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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透功法》第十章 战甲祭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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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姨娘和陈姨娘两个妾室一大清早便带着两个孩子给老祖宗请安,她们想尽法子哄鲁老太太开心,静心院成了整个国公府唯一一处还能听见笑声的地方。

等立冬扶着庄承武赶到静心院,又有下人通传后,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阵沉寂后,里屋响起鲁老太太略显沙哑的声音:“叫他进来吧。”

于是,立冬放开了庄承武的手,让庄承武自己进屋,自己便往静心院的偏房走去。

等庄承武进屋时,发现里屋的炕头上不仅坐着老太太和两个庶母并庶弟庶妹。

炕的另一边,还正襟危坐着一个少女。

听鲁老太太指着少女道:“这是你鲁大表叔家的,比你大一个月,你叫她大表姐就好。”

庄承武眉头一挑,知道这女孩儿是老祖宗娘家人。若没记错,这女孩儿叫鲁姊莺。

他也猜不透鲁姊莺的来意,仍旧和鲁姊莺见了礼。鲁老太太看他咳嗽的厉害,于是皱眉道:“你的伤已经危及脏腑。若是为了身体着想,以后就不要随意走动。”

庄承武眉头一挑,道:“孙儿自知自己的伤势太重,即便这次能够从昏睡里醒来,恐怕也没几年好活了。”

老太太脸色一沉,一旁的冯姨娘连忙瞪着庄承武道:“如今大灾大祸都已经过去了,还说什么活的死的……”

庄承武顺势看着冯姨娘:“我听说在我昏迷后,唐家又拿安信公主献祭了。”

“你大姐如今不知所踪,眼看着怒水河神的神罚不休。放眼全国,能够称之为玉女的就只剩下安信公主……”

说到此处,冯姨娘的语气顿了顿,不知是否有意,笑着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我庄家为了不失嫡女,故意把嫡女藏了起来。逼得太子不得不把安信公主献祭……”

庄承武想到怒神殿上所谓的‘神使’,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一国公主连带着三十个婢女,尽数贡献给了一头猪……这若干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填在了这头猪的嘴里。”

他的冷笑声传遍整个暖阁,却叫屋里屋外所有听到的人都遍体生寒。

熟知庄承武脾性的庄家人尚且还好。作为极少造访庄家的鲁姊莺,却被庄承武的话吓得脸色一白!

她来时听说过庄承武。知道这位表弟是个七岁丧母的庶子,不受庄家人待见的同时,却又性子孤傲。

此刻亲眼所见,只觉得这位表弟简直狂到没边儿,竟然敢亵渎神灵!骂神使是猪!

此刻,眼见庄承武气势鼎盛,鲁老太太终于叱道:“你若真的顾惜人命?会把三牲殿里的数百难民一起祭奠吗?”

庄承武没有反驳。

想必,他‘血祭’数百难民的行为一定引起京城人士的口诛笔伐。

但,那又如何?

这帮重视自己性命胜过别人性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牺牲,而自己却不能牺牲?

“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鲁莽了。”庄承武口是心非的答了一句,又道:“不知道老祖宗叫孙儿过来有什么吩咐。”

他想,总不至于找他过来看一看鲁姊莺吧?

果然,老太太道:“这次叫你过来,是想问你驱动战甲的方法。”

庄承武眉头一挑,目光望向一旁的鲁姊莺处。就见这位未曾谋面过的表姐面带笑容,看起来漂亮而又可亲。

一瞬间,庄承武明白了老太太的想法。

庄家的战甲损毁,即便保留战甲的使用方法,也没有多少用处。

又刚好碰上庄家多灾多难的时期。

与其敝帚自珍,不如把战甲的使用方法交易出去……一来可以从中获取好处,二来可以结交盟友,三来可以遏制唐家等其它三个世家,使他们不能独专神殿的祭祀。

想通了这些,庄承武忍不住有些好笑。

这帮人若是知道他们跪拜的不是神,而是猪……不晓得他们作何感想?

况且,怒神殿已经不知所踪。即便拥有驱使战甲的方法又能如何?

“既然是老祖宗亲自开口,我就不多要好处了。”庄承武的目光从鲁姊莺的身上掠过。

他的话让鲁姊莺大大的松了口气……来前,他父亲说起,庄家最难沟通的是庄承武。若庄承武胡搅蛮缠,为了获得战甲的驱使方法,哪怕是把她鲁姊莺嫁给庄承武,也在所不惜!

鲁姊莺自然不想下嫁庄承武,她知道庄承武的修为不高,地位不隆,且寿元不厚。

一场血祭,据大燕国的太医亲自诊断,庄承武的寿元只有两年时间。两年之后,哪怕庄承武突破修为成为宗师甚至大宗师,一样要魂飞魄散!

“孽障!依你的意思,倒是老身欠了你的人情了。”鲁老太太终于笑骂了一句,瞬间,整个暖阁的气氛都变得欢乐起来。

“也罢,老身不白要你的好处,有什么想要的?老身叫人给你准备。”鲁老太太笑着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庄承武,颇有些佩服他拍马屁的本事。

却听庄承武道:“孙儿不敢要老祖宗的东西。只想请老祖宗把破损的战甲借给孙儿看一眼,如此也就知足了。”

鲁老太太的笑容一滞,屋子里的人也面面相觑了起来。

要知道,自打战甲崩碎后,大家已经竭力想要忘记庄家战甲破碎的事情,尤其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提起。

但谁也没有想到,身为罪魁祸首的庄承武非但没有自省的觉悟,反而旧事重提,把所有人拉向了不好的回忆。

“请老祖宗把战甲再让孙儿瞧一眼。”庄承武不管其他人的脸色,再次开口请求。

就在鲁老太太即将发火时,屋外响起红樱的声音:“老祖宗,吃饭的时间到了,有什么事情,咱们等吃完饭后再说吧。”

冯姨娘和陈姨娘两个妾室也连忙起身,笑着同鲁老太太说:“我们这些人饿一顿不打紧,可别饿着老太太和姊莺。”

说罢,冯姨娘和红樱一人搀扶着老太太的一只手出了暖阁,陈姨娘则拉着鲁姊莺一起出了屋。

没有人搭理庄承武,倒是静心院的几个小丫头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请庄承武一起上桌吃饭。

“一会儿叫红樱去承武院处拿我的祭祀方法。”

庄承武并无半点羞愤之色,同几个小丫头吩咐了两句,转而咳嗽着出了暖阁。

暖阁外并不见立冬的身影,庄承武咳嗽着独自往自家的小院走去。

行至中途,却见不远处一处回廊下,一对男女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庄承武听出是立冬的声音,果然看见立冬和一个外院的管家说:“冯管事怎么能反悔?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带足了束脩,为什么不让我的弟弟进族学?”

听冯管事道:“立冬姑娘应该明白,庄家的族学不是谁都能进的……没有主子们的关照,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能进庄家学武。”

“大小姐在府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如今大小姐不在府上,你也不再是大小姐的丫鬟了。”冯管事回瞪了立冬一眼。

眼见立冬气的浑身哆嗦,冯管事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其实想要你弟弟进入族学,并非没有其它的办法……”

他语气顿了顿,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愿意暗中投靠四少爷,替四少爷做一些事情。到时候,你弟弟进学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立冬脸色大变,说话也有些口吃了:“你,你是要我背主?”

冯管事面色一肃,冷眼瞪着立冬道:“这怎么能说是背主呢?难道在你眼里,只有五少爷才是你的主人,四少爷和夫人就不是了吗?”

“况且,你回府时不是说过,不想给五少爷做婢子,想换一个主子伺候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立冬吓得不敢回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不远处,庄承武却是眉头微蹙。

不知道这冯管事,是得了自己四哥庄承文的吩咐,还是得了自己那位嫡母,庄吴氏的吩咐。

他们想从自己这里谋夺什么?战甲祭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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