离若风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离若风一皱眉,杜昌伯就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忙又殷勤的上前献策道:“女子有七出之罪,无子,yin秽,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离若风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数落,结果发现是他把人家赶出家门的,这几样,好像陈思雨一样也不占,结果杜昌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看到了希望,只听杜昌伯说:“三年光阴,一个女人独守一院,红杏出墙也不足为奇。”

京城西郊一处略显荒芜的地方盖了那么三两间的瓦房,中间的一栋房子上挂了一块黑漆的牌匾,匾额上只写了别院两个字,既无名也无姓,让人猜不透这是谁家的别院建于此地。

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坐在一张四方小桌前,一人看着眼前的棋局凝眉深思。

巧儿从屋子里端了一杯茶出来,走到她身侧,轻轻的叫了一声:“小姐,喝杯茶吧。”

思雨拍了拍白嫩的小手,盈盈的起身,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坠儿手里的茶,微微一笑,刹那间,芳华四溢,闭月羞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形容的也不过就是这般摸样了。

巧儿迷恋的看着思雨那绝美的容貌,笑道:“小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比花还漂亮。”

思雨听了巧儿的溢美之词,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接过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动作轻柔又优雅。把茶杯还给巧儿,转身轻移莲步走到那树花墙前,面前是一树的蔷薇花,挤挤挨挨的开了一墙,看得人眼里都是这妖艳的红色。

思雨伸出素白的小手,轻轻的摸上一朵花的花瓣,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三年了,又是一个夏天,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抬头望一眼蔚蓝的天空,三两朵的云显得又轻又薄,轻飘飘的,风一吹就飘得老远,思雨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却又叹口气把手放了下来。唉,宁愿做一朵浮云飘落天际,也不原一个人守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了此一生。

只是,那个能懂她,又愿意陪伴她天涯海角的风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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