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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神有点儿仇》第005章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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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会所回来,乐安宁总有些心烦意乱。

本来已经打算不理会徐青容,但因为他一个受伤的眼神,她的心又不平静了,控制不住地柔和。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是她舍不得伤害的,除了她父母,只有徐青容了。

昔日,她去求徐父徐母帮忙那事,也是绕开徐青容了的。她不想利用徐青容对她的感情,使他乱分寸,所以在那件事上,徐青容也算无辜。

只是两家人有了芥蒂,无论再如何,也回不去曾经的亲密和睦了。

乐安宁如此想着,带着满心的心烦意乱,回到房间,洗了澡,准备睡觉。

将睡时,冯璐远担忧地过来乐安宁房间,忧虑说:“你哥一天没打电话回来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乐安宁闻言一把从床上惊坐起。

但一想到今晚,她还在会所看到傅烨璃,想来他也没时间去对付乐逸宁,于是安慰冯璐远说:“应该不会的,可能他又跑到哪里疯去了,现在玩得正嗨呢。”

“会吗?”冯璐远担忧问。

乐安宁想了想,按照乐逸宁以前的斑斑劣迹,十拿九稳会,可现在……

“应该会吧。”乐安宁自己也不太肯定。

“我还是有些担心。”

“那咱们去他住的那里找找?”

“好。”

于是两人打车,没多久就到达乐逸宁暂时居住的片区。

到了那里,周围黑漆漆的,路灯也昏暗颓败。

乐安宁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拢了拢衣服,心里总有些害怕感。

她记得她明明给了乐逸宁一笔可观的钱,让他找个地方吃好住好,不曾想,他把本可以住干净整洁宾馆的钱,花在了这种地方。

乐安宁虽不太愿意相信,但想到乐逸宁之前,用各种手段从她手里骗走钱,最后又把那些,他原说要用来救命的钱,用在吃喝嫖赌上,乐安宁终究忍不住,有些愤然凄凉。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犯贱呐。

乐逸宁就是在自己找贱!

两人顶住颤颤巍巍,终于来到乐逸宁所在的破旧楼房门前。

楼梯过道,到处都积满垃圾,破落的门前,对联歪斜地被撕碎一半,还有一半,将将粘在墙上,风一吹,垂下的一头随风飘飞几下,又停了下来。

眼前一阵萧索破败。

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公子,如今变成这副光景,饶是乐安宁恨透了乐逸宁,恨透他面目可憎,不学无术,她的心,此刻也生出一股悲凉和怆然来。

果然世事是最无常的,曾经风光无比,可如果自己不牢牢把握本事,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冯璐远看到自家儿子,原来住在这种地方,心里自然不好受。

她急忙而悲切地敲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朝里喊:“逸宁,开门呐,我是妈妈。”

喊完一声,没人开门。

打电话没人接,冯璐远又喊了第二遍。

终于在喊第三遍时,对门的人出来了。

那人凶神恶煞地朝冯璐远和乐安宁怒吼:“大晚上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冯璐远和乐安宁听后,顿时一噎。

乐安宁向那人礼貌问说:“这位大哥,您知道对门的人,今天有在家吗?”

那人年纪比她长,她叫人一声大哥,也没错。

想来那人料不到,乐安宁被他吼后,还能如此客气地和他说话,所以当即一愣。

愣过之后,那人神情虽缓和不少,但依旧凶恶地看向乐安宁:“不知道!今天下午五点多就出去了,谁知道他回没回来!”

“哦,这样啊,谢谢您告知我们。”

“走走走,别在这儿妨碍老子睡觉,如果还再吵,小心老子出去揍你们!我可不管什么男的女的!”

“大哥您休息,我们这就走。”

“滚。”

说完,乐安宁携着冯璐远,两人走了。

路上,冯璐远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看来,下午五点多你哥还是安全的。”

乐安宁说不出哪里有错,她只好点头:“嗯。”

冯璐远看了眼乐安宁,见她原本清秀的脸上,如今布满疲惫之态,只好说:“算了,我们回去吧,如果明天还联系不上他,我们再出来找。”

“嗯。”

两人回去,到第二天时,乐逸宁终于打来了电话。

乐安宁听到冯璐远手机里,传来乐逸宁意气风发的声音,知道昨晚,他肯定又是做什么好事去了,她气得,手指发抖,险些肝胆俱裂。

她实在受不住这个人了,都到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去鬼混,去吃喝玩乐!

不行,她要过去把乐逸宁揍一顿!

妈的,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付乐逸宁了,不行就和他两败俱伤,省得他留下来,害人害己!

后来冯璐远见到乐安宁脸色不对,立马拉住她,苦苦哀求,乐安宁实在无可奈何,心伤欲裂,这才留了下来。

但乐安宁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乐安宁无力地坐到地上,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当年安家出事,她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如今不过短短几天,她便心神俱伤,流了两次。

一次,是在医院里,冯璐远弃她,而要她替乐逸宁顶罪,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寒心伤,所以流了。

而这一次,竟然因为乐逸宁“狗改不了吃屎”而流,呵,她是怎么了,这样的人,凭什么让她为他流眼泪。

难道她也是人改不了犯贱么!

算了,她不要为他流眼泪,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

乐安宁起身一抹鼻子,看向冯璐远说:“昨晚他干嘛去了,是吃喝嫖,还是赌了?”

“这……”冯璐远神情欲言又止,虽没说出来,但到底没了担忧的神色。

看到这儿,乐安宁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大手一挥,已经有股无力,且放弃的感觉。

乐安宁对冯璐远说:“算了,您别说了,您自己的儿自己管好吧,我实在管不了,到时出什么事,不要再来找我。”

“安宁……”

“但我奉劝您一句,慈母多败儿,您这么软弱没原则下去,乐逸宁迟早有一天要被您害死。您自己掂量吧,事大了,迟早有兜不住的时候。”

“可他是我儿子啊。”

“那我就不是你女儿了!”乐安宁忍不住吼一句,吼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出。

她需要冷静冷静。

之后两天,乐逸宁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有时候打电话来,有时候没打。

乐安宁也不想再管他的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的事那么多,哪里还有精力,管这些叫不醒的人。

所以当又一天,乐安宁回到家,看到冯璐远神色担忧时,她麻木地自动选择了忽略。

“安宁……”

“打住!”乐安宁毫无商量余地打断冯璐远的话,看也不看她,说:“您才是他妈,不是我是他妈,我该管的都管了,再也管不了太多。”

“再说,指不定乐逸宁去坐牢什么的,还是好的,劳改之后或许还能痛改前非,改邪归正,也许还有救。”

“安宁你说什么呢,他是你哥,你能眼睁睁看他坐牢吗?”冯璐远急了。

闻言,乐安宁颓败捶了捶肩膀,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我还能做什么?”

她转身,看向冯璐远,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能做的我都做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做过。耐心陪他改正,做过。彻底不管他,让他自力更生,也做过。甚至任他置之死地,想他后生,也做了。可是,妈妈,您每次都在做什么呢?”

“我……”

“你做的,是毫无底线地原谅,”冯璐远还没说完,乐安宁插话进来:“您做的,是毫无原则地包容……呵,我都不知该如何说您了,如果我爸在……”

“别跟我说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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