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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0》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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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宅邸门前。

“进去吧。”说道。

“不行,不能走正门,会被看见的。”穆莲说道。

“那该怎么办?”

“走后门。”说着穆莲拉着潘离向宅邸后面走去。

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铁门,因为很少有人走所以上面满是锈迹还有很多藤木交绕,潘离小心翼翼地为穆莲把门打开,但门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来“吱呀”的刺耳声音,吓得两人到处张望,所幸没有人发现他们。

“我就送到这里了,快点回去吧,一会叔叔该着急了。”潘离说道。

穆莲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向了里面,突然她一转身对着潘离说道:“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那就好。”说完穆莲一路小跑着向里面跑去,潘离眼看着她走远消失不见,直到她卧室的灯亮起来他才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穆莲的父亲。

“..........穆叔.......我.......”潘离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穆耀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潘离,随后他走上前去拍了怕他的肩膀:“嗯,不错,看来你自己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你父亲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高兴吧。”

潘离面对眼前的男人内心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是靠着他才活到了今天,而他对自己也很好,可是自己却一次洗辜负他的期望,或许也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过了许久他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穆叔。”

穆耀看着潘离认错的样子,突然间记起了他自己小时候和潘离的父亲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老是犯事,但是每次潘离的父亲都死不认错,最后顶多也就像潘离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个歉。

“哎~”穆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跟你父亲一个样,我反正是没办法了。”随后他又正色道:“不过我很欣慰,你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了,或许就像之前你说的那样你真的已经是独立的人了,你父亲要是知道也会为你骄傲的。”

这是潘离第一次在穆耀那里得到赞许,他此时非常开心,不光光是穆耀的认可,更是因为这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过.......”突然穆耀又开口道:“我虽然尊重穆莲的选择,并且我也相信你,但是你要知道........”

“知道什么?”

“我必须要保证你能让她安稳的度过余生,这偌大的产业迟早都是她的,而她迟早会嫁给别人,她守不住这些东西,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帮她,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潘离看着穆耀,他没想到穆耀早就想到了遥远的未来,这一切似乎对他来说太远也太突然,以至于他自己都不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陪穆莲过一辈子,陪她经历一生的风风雨雨,是的,他犹豫了。

穆耀见他迟迟没有说话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个月后我会举办一个比赛,选拔一个钢琴家代表我们这个地方去参加首都举办的全国大赛,当年你父亲就是那一年的冠军,你的话一定也能行的,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借由这个来摆脱你一个穷小子的身份,这样你和穆莲才能名正言顺,家族里的老家伙们才无话可说,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潘离听了他话之后连连点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听懂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到时候比赛就在这里举行,别让我和她失望。”说完了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潘离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脚还在走但脑子里早就已经是波涛汹涌起来,一时间很多事情涌上了他的脑中,他开始计划着自己的未来,也是穆莲的未来。

回到家潘离径直来到了二楼的他父亲的房间,他开始寻找着柜子里父亲有没有遗留下来的乐谱,可是结果是没有,不过他意外发现了一套父亲穿过的燕尾服,上面还有一个身份牌,这就是当年他父亲参加比赛时穿的那件,其次他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是父亲的日记,第一页是父亲参加比赛的前夜写下的,上面这样写到:

“明天的比赛我必须要赢,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我却一个像样的家都不能给他。”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他父亲去世的前一天写下的:“我和孟......(被污渍掩盖)决定明天去穆耀家,不能放任他们这样。”。

潘离看着日记上的文字自己也一知半解,他决定有空去找穆耀,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随后他坐在了钢琴面前联系着记忆中的音乐,同时也在寻找着灵感,突然他想起来今天跟穆莲说的话,犹豫一下之后他开始动笔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些音符,但是不一会月亮就被云给遮住了,这提醒了他已经是深夜了,“明天还要上工了,正好也给楠哥说一声。”于是他放下笔躺在了床上,不一会月光又照进了窗户,潘离看着月亮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一会就沉沉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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