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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后的蜜恋》第2章 他凝视着穿着一袭红裙唱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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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泊远的吹牛气焰在季之羽漫不经心一瞥下轰然而塌。

他识相闭了嘴,沉默了几秒,看季之羽并没有趁火打劫的讥嘲,还是清了清嗓子狗腿的补充:“其实,也有你很大的功劳。muse夜场主唱花音小姐已经名声在外了。若不是我金屋藏娇,护着你,不知道有多少唱片公司要挖你走。”

季之羽沉默的时候就料到柯泊远吐不出象牙的嘴里要蹦出什么惊人言辞,转眼他就把牛吹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气笑了:“boss大人,柯泊远同学,真如您所说的有唱片公司要挖我,您的行为到底是护着我还是妨着我啊?”

“当然是护着!”看到她笑了,柯泊远心情好了许多。

“恩,让我算算,是跟着你卖唱赚钱呢还是直接找家唱片公司签了赚钱呢?”

“喂喂,季小羽你脑子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生是我muse的人,死是……”

柯泊远意识到自己失言,生生顿住了语气。

“怎么不往下说了呀?”

“反正你就是签了我的终身合同了!不许想着跳槽的事儿!”

季之羽轻笑了下,不再反驳他。

“等我有钱了,给你开唱片公司,旗下只有一个你,捧得你红到发黑。”

“你可拉倒吧,我才不会发黑,又不是炭块儿。”

“全天下哪儿还去找我对你这么好的boss,上下班亲自接送着,提着灯笼去找也找不到!”

“绿灯了。”季之羽瞪了男人一眼。

柯泊远识相的住嘴,专心开车。

季之羽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好笑的按下了对他说感谢的话。她当然知道柯泊远对自己的意义。

他,连同林思柔、“方头包”是她在云城唯一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两年前,母女三人落魄的回到了母亲的故乡,也是父母相识相恋的云城,没有料到物是人非。吃尽了亲戚的闭门羹,身上最后一点积蓄都将用尽,三人正值走投无路之时,是柯泊远新开张的酒吧收容了季之羽。而她也凭自己的一技之长立足谋生。

对于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季之羽始终是充满了感恩的。

muse坐落在云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占地整整江边大道一幢建筑。外表低调大气,内部高端奢华,分为不同的主题区。季之羽与“castwind”乐队常年驻唱的地方是二楼靠东的区域。

为了迎合整个乐队脱俗清越的风格,柯泊远不惜重金将二楼打造成了以灰白色为基调,利用金属立柱、斜撑钢梁和镜面装潢成极富未来感的空间。

柯泊远送季之羽进了后台化妆室,就带着酒吧几名管理人员做最后的现场布置。酒吧是他的心头好,也是他枯燥人生里除了季之羽外唯一觉得有意思有盼头的存在。虽然他闭口不提自己的家庭出身,但是大手大脚挥金如土包括玩票似的经营这么大一家club还是让员工们纷纷揣测到自家老板来头不小。

柯泊远自然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亲力亲为这种事儿没少做,多半参杂着排解无趣,充实人生的意图,说不定,还能博得季美人好感。

muse周五周六周日二楼区是预约制的,即便消费门槛颇高,也是一票难求。近半年来,“castwind”的业内口碑攀高,悄然走红更是让人对muse趋之若鹜。

能够包场,还不动用与老板的私人关系,可见确实是个土豪。

季之羽在之前收到消息的时候曾暗自嗤笑:这样大手笔的清场听歌喝酒,说不定是个故作派头的中年大佬来偶尔寻求文艺界的刺激。可是自己毕竟是个驻唱的,还有什么比得上客户满意度重要呢?

所以在接过柯泊远歌单前,她着实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哪怕客人要听的是六十年代七十年代流行金曲,自己也要唱的漂亮唱的真诚。

出人意料,歌单很清爽,甚至有些……曲高和寡。

任凭是在母亲艺术熏陶下浸淫了二十一年,季之羽还是对其中几首偏门曲子愣了神。其中一首是中南美的民谣《ificould》,国内传唱度很低。

幸得早年间随着父母周游世界,当年家里满满当当珍藏着各地搜罗来的绝版唱片,季之羽几乎就是听着这些歌长大的。而这首歌,因为是母亲的心头好,她又亲历他乡听过游牧歌手吟唱,于是乎没什么负担的就将曲子准备好了。

走出化妆间,抱着自己的乌木吉他的季之羽一眼就看到林思柔和“方头包”在互掐。

“热身完了没有?”季之羽笑着问身边一头潇洒短发,却有一张极为娇媚像个小妖精的姑娘。

林思柔熟稔的在掌心转了转鼓槌,对着虚空敲了几个鼓点,酷酷的甩了甩头发:“早热身完了。你早点出来陪我啊,省的我跟他大眼瞪小眼磨磨唧唧浪费时间。这货废话多,人还抠门。”

“林思柔你摸着你胸口的飞机场老实跟我说,我们出去玩儿哪回你掏钱了!”

“对啊,都是之羽和老板掏钱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嘛!”

林思柔回呛,方头包脸一红,正准备开嘴炮,被换上了演出服的柯泊远止住了:“够了,演出完了再聊天吧。”

“方头包”耸了耸肩膀,林思柔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

季之羽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抿着嘴笑。“方头包”名是方宝成,是乐队的贝斯手。这个在别人面前前卫冷酷惜字如金的摇滚青年,唯独在鼓手林小姐面前絮絮叨叨的很。

四人陆续上场,各自调整着设备与乐器,并默契的在某个瞬间集体就绪。因为包场,所以明显场下安安静静的。

灯光打上脸时,季之羽只觉得熟悉的空间隐隐有些不同,空气里漂浮着淡淡松木的香味,让人很轻松。可是她看不清场下,在眼前一片黑暗中,一束光打在她身上,熟悉的前奏响起,季之羽缓缓发声,用solo《ificould》开启了整场表演。

正对舞台的墨绿色巨型卡座里,七八个矜贵的男人在喝酒畅谈。坐在暗处的白衣男子最为出众。听到了女人的歌声,他缓缓抬起头,在淡淡的烟里,眯了眯,凝视着一袭红裙唱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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