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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花双剑录之剑仙唐子畏传奇》第十四回 救青龙丐帮小聚义 刺萧风师徒双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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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群雄劫狱,姜云超遭到连累,被发配琼州。金陵圣母算出姜云超有难,便设计救他免遭牢狱之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萧风于三日前听得姜云超发配,急匆匆去叫陆迎迎,只恐她一女儿身,不可独当一面。又以为吕云雨乃是不可雕的朽木。万般纠结之下,自与陆迎迎说了劫车救姜云超之事。陆迎迎受命,到时便动身。次日,吕云雨问过陆迎迎,面有愠色,一个人自出去了。行了半日,口中喃喃自语:“萧风这老儿实是不分好歹,用人不明。陆迎迎虽有勇气,终究是女流之辈,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何须受他这口气。我若自去救得超弟,这老儿如何不刮目相看?”吕云雨也不禀过师父,独自先去了。原来吕云雨拜师数载,常被师父怪罪,明地里久睡不起,暗地里却是勤学苦练。吕云雨知道京师到琼州有条小路,二更时分自去小路上埋伏。

且说那发配姜云超、聂和的人,乃是钟离勋的兄弟钟离进。钟离进与其余人说道:“我已放出风声,道是明日起程。然这姜云超乃是丐帮之人,必然有人来救,余探听仔细,此去琼州有条小路,今夜三更,吾先打伤姜云超双腿,送他先去,明日尔等再押聂和望大路上来。”

次日丑时,那伙人押送聂和,与丐帮只隔五十里,只见一个持剑的少年拦在前边,后面又有一个执金刀的,断其归路。这一干人拼杀了一阵,那伙人撇下囚车要逃,突然见唐子畏,司空云爽半路杀出,将官兵伤大半。这边正酣斗之间,远远又有一个黄衫女孩赶来,手持方天画戟,先把那狱卒杀散。和钟离进战了不过三回合,一戟挑出了钟离进的眼珠。钟离进大叫一声,痛的满地打滚,狼狈不堪。陆迎迎又刺了一戟,钟离进已经没了气。

那逃走的已被余下人杀的一个不留。三个砍开囚车,只见聂和一个。聂和看见唐子畏、司空云爽,已自吃了一惊。那女孩质问:“云超哥哥何在?”聂和把钟离进所言,一五一十吐出来:“只是苦了这个兄弟,被打伤双腿,昨夜投小路上先行,我也不知那小路在何处。”于秋应对:“你若问别人时,多半是不知,昔日我自关中来,尝由此路过。”于秋带领众人望小路上来,只见一干死尸,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囚车已被劈开。聂和指着一个:“这个便是钟离进,只是不知姜云超在哪里。”上官正源仔细看了看尸首,便开口道:“这几人方才死的,半个时辰未到,想是有心人劫了去,也走不得远。”

众人只好先到丐帮,吕云雨已先将姜云超送到,把救姜云超之事说出。原来姜云超内功深厚,那棍棒使在他身上只会瘀血浮肿,而不会伤及筋骨,萧风取了写膏药与他敷了,又在屋内摆宴席,与众人斟过酒。萧风开怀畅饮:“今日多谢诸位豪杰出手相助,使超儿、聂和复生。”

萧风谢过众人,却只字不提吕云雨功绩。宴席罢休之时,金陵圣母一干人自去了,萧风把姜云超、聂和私藏起来。吕云雨气不过自去了。聂和与姜云超说:“今日我观你师兄席间已有七八分不满,如今独自一人去了,也不知意欲何为。我二人告诉师父也好。”吕云雨惆怅十分,独自一个跑去那小道上,细细割了钟离进的尸首,仰天大骂,目眦尽裂:“姓萧的老东西,你如何这般不分是非,我今日非杀你不可!”当时吕云雨便去石头上磨了刀,咬咬牙,把那飞刀上沾了毒药,归去了。三更半夜时分,天降大雨。吕云雨独自一个,冲入萧风寝卧,谁成想姜云超、聂和陪在萧风身边,萧风徐徐起身。姜云超抓住吕云雨衣袖,道:“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吕云雨嗔怒道:“这老儿视我为无物,我有点小过失便冷打我骂我,我立功之时却对我不理不睬!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杀了这老儿!”姜云超叫道:“大师兄,你戾气为何如此之重?师父不是厌恶你,实则是器重你啊!你却只是因此就要大开杀戒吗?现在向师父请罪,他定可饶恕你!”吕云雨一口啐道:“啊呸!我还要他宽恕?忍了他这许多年,早想一刀结果了他!”姜云超道:“大师兄,兄弟我不想和你动手,却是没想到你竟藏着如此祸心!师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若此时回头,我们还是兄弟,你若仍旧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了!”吕云雨大怒,举起金刀直接劈姜云超。姜云超手中没有兵器,打出一招“飞龙在天”,一掌将吕云雨直接打出门外。

陆迎迎听得有声响,忙持过方天画戟。奔将过来。这时候姜云超,萧风,聂和都出了屋门,围住吕云雨。吕云雨哪里敌得过四个,大喝一声,猛挥飞刀刺中萧风左臂,手持蛮牌逃了,逃时犹是手指萧风大骂:“老猪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日后定要生啖你肉,纵是成了孤魂野鬼,也不饶你安宁!”

金陵圣母自宴席之后,不与众人说道,作法自去了,临行之前留下一封书:“三十有六,江南一潭。”于秋看了那八字,开口道:“圣母此行,想是唤我等聚三十有六人于江南一潭,也不知聚于何处,也不知是哪三十六个。昨日吾观萧风,吕云雨,姜云超,聂和,陆迎迎,无一个泛泛之辈,这三十有六人,须少不得他五个。”众人依允,取路望丐帮来,屋外陆迎迎看见这几个,慌慌张张引进屋来。原来萧风中了吕云雨的飞刀,也不知那飞刀上有毒,只包扎了便去睡了,谁想次日忽觉用不得力气。要去请上官正源,不知所在,恰逢这几个赶来。上官正源教他饮下药酒,调养几日,把那飞刀中毒细细的调好了。

萧风虽是病愈,仍旧咬牙大骂:“这竖子如今已成了气候,只恐他去投了奸贼,如此奈何!”言未毕,只听得屋外有人喊:“萧风老贼出来受死!”听声音分明认得是吕云雨。原来昨夜吕云雨行刺不成,去投了兵部尚书冯英,又将金陵圣母一行人告发,又备说萧风藏匿姜云超、聂和之事。当时吕云雨身边立着一个人,两个率了二百来人,围住丐帮根据地。萧风本待教众人自地窖里逃生,心想吕云雨已在出口处布下伏兵。吕云雨独自一个挺身向前:“那姓萧的老贼,速速出来授首!”陆迎迎独自一个挺身向前:“大师兄,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如何却要欺师?”吕云雨剑指陆迎迎:“陆迎迎,不干你事,你只叫萧风老儿出来。”言未绝,萧风一把拉回陆迎迎,独自一个来见吕云雨。吕云雨大骂:“老猪狗,你如何看重他人,只轻我一个?今日你我便在阵前分个胜负,我若添一个人、使一件暗器,不是好汉!你可敢与我此试?”萧风也不顾左臂疼痛,独自一个来斗吕云雨,吕云雨敌不过,略斗十合便走。当时吕云雨败走,回身走入阵中,大喝一声:“弓弩手!”弓弩手望萧风射来一箭,萧风急躲闪时,被吕云雨一刀砍了右臂。吕云雨正待要砍第二刀,那边阵上唐子畏见吕云雨败走,恐其有诈,早早赶来,用手中剑隔开刀,姜云超一斧劈碎了吕云雨手中蛮牌,声如雷震。冯羽奋转手中绿沉枪来斗唐映柔,战不到二十回合,冯羽卖了个破绽,打落了唐映柔的素心剑,复以枪纂将其打倒,众将官蜂拥而上捆缚了唐映柔。陆迎迎见唐映柔被擒,飞身上前来战冯羽,战不过三合,陆迎迎一戟挥将过去,把那枪劈为两截,连甲都砍坏了。冯羽伤及筋脉,负痛先逃得去,口中噙血,犹是大呼“放箭”。是时三面弓弩齐发,三个躲闪不开,陆迎迎身中三箭,姜云超腰间一箭,唐子畏腿股上两箭,亏黄昊森用火炮打死不少弓弩手。

吕云雨见了火炮,不战而退。那两面弓弩手见状,各自逃散。上官苑艺疗治陆迎迎得好,又与了唐子畏、姜云超些许膏药敷了。上官正源来看视萧风伤势,见已是断臂之人,况是右臂已被吕云雨摄去,百般无奈之下,只得说是救治不成,萧风一笑而过。

那边吕云雨把唐映柔监禁了,听候发落。唐映柔被擒,众人除张枭无一个不焦急,司空云爽独自一人在隔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陆迎迎商议众人去劫牢,于秋谏曰:“不可。前日吾等劫牢成功,如今彼必有提防。我等何不先去擒了冯羽,吕云雨若失了冯羽,也不好交差。”

陆迎迎说道:“那冯羽我于阵前已交过手,眼见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足为虑。吕云雨的招法,我也尽知,可谴我去对敌,如若不胜,提首级来献。”聂和劝说陆迎迎:“迎儿妹妹此计,无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纵汝能退却吕云雨,那冯羽端的是好武艺,今日阵前,看你为一年少女子,轻敌罢了。我眼见为实,就是唐子畏、姜云超兄弟,也及不得他。窃观在座,非黄昊森不能得胜。况是手下兵马也不知多少,我等同去也不济事。”。

朱洪钲听得唐映柔被擒捉,大喜过望,来牢中探望,那花花肠子又不老实。唐映柔如何肯答应,用手中枷锁死死勒住朱洪钲脖项,朱洪钲不能得手。冯羽失声叫道:“义女子也,吾当救之。”一枪正中朱洪钲右脚,朱洪钲便走不得,又唤来左右,将朱洪钲判了个杖二百。

冯羽押过唐映柔,杖刑烙铁俱用,唐映柔面不改色。冯羽暗暗称奇:“我用烙铁已有多年,就是健壮汉子也不至于斯,况一女子焉!”亲自去寻良医医治,又谴几个心腹看视,教勿待薄了他。又备云朱洪钲罪名,呈与天子看,皆是私通阉党、贪污之罪。天子阅毕,大喜曰:“直臣也!”不追究冯羽罪责。冯羽本待放他自归去,只因吕云雨三番五次阻拦,把唐映柔判了个“斩”,后三日将腰斩于市。预知唐映柔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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