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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九章,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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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了班的警员们连夜被召了回来,张重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将申心亦刚刚送上来的报告又粗略地扫了一遍。

“法医部已经证实,最近发现的两名死者很有可能是同一名凶手所杀,刑局已经跟省局借了两名实力探员以及一位,额,资深的顾问,协助我们尽早侦破此案。”说着朝旁边气质画风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三人指了指。

警员们纷纷朝张队介绍的三人看一眼,又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当即就有人问:“其中一名死者身份都还没查清楚,确切的死亡时间也都没确定,怎么就能肯定是连环杀人呢?”

因为连环凶案影响极其恶劣,所以关于这种案件的界定,历来就有非常严格的标准。

周志斌也是多年的刑警了,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大步跨上讲台,捏起一截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画上了两个圈圈又用实线连起来。

“这位兄弟问得好,这两名死者一个是被重器击打头部而死,从伤口形成的创面来看,死者被击打地次数应该不下二十次。”说着又画一个代表另一名死者,“而这个看上去是被烈火焚烧而死的,可是经过法医部初步断定,这人在经过火刑之前就已经断气了,而且生前经过长期的折磨与虐待。”

两条线全都指向了同一个圆圈,周志斌说着,又在圈内画了个“?”。

先前问话的警员似乎并没有听明白周志斌的话,舔着脸尬笑一声:“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两名死者都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的啊。”

纪念跟在周志斌身边也有半年了,最能摸清他的脑回路,见周志斌陷入了沉思,连忙补充说:“周队的意思是,两名死者在生前同样都受过非人的对待,可见凶手跟死者之间,一定是有着什么特定联系的,而且法医部也从技术层面上验证了这一点。”

“法医部出具的资料上,只是说一名死者被摘掉了眼球,而另一名被移除了视网膜,从犯案手法上来看,也并没有相似的地方啊。”

纪念并没有办过这种大案子,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解释,正有些慌乱,便听一旁的宗释冷静地说:“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以完全不同的死法与手段,从而达到他混淆视听的目的,然而一个人总有他不可逆转的天性,就算掩饰地再好,也总会有疏漏的地方,大家可以看看美女法医在倒数第二页给出的明确结论,凶手摘除眼球以及移除视网膜的技术与刀法,有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

一沓厚厚的资料最后只归结于这一点,这让纪念又一次被他敏锐的洞察力所折服,用申心亦刚才的话来说,要不是刑局钦点的这位顾问提醒的话,就连她也不一定能发现凶手暗藏在两名死者身上的这一处,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猫腻。

案情分析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纪念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两个案子现在是并在一起了,线索却没了,这人是铁饭是钢,总要先填饱肚子,我知道一家早点做得不错,这个点儿也应该开门了,作为东道主,也该表示表示。”张重伸伸懒腰,见申心亦从法医部大楼走出来,赶忙挺胸收腹,又对着身后的玻璃门整了整乱糟糟的头。

申心亦一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又打算推销你姐夫开的那家馄饨店?拜托,能不能有点新意呀,每次都是馄饨,你吃不腻我们可都听腻了。”

“你要是肯答应跟我去吃吃饭、看看电影啥的,我不就有‘心亦’了嘛。”张重说着脸一红,见申心亦渐渐板起了脸,连忙撒腿往车边跑,扯开了话题说,“这个点儿除了熟人开的店之外谁营业呀,有碗热腾腾的馄饨吃就不错了。”

经他这么一提,纪念还真觉得饿惨了,忙不迭地跟着周志斌钻进了张重的私人“坐骑”里,见宗释并没有上车的意思,又扭头问:“你不走?想再回看守所里住几天?”

宗释朝警局大门口停着的一辆车招招手,潇洒地踱过去:“我从来不吃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去凑热闹了,先走一步。”

这话说的,人馄饨怎么说也是传承了几百几千年的传统美食,怎么到他嘴里就“不干不净”了?

周志斌看出纪念眼角稍纵即逝的失落,在她头上爆一记响栗提醒说:“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跟咱不是一个世界的。”

张重对周志斌这话深以为然,象征性地附和了两句,转了好几下钥匙才把车子发动起来,降下了车窗探出了头去喊住了申心亦:“今儿你老同学也在呢,给个面子行不行?”

申心亦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后座上的纪念与周志斌,头一次没给张重泼凉水。

纪念见宗释钻进了一辆敞篷车,拍拍张重的肩膀催着说:“你倒是快开呀,超过去,有钱了不起呀,谁先谁后还不一定呢。”

张重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赌气,后视镜里看一眼,笑笑说:“大姐,人家那是法拉利,我这是比亚迪,不是一个档次的,没有可比性。”

这边还在“呜呜呜”地开始提速呢,人家的车身已经跟豹子一样蹿出去老远了,纪念这才彻头彻尾地意识到“差距”的含义,瞪得老大的眼睛一直盯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心里头突然空得很,像是丢了什么似的。

张重的姐夫很热情,那馄饨一个顶别家两个大,皮薄肉还多,汤汁更是鲜地很,纪念与申心亦说了些过去的事,不禁也感慨,没想到一晃都已经那么多年了,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天我还回过老家,没听阿姨说过啊。”

纪念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脸上的笑意突然有点僵:“我妈并不知道我回来,她大概也不想见我吧。”

申心亦也搁下了筷子,抬眼盯着纪念看:“哪有当妈的不想见自己女儿的?阿姨这两年身体差多了,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再说吧,这案子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实在没什么心情。”

周志斌听过一些纪念家里的情况,有意扯开话题,喝光了最后一口啤酒问:“你上次不是说是有人故意发消息引你回青溪的吗?那消息现在在哪儿呢?具体怎么说的?你一回来就发生这么多的事,这也太巧了。”

“的确太巧了,我也怀疑给我发消息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是知情人。”说着就去掏手机,她记得那则消息一直保存在手机自带的收件箱里的,然而这会儿却整个儿不翼而飞了。

纪念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烦躁不安地在规模并不大的店里转了转:“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特意保存了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你还记得给你发信息的号码吗?哪怕只有几个数字也能缩小范围。”张重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纪念摇头,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对方号码是经过加密的,根本就看不到,如果原信息还在的话或许还能查出路径的来源,可是现在,就连初始信息也不见了。”

然而说到这里,纪念又想起了什么,抓起桌上张重的车钥匙就往外面跑:“师傅你先跟张队回局里,我有点事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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