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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影迷踪》06:重聚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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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气氛霎时间紧张起来。

叶少华一听便知,那是自个栓在对面林中的马“逐日”的嘶鸣声。忙不迭起身道:“诸位,那是在下的马匹。想是我离开得久了,正叫我过去呢。”众人这才吁了口气。

“诸位,时间也不早了,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少侠,好走!”柳青青拱手道。

“保重!”众人也都拱手抱拳道。

“诸位也多保重,后会有期!”

……

六月上旬,清早日头就已渐炽。

这一日巳时三刻,叶少华打马来到少林寺前,甩镫离鞍,翻身而下。

马牵到一旁树下,把缰绳绕圈绑扎在树干上便要近前递拜贴。却听得另一旁树下栓着黑马一声欢快的长嘶,把他的目光一下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马通身乌黑,毛色亮泽,唯前胸出有一块“v”型的白毛,甚是眼熟。

不觉间凑上前去了,那黑马竟摇头摆尾的欢鸣起来,而自己那匹马也在那踏地嘶鸣。

叶少华心头大喜,心道“他也到了!”遂阔步来到寺门前,微微躬身抱拳施礼,随后将拜贴递交门旁沙弥,

“两位师傅,在下叶少华,奉师命上少林,求见方丈大师,烦请小师傅通禀!”

接过贴沙弥合十:“施主请稍后。”说罢转身进寺。

少顷,一位风神俊朗,眉目轻灵的白衣公子从寺中疾步走出。

身形由远至近,叶少华也是由疑转喜,迈步迎上。

至近前,二人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呼道:

“叶少华!”

“邢云!”

“十多年不见,邢公子愈发俊朗雅致!”叶少华笑谑道。

“叶公子也不遑多让!”邢云笑着一拳打去。

叶少华双手交叉一拦,眉毛一跳:小样,就防着你呢!

邢云锲而不舍,收拳出腿。

二人如同幼时般切磋了一番,方各自收势,冁然而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叶少华道。

“比你早半个时辰,走,我们进去再说,大师在等我们呢!”

“嗯!”叶少华应了声,二人迈步而进。

“对了,听大师说,他们是在岷山找到你和刘爷爷的,你们怎么上哪去了?”邢云一脸困惑。

“还说那,你们搬了地方也不事先跟我和师傅说一声,害得我和师傅担心好久。”叶少华语带怪怨,音中有疑。紧接着又道:“对了,你给爹爹去信了吗?”

“放心,知道你们的下落,我就把信送出去了。”

“那就好。”叶少华心头大石总算是落下了:“对了,既要搬,则么不早说呀,害我和师傅担心。”

“怎么说啊!?你走那会估计还没找准地呢?黄叔一找好地方,爹爹就给你们去了信,可等信鸽飞回来时才发现那信根本就没动。

为这,爹爹和黄叔那亲自上了趟崂山,可上清宫、下清宫的两位观主都说,没见过你们。

爹爹这才叫黄叔赶回来让我们先过去,爹爹则一直住到入冬才走的,走时还给两位观主留下我们的住处,觉远大师也是从那得知我们的落脚之地的。

黄叔怕你们有信寄回老宅,还在那巴巴的等到来年开春才走的。”邢云亦感委屈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叶少华疑道。

“你们走后当年的四月的底。”

“难怪!我们时错过了。”叶少华长长吁了口气,叹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邢云一头雾水。

“我和师傅离开家没几日,就遇上了师傅的老对头。”

“崂山五鬼?!”邢云惊呼道。

“嗯!”叶少华点点头,继续道:“他们瞅准了我是师傅的软肋,师傅也因我一直也难完全伸开腿脚,他们也是有所忌惮,不敢全力拼杀,就那样虚虚实实的拖着,想把师傅拖得精疲力尽了在强攻。

就那样,一路走一路打也不知怎的就到了sc境内的岷山山脚下。

师傅就是在那把他们除了,原想回崂山的,可后又觉得岷山也不错就在那落了脚。不过那是第二年初夏的事了。”

“哦,原来时这样!”邢云这才明白。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搬到哪去了呢?”

“nx府。”

“nx府?怎么搬到哪去了?”叶少华不解亦好奇。

邢云莞尔道:“家中的生意早些年就搬道敦煌和西域去了,搬到那一来是方便往来,二吗,那离中土远些,没什么人认得爷爷。”

“也是。”叶少华点头笑道:“哎,爷爷、娘亲、爹爹和黄叔他们都好吧。”

“都好,就是……”邢云声音突然转沉,叹声道:“只是……娘过世了。”

“什么?”听言,叶少华懵怔在那,不觉间阵阵隐痛袭上心头。

他自在襁褓就离了父母,师傅虽将他从荒草垛里救起却因其太小,不好带养。

恰好那时他下山,原就是为了赶在十月初九,到邢府参加好友邢若风的孙儿邢云泽的百日之喜,便将他一并带来过去。

自此,叶少华就由邢云的母亲郑兰心带着。他与邢云本是同年所生,按着当时的二人的身形来断,应也差不来几日。

二人是一处吃、一处玩、一炕睡,好得像亲哥俩似的。在二人满周岁时,邢肖夫妇便把他收做了养子。

此后,他就在邢府长常住了下来,邢家上上下下待他与邢云一般,从未把他当过外人。

四岁时,他拜入“了然居士”刘浩门下。

按理,行过拜师礼后就该随师而去,可爹娘、爷爷是怎么也不同意,说是“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离得了爹娘”。

邢云也哭着闹着不让走,加上好友华清风、妙回春的劝说,刘浩也只得在邢府住下。

直到叶少华十二时方将其带离。原说好的,随师学艺可以,但到节庆特别时是新春,必须得让他回家过节。

可谁是一别之后,竟生出了这许多的变故。

十年间音信全无,再见之日娘亲却已不在。想起在家时娘亲待自己的千般好处,鼻中一阵酸涩,眼睛也顿时湿润起来。

提及亡母,邢云心头疑阵阵酸楚。

二人谁也没再言语,默默的走了许久。

少时,平复心绪的叶少华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的三月十八。”邢云已有了些哽咽,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眼中的泪水,声中还是带了几分嘶哑。

见此,叶少华已不忍再问,只觉这空气甚是沉郁,不由得深深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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