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星际战神娇宠妻》第003章 生死相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路上,兰兮低着头、双手交合置于膝上、非常拘谨地坐在飞车的后座上。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情。

那天,谷洛城刮着寒风,下着倾盆大雨,使得气温很变很低;让人感觉又冷又冰。

卑阑星气候和地球相差甚大;昼夜温差变化极大不说,即使处于夏天,一旦下雨就顷刻像处于冬天一般;雨水虽不凝结,却就像冰粒一样嘀嗒下落,一落到皮肤就有冰寒刺骨传来。若有狂风肆虐,情况就更糟糕。

下午五点左右,兰兮刚出天音学院,准备去天宇阁打工;就突然听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慕婉馨情况危急,让她马上过去,签字、以便救治。

兰兮一接完医院的电话,就一边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一边给天宇阁的何经理打电话,说明情况、并请假,让他另外找人接替她的工作。

兰兮,地球移民后裔,从132年前,初代移民算起,她已是第六代。现年21岁,就读于天音学院,今年7月即将毕业;演奏系,主修小提琴演奏,附修钢琴演奏。目前,在学校里,对于毕业生已经基本上没什么课程安排,都处于写毕业论文、找工作、备考乐团的状态。

而兰兮的情况比较糟糕。原本,她的父亲兰语墨是洛水音乐团首席小提琴手,一家三口生活上南城的唐人街里,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但是,在她12岁时,她的父亲因一场车祸导致左手致残,没也法再拉琴,最后在抑郁中自杀身亡。她父亲走后,她就和以教钢琴为业的母亲慕婉馨相依为命、节俭生活,在唐人街的日子也还能维持。可是,两年前,她母亲突然因患骨癌住院,各种高花费之后,生活就再难维持。

她两年前,把唐人街的房子卖了之后,就只身搬到南城郊外的贫民窟,租一小房间居住。因住宿条件十分简陋,她每天白天只能跑到学校去练琴。晚上去天宇阁以演奏小提琴来打工、挣钱,时间为傍晚6点到晚上10点。双休日去唐人街的音乐培训班授课。而且她的老师,已经几次催她去报考乐团,她都一推再推没去,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没办法去。因为乐团的待遇虽然好、有前途,可是限制多,进团之后,就不能在外打工;而且每排练,就顾不上医院那边;所以,她才迟迟决意不下。

所以,她现在是医院、学校、打工,三头跑,还是维持不过来,还欠下一身的债务。虽然她父亲那边,有爷爷、叔叔、婶婶、堂弟、堂妹,她母亲那边有舅舅、姨妈两家,但是,因为他们生活过得也一般,而且,并不住在谷洛城,加之她总是要借钱,又一直还不上,所以,早就对她避而远之,视如陌路。

下午六点左右,兰兮才冒着风雨赶到医院。她到急救室前,匆匆忙忙地签字,让医生开始进行急救的同时,又赶去交医药费。交完医药费之后,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19.2元钱。但她,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更没心思去顾及接下来怎么生活;一门心思牵挂的只有:她母亲是否还能再醒来,以后是否还能和她说话、看见她在眼前。

兰兮交完医药费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到急救室前,然后,一直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地等着。她极其不安地站在急救室门外,双眼直直地盯着门口,累了坐一下,不久又站起来,走来走去,走累了,又坐下;重复好多次后,急救室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晚上8点多,急救室的门才突然被打开,随后,正处昏迷中、脸色苍白无比的慕婉馨被几名护轻推出来。

“妈……”兰兮急跑上前,叫唤道。

“病人还在昏睡,现在需要休息,看看就好”一名护士轻声提醒道。

听此,兰兮只好咬着唇、忍着泪,点头答应。随即,和护士一起推着移动床,准备去病房。

“兰兮”

兰兮刚准备随着护士离开,从急救室走出来的张医生突然叫道。

张医生是一名45岁左右的男医生,身形高瘦,带着无框黑架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兰兮一转身走回到他面前,就小心地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张医生看着兰兮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母亲的病情,已经非常不乐观,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尽量减轻她的疼痛,让她不那么难受,再下去,可能连止痛药物都不起效了”,他看见兰兮早已深低下头,沉默含泪,就有些于心不忍地停下,片刻后,才说:“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有什么想为她做的,就赶紧做了吧”

“嗯……”兰兮哽咽地轻应一声。

张医生见此情况,就不再说什么,静站一会儿,就沉默地离开。只留兰兮低头静站原地。任由泪水止不住无声淌下。

后来,兰兮就默默地坐在慕婉馨的病床前、陪着,只是慕婉馨却迟迟不见醒来。

晚上十一点多,兰兮才冒着雨离开医院准备回租房的地方。因为第二天还有毕业论文答辩和课业考核;所以,她想回去做一些准备。

兰兮出医院后,因身上已没什么钱,就打算步行回租房的地方。但是,已经下了几个小时的雨,却还没有见小下来;此时,还在持续下着。她就那么只身一人,左手撑着一把大黑伞,右手提着小提琴盒,心情糟糕至极、冒着寒风冷雨往租房的地方赶。

她渐渐地走离城区,朝贫民窟走去。可是,她越走近贫民窒,心里的不安、紧张和恐惧就愈发强烈,全身的神经开始本能的紧绷,每个细胞都不由自主地进入警惕状态。

她急走到城区和贫民窟交界、洛水河岸的立交桥时,突然,一辆速度极快的黑色飞车,从她左侧疾飞而来,在她因有车灯乍现、闪耀逼近而本能地惊恐转头时,飞车突然在她面前,以九十度极速升空,光是因飞速所形的气流、风力,都差不多可以将她鼻子削去。如果那飞车没有在她面前极速转向,那她直接被腰斩不说,可能上身就直接变成碎肉;被震开。还好,飞车转向及时之后,她只是被气流弹开,连退几步后,重重地撞到河岸的石栏上,然后,跌坐地上。

“呯……呯……”

黑色的飞车极速腾空后,突然转向不及,猛烈地撞到顶层天桥厚实的铁桥板下,然后被猛烈地反弹,重重跌落到路面上,连翻两下。

雨水嘀嘀嗒嗒地打在已经翻得底朝天的飞车上,被撞得已经破烂不成形的车头,冒着小火的同时,雾气升腾萦绕。

待飞车停稳,兰兮突然看到驾座上昏迷着一个人时,她立即从地上支撑起来,然后疾走过去。车内,一名长发男子被安全气襄包裹着,此时正倒悬在车里,且昏迷不醒。

只是后来,兰兮才知道,眼前的男子,叫毕兰克·石莲。而这次生死相交的偶遇,就是她另一种命运的开始。相遇就意味着,有些东西会随之发生改变,再也回不到当初。这也是她后来才明白的。

兰兮很小心地拨开已经震碎的车窗玻璃,然后摸索着想去解开石莲身上的安全带,发现他并没有系安全带后,就慢慢地、很小心地把他车内拖出来。因为石莲身形健硕高大又重,兰兮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安全拖出来;待她将石莲放平躺到马路边上,就已经累得半死。

她做一下深呼吸让自己缓过气来后,就跪到石莲身侧,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可是她叫好久,都不见醒来,又见他呼吸平稳;于是,她有所疑惑地凑近他的鼻前,嗅一下,才确定,是醉酒不醒。

兰兮确定是醉酒不醒后,担心也就平静下来,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静看着石莲一会儿,雨水不停地打在他脸上,他就那么睡着,像个死人一样。

就在这时,兰兮才突然注意到眼前的人,不仅是肯塔克人,留着长发,还穿着亚兰克斯帝国的长袍服装,而且是贵族级别的;从长袍上的特别图纹可以断定,可能是十大贵族里的,只是她并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家。注意到这一点,兰兮就不想再管了,以免惹祸上身。可是,她转念一想,扔着不管,见死不救,又不太好,良心过不去。于是,她就犹豫不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兰兮突然站起身,去捡起自己的琴盒和伞,然后又回到石莲身边,给他打伞。因为衣服已经被打湿,兰兮冷得开始有些发抖。

她脑中寻思着解决的办法时,突然想到给石莲的家人打电话,让他的家人来他接回去;于是,她就高兴地在石莲身上摸索一番,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别说手机了,钱包、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都没一样。然后,她又寻思着报警吧,可是,当她摸索自己的包包时,才发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想着送旅馆,可是她身上又没钱。最后想着,就那么扔着算了,可是又想想,这里是城区和贫民窟交界,平时飞车经过就少,现在这个时候,这种天气,飞车就更少,可能一两个小时才偶尔过一辆,就算有经过的又未必一定帮忙,真遇到会帮忙会的,到时候,该是已经冻死了吧?

最后,兰兮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自己又冻得难受之后,就不想再耗着,索性把伞收起来,然后,把琴盒和伞都背到身上后,就伸手去把石莲扶坐起来,随后把石莲的左手搭到她肩上,再半拖半扶着将他从地上拉、站起来,随即,两人惯性地摇晃两下后,才搀扶着站稳。站稳后,兰兮嘴上喘着粗气说:“我可没有多少力气扛着你走,你得自己走,知道吗?”

石莲像是有意识一样,将搭在兰兮肩上的头慢慢地抬起,闷闷地轻应:“嗯……”

兰兮半扶半撑着石莲冒着大雨走过洛水河的一座大桥后,就朝贫民窟走去;然后走过脏乱不堪、垃圾成堆、恶臭连连的街道。街道上,有时还躺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大人小孩都有;或者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再或者坐着一些已经瘦如干柴、即将死去的人,眼神总是无神或死盯着过往的人。有时,还会突然冒出一帮小孩,一下子围过来,问吃或讨钱。不过,现在还好,因为下着雨又冷,街道上根本并没有什么人,门窗也紧闭着;在雨水的冲刷下,街道显得干净许多,也没什么恶臭扑鼻而来。

兰兮心里此时倒是有些庆幸天在下雨,这样一来,她带着石莲出现就不会引起骚动或围观或指指点点或议论不休或流言蜚语铺天。因为,在这贫民窟,肯塔克人几乎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更不用说亚兰克斯帝国的贵族了。要是偶然出现一个,那简直是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的奇象。

兰兮带着石莲走过两条街道后,就转进一条长长的窄巷子,然后,走进一栋破旧不堪的居民楼,再走上窄窄的楼梯,直到七楼,再走过一条封闭的走廊,才到她所租的房间。

房间很小,一眼望去便可扫观全局:一张单人床,一张旧到已经完全掉皮的沙发,一张吃饭、看书并用的长方桌,上面摆有一些书和一套小音响;一个摆满书的旧书架,一个行理箱,一个挂衣服的单杠架子。房间一头隔着玻璃墙、门就是做饭的地方和卫生间,另一头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全局大概十八平,相当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整齐,让人很舒服。

兰兮将石莲扶进门并顺手把门反锁上,再扶着他径直地走向沙发、放下。石莲此时还是一副沉睡的样子,没有醒来,一被放坐到沙发上、扶头后枕到沙发背上后,就一动不动的;可能是喝了酒的原故,就算都全身湿透、嘀水了,脸色也不见泛白,显得还算红润;呼吸平稳,和正常人睡觉无异。

兰兮放下身上的所有东西后,就转身寻找一条干毛巾,将石莲脸上的雨水拭去后,就开始擦拭他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就用另一条干毛巾把他的头发包起来,然后,脱去他全部的衣物,再把他扶到床上,睡到被子里。而她自己早已冷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于是,她一安顿好石莲后,就转身找一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兰兮很快洗头洗澡完从卫生间出来,然后去烧一杯热水,慢慢饮下,让自己暧和起来。之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琴盒,查看是否也湿到里面。她见琴盒内部不是很湿后,就只是打开凉着,并没有再做进一步地处理。随后,她用吹风筒将自己的头发吹干,之后才去处理石莲的头发,帮他把头发吹干。

“好吵啊!”

兰兮在给石莲吹头发时,他突然带着极其不烦怨的口吻、惺忪地说;只是眼也不睁,像是在说梦话。

“那谁叫你一个大男人,留着那么长的头发?直接剃光头如何?”兰兮很没好气地说。

“不行!”石莲很严厉地说。

“那你就闭嘴,很快就弄好了”

“嗯……”

石莲的头发很快被吹干,变得舒服后,就很本能地将自己往被子里缩,找个更暧和、舒服的睡姿,然后,酣然睡去。

兰兮去把两个人换下的衣物洗净、晒起来后,才去找出一条厚毛毯,然后,睡在沙发上过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